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我還是決定跟父母好好講講此事。
哪怕他們覺得我是發癲也好,做夢也行,都好過一家三口再次躺在血泊中。
「事情就是這樣的。」看著爸爸媽媽直直盯著我的樣子,我心中有些發毛。
「我們一家三口被人捅死,那崽子居然沒被判死刑?」爸爸突然提高音量。
「我們仨就值了三萬三?一刀一萬還沒拿到手?」媽媽聲音更高一些,滿臉寫著美女疑惑。
「不是。」我補充道,「每人可不止一刀。」
爸爸趕緊抱住差點衝起來的媽媽,輕撫她的背安慰著。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心裏忽然湧上一陣酸澀。
我死就死了,那是我識人不清,是我引狼入室,是我招惹到了那個癲貨,那我爸媽,這麼好的爸媽,這麼大的爸媽做錯了什麼。
「你們不覺得是我發癔症了嗎?」我抱著媽媽哽咽開口。
「就算真是發癔症又怎麼了,哪怕是你做了個夢,那既然不喜歡我們就跟他分開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開心最重要。」我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是沒死,安安穩穩落了下來。
知道了爸媽的態度,夜裏我開始細細思考到底做了什麼惹怒了秦正宇,今後又該怎麼辦。
自從我主動縮減了彩禮後,秦正宇越來越得寸進尺,和曾經的他有了極大的差別。
客觀的講,若沒有最後這件事,秦正宇是個非常合格的男友。長相白皙幹淨,身高18,不抽煙不喝酒,從不亂搞男女關係。年節都有禮物驚喜,哪怕不貴,至少也是束花有個表示。
除了有些表演型人格,願意讓所有人看到自己完美的一麵,自尊心強了些,別的沒什麼太大毛病。
所以按道理來講,他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幾萬塊錢背上幾條人命。
本來定好的十萬,因為他目前薪資不夠還在攢錢買房,在又一次吃飯的時候被減到了六萬六......
我接受了。
後來他又說公職人員降薪,能不能給三萬三......
對,我又接受了。
現在想想真是廟裏空蕩蕩,菩薩在人間,我想當時我應該全身佛光籠罩,腦子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