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生兩邊摸了半天。
有個直腸子脫口而出:「我咋摸著秋葵這件更好呢?版型挺好,也沒什麼線頭。」
「怎麼可能!」
富詩怡臉僵了片刻,扯著我的衣領就翻看標簽。
我被衣領卡得難受。
看清後,她一臉鄙夷。
「你不會在路上買了什麼清倉剪標款吧?這種都是騙人,新款哪有那麼多庫存剪標。」
「你們也知道,我家就有服裝廠,這裏邊水深著呢。」
同學們恍然大悟。
直腸子同學又不看人臉色。
「怎麼深呀?詩怡你跟我說說唄,我還挺想買幾件這種質量好的高仿呢!」
富詩怡能知道什麼,她又沒進廠上班。
「其實跟高仿沒什麼區別......」
我真是聽不下去了。
一把拽回我的衣領,衝她們翻個白眼。
「買不到,我媽直接從工廠給我拿的。」
我從小就穿工廠裏的衣服,工廠接到什麼單子,我就有什麼衣服穿。不過基本是沒通過檢驗的剪標殘次品,多多少少有點小問題。
那不一樣穿嗎?
我不耐煩地說:「我不知道什麼高仿A貨真品,但你們對著我的衣服品頭論足就是很沒品。」
「有這時間研究別人的衣服不如學學習多考兩分,免得期末挨揍。」
我不招她們喜歡是有原因的。
這我承認。
沒辦法,忍不了一點。
這話可把一群人得罪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批判著我,說來說去不過就是「虛榮」「不友愛」「脾氣大」之類的。
「你穿假貨還有理了?」
「人家詩怡是工廠千金都沒你這麼大的小姐脾氣。」
「誰知道你衣服怎麼來的,你爸媽在詩怡家的服裝廠工作不會偷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