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易清抱著一桶哈根達斯斜躺在我的沙發上,喃喃道不應該啊。
我也有點詫異,就算是個正常的男人,麵對今天我那麼挑釁的態度,至少要罵我一通或者給我來兩耳光,何況他這個一言不合就捅人的心理狀態。
我和易清都給自己放了個大假,到處旅遊打卡,晚上就跑到ktv點一排男模喝酒,全都拍照發在了社交動態上。
當然,玩歸玩鬧歸鬧,ktv裏不拍照,我發照片的時候把腦袋全部截掉,隻剩一排排大長腿,並且再也不回他的消息。
出門前,我就跟每天小區裏遛彎的幾個大媽哭了好幾場,什麼渣男不願給彩禮,逼我家陪嫁房和車,還口口聲聲要將我爸媽的家產全都轉到他的名下。
現在,我們全小區對我分手的版本至少換了十幾種。
第二周開始,我的手機遭到了轟炸。
秦正宇發現我把他拉黑後,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電話號換著打。
打了我就接,把手機放在鸚鵡旁邊,易清樓下咖啡店女老板養的,不會別的,罵臟字十分鐘不帶重複的,真的特別臟。
終於他在我家門口晃悠的第六天,把我堵在了家門口。
「這幾天去哪了,你是不是真去給那些暴發戶當狗騎了。」
我佯裝害怕地往旁邊躲了躲,實則離他更近。
「別說暴發戶比你強,連狗估計都比你強,我給狗扔塊骨頭他都衝我搖搖尾巴,你算個什麼汙泥點子。」
「臭婊子!」他伸手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我就說吧,一個巴掌拍得多響啊。
他的下一個動作還沒落下,隔壁衝出來兩名壯漢,就要攔他。
這是我提前雇的兩名保鏢,標準的社會大哥。
我趁亂將匕首塞在他手中,用肩膀撞在了刀口上。疼痛感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警察趕到後,將我緊急送醫,還好刀口並不算太深。
易清趕到醫院時,我躺在床上,肩膀處的傷口透著紗布還在向外滲血。
「你倒是有魄力,這再稍微偏一點,直接給你抹了脖子得了。」
「失策,多少有點衝動了,我爸媽那邊幫我瞞好了。」早知道這麼疼,我就好好考慮一下別的方案了,真敢紮偏點,我估計就是那些重生文裏死得最窩囊的。
你看,家裏教育的太好,太陽光,我都重生了,想的最狠的招,居然是把自己先弄傷。
刀上有秦正宇的指紋,周遭鄰居知道他是我前男友,最近天天麵色陰鬱地在我家門口逛呦,監控上清楚地顯示他扇我巴掌和我受傷倒地的畫麵。甚至在三天前,我曾去警局報警感覺有人尾隨,街上的監控中也出現了他的身影。
秦正宇被警局扣押,他爸媽立馬就趕了過去。
剛開始兩個老人默默流淚,說是孩子交友不慎,認識了我水性楊花,他們兒子如何優秀又被辜負。後麵知道證據確鑿後,直接撒潑打滾硬是說警局收了我的錢,要謀財害命。
我吃著易清剝的橘子,看兩名壯漢大哥遠程給我發來的高清視頻,秦母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警局人太少了不夠演,一個小老太太硬生生把兩名警察拖到了警局大門口的街道上,趴在地上拽著人家褲腳喊沒有天理了。
不少路人拿著手機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這發到網上,但凡有點流量,高低給幾名警察記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