婆婆愛上男網友,賣掉房子要找他奔現。
我馬不停蹄跑過去攔住她。
她氣急,腦淤血突犯,一口氣沒上來死了。
出差回來的老公認定是我害死了他媽。
將我囚禁家中,日日折磨。
再睜眼,我回到了婆婆去奔現的那天。
這一次,婆婆被騙得傾家蕩產。
老公還欠下一屁股債走上了不歸路。
他隔著牢裏的欄杆死死盯著我。
「你明明知道他是個騙子,當初為什麼不攔著我媽?」
1.
「他是真的愛我,我給你看他給我發的消息。」
婆婆何蘭激動地舉著手機,不斷地翻著跟慕白的聊天記錄。
熟悉的對話場景,我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何蘭。
她還活著?我又重來了一遍?
我重生了,身體裏沒有了鑽心的疼痛。
何蘭還在說個不停。
「你別攔我,不然我就跟我兒子告狀了。」
我回過神,恍惚地盯著她不停晃動的手機。
「你去吧,快到點了,別耽誤登機時間。」
我往旁邊一站,給她騰出一條道。
她提著箱子就跑了出去。
聊天記錄上一世我都看了,兩人在社交軟件上認識的。
聊天日期隻有短短的一個月,何蘭卻對這個未知的網友愛得死去活來。
據她描述,慕白自己開了個小公司。
朋友圈的照片上,慕白額頭飽滿,發際線整齊,笑起來有幾層上揚的魚尾紋。
但全是釣魚的文案。
何蘭卻堅定這些話都是對她說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明明比何蘭小了十多歲,慕白卻一口一個阿蘭的叫著。
將何蘭拿捏得死死的。
何蘭墜入愛河無法自拔。
「慕白:阿蘭我新的西裝臟了,好心疼,想要新衣服。」
一張口就是要買東西,何蘭還樂嗬嗬地回複:
「你喜歡什麼樣的,我現在就給你買。」
「慕白:再加一個皮帶行嗎?」
「何蘭:好的,等會全安排上。」
「慕白:一個親親的表情包。」
聊天記錄大多數是變著法的要禮物,但何蘭卻覺得無所謂。
「他是在乎我才讓我買的,他開公司的,肯定不缺錢。」
事情到這就算了,但慕白顯然不肯放過這位大財主。
最近的消息就是慕白稱自己資金流轉不開,急需五十萬。
「慕白:我的錢剛投了新項目,要不是這次情況危急,我也不會向你開口,
都靠你了阿蘭。」
何蘭也犯了難,將自己多年的積蓄拿出來也還差一小半,就背著我們把養老的房子給賣了。
準備拿著錢去找慕白。
前世,得知消息的我立馬趕了過去,拉著婆婆苦口婆心地勸。
「他要是真的喜歡你,根本不會讓你賣掉房子的,你一把年紀了清醒點,他隻是想圈你的錢。」
「他開公司說不定都隻是騙你的!」
何蘭一把將我甩開。
「閉嘴,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他是真心喜歡我的,你休息故意抹黑他!」
我害怕她去了會發生意外,死死堵在門口,結果何蘭腦淤血犯了,一口氣沒上來,停止了呼吸。
老公向安宇出差回來。
得知母親去世的噩耗,哭得昏天暗地,將一切都歸咎到了我身上。
竟然將我手腳打斷,逼我喝下失聲的藥物,用狗鏈將我囚禁在家裏。
夜深人靜時,就拿起鞭子抽我。
「你這個蛇蠍毒婦,都怪你把我媽氣死了,你該死!」
一下又一下,我皮開肉綻,喉嚨發不出聲音,不停地嗚咽著搖頭。
我下體開始往外湧血,小腹疼得厲害。
懷孕的消息還沒告訴他,孩子就被親生父親打流產了。
他卻不為所動,大罵道。
「活該,賤女人,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後麵,他開始往家裏帶女人。
他把我鎖在櫃子裏,讓我看著他們在我曾經睡過的床上纏綿。
流產後的感染,變態的鞭打和心理的折磨。
一個星期後,我痛苦地咽氣了。
滔天的恨意裹挾著身體上的疼痛。
我的靈魂逐漸剝離了身體。
要是能重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2.
離開婆婆家,我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生怕這隻是一場夢。
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享受陽光的沐浴。
「叮鈴鈴-」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親愛的老公來電。
我嘲諷的勾起唇角。
我跟向安宇是少年夫妻。
高中的同桌,大學的同校,畢業後一起陪他一起拚搏。
向安宇對我還算不錯,以致於讓我忽略了他最大的缺點,愚孝。
他父親早年去世,何蘭一把屎一把尿將他拉扯長大。
他幾乎對何蘭百依百順。
婚前,我去他家上門拜訪。
見我第一麵,何蘭就皺起了眉頭。
「女孩子還是端莊一點,怎麼化那麼濃的妝。」
從那之後,向安宇有意無意就誇我素顏好看,讓我少化妝。
我還信以為真,現在想來,真是處處有跡可循。
結婚三年,我們各自忙事業,沒有要孩子。
何蘭不滿意了。
「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就給我們向家留個後,不下蛋的母雞有什麼用?」
當時正處於我事業的上升期,我想緩一緩。
一向尊重我的向安宇卻變得異常堅定。
「我媽老了,隻想快點抱個孫子,我們做兒女的,要多照顧照顧她的想法。」
我妥協了,辭去了工作。
上司高欣惋惜道:
「你馬上就要升總監了,這個時候辭職,不要前途了麼。」
我一心為他考慮,不斷妥協,他卻讓我落得那樣的下場。
恨意湧上心頭,我往左一滑,拒接了他的電話。
翻到通訊錄,找到上司高欣的電話,撥了過去。
「高姐,我想重新回來上班,可以嗎?」
電話那邊頓了半響,一個女聲傳來。
「明天帶上你的資料,重新辦入職,我手上有個新項目,先發給你,你熟悉一下。」
我連忙應好。
又去商場買了愛馬仕的兩套職業裝。
熬了個通宵,將項目看了個大概。
期間,向安宇又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被我冷漠掛斷。
次日,我化了精致的妝容,穿上新衣服去上班。
我心中不禁升起了對新生活的希望。
下班後,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我疑惑地推門進去。
向安宇一臉怒氣地坐在沙發上。
地上還有被摔碎的杯子和各種雜物。
「為什麼不接電話?我媽她聯係不上了你知道嗎?」
向安宇有個習慣,每晚睡覺前都會給他媽打電話,他說,怕有一天他媽出事了他不能及時發現。
昨晚沒聯係上,他應該急了,直接中斷出差跑了回來。
他這副模樣將我嚇了一跳,跟上一世囚禁我之前一模一樣。
我下意識的就想逃離。
他快步上前拽住我。
「你想去哪裏?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我快急死了,你說話啊!」
看著這張我痛恨無比的臉,我將情緒壓了下去。
「我怎麼知道,你媽之前不是有個網戀對象嗎,說不定找他去了。」
「你衝我發什麼火?又不是我讓你聯係不上她的?」
向安宇眼中又燃起希望,他緩過神,帶了些歉意。
「對不起,老婆,我剛剛太著急了。」
話音剛落,何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向安宇激動地手機都差點拿不穩。
「媽,你現在在哪呢?昨天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急死我了。」
「先不說這個,媽過幾天就回來,你賬戶還有沒有錢,給我轉十萬過來。」
「好,我現在就給你轉。」
向安宇還想說些什麼,電話那邊卻傳來了掛斷音。
他回撥過去,卻又打不通了。
但還是乖乖將錢轉了過去。
我笑了,此刻向安宇還不知道,這次要錢隻會是個開頭。
慕白就是個無底洞。
處理完,他才疑惑地盯著我。
「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還打扮得這麼不一樣?」
「我去上班了。」
「不是剛辭職嗎?你又回去了?你什麼意思?」
他聲音提高了不少。
我冷冷地盯著他。
「我不想放棄自己的事業,你要是逼我,我們就離婚吧。」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往日溫順可人的妻子,居然提出了離婚。
「你說什麼...??」
「為什麼我回來後感覺你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不屑地扯起嘴角。
「我想回去上班,不可以嗎?」
他怔住,半晌後,柔聲道。
「你都沒跟我商量,我隻是覺得太突然了,你知道媽也一直不喜歡你早出晚歸。」
嗬嗬,說來說去,還是怕他媽不滿意。
我沒說話。
他又接著道:
「既然你想上班,就先去吧,我支持你。」
他的反應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很快,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剛回到公司,要忙的事情很多,每次回到家差不多都到八九點。
一向早睡的他開始在家k起了歌。
我讓他聲音小點,可他嘴上答應,卻一點不行動。
我熬到半夜才睡著覺,一覺睡醒,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放在床頭的手機不知何時被轉移到了客廳,怪不得沒有聽到鬧鐘鈴聲。
他妄想以這種方式打斷我的上班。
我當天直接請假,趁他不在家,簡單收拾了些衣服。
訂了公司附近的酒店。
晚上回來,看到空蕩蕩的家,向安宇打來質問的電話。
我接了。
「你去哪裏了?」
「你太吵,影響我工作。」
他終於低頭。
「我錯了,老婆你回來吧,我不會吵你了。」
見他低頭,我也沒堅持,答應明天就回去。
畢竟我的目的,遠不止此。
而現在,我還不能跟他扯破臉。
3.
沒過幾天,何蘭回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男人。
頭發少,臉油,很矮,比照片醜多了。
我不禁感慨,美顏真是強大啊。
何蘭倒是一點不介意,開心地拉著他介紹。
「這是我男朋友,慕白。」
向安宇臉色變了變,閃過一抹嫌棄,又極快地隱了下去。
假笑著跟他打了招呼。
何蘭將向安宇拉到一旁。
「我的房子賣了,現在隻能去你們那先住著,你後麵,再給媽買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