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看什麼看?還不快點滾出去。”
似乎這樣不解氣,薑棉很快又說:“你就是想要我,我也怕你染了臟病傳染給我。”
顧臣衍好氣又好笑:“我帶套。”
薑棉頓時一噎,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看著顧臣衍的眸光中有惱怒。
顧臣衍就喜歡看到她被他氣到,滿意了,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薑棉看到他走掉,這才迅速把禮服往身上套。
剛把禮服套在脖子上,顧臣衍突然返回。
他在薑棉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湊到她麵前,目光一路下移,把她渾身上下看了個遍:“趁早死了和我生孩子的心,你不配。”
薑棉心尖兒狠狠一顫。
薑家和顧家是世交,因此薑棉和顧臣衍就理所當然地一起升學一起工作,時間一長,薑棉對顧臣衍就有一些動心。
但顧臣衍總把她當作鄰家小妹妹看待。
一個晚上,薑棉住在顧家,顧臣衍喝醉跑錯房間,迷迷糊糊就和她睡了。
第二天,兩人被顧詠梅堵在床上。長輩們知道後,在顧詠梅的撮合下,顧臣衍不情不願地娶了薑棉。
薑棉知道他們的婚姻不是顧臣衍要的,但結婚之後,他一直對她很好,直到發生了那麼一件事。
想起來,薑棉就心疼。
心念如灰之下,她撩起晚禮服:“我這樣的身材走出去,任何一個比你優秀的男人都會迷戀,唯獨你不喜歡,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
顧臣衍本打算離開,聽到她的話轉過眼。
入目的是一片雪膚和玲瓏有致的身材。
他隻感覺到心裏一緊,在失態之前迅速走出房間。
等他離開後,薑棉這才換好禮服。
從房間出來,顧詠梅立馬迎了上來:“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
“漂亮什麼啊,你大弟不喜歡。”
薑棉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沒有多少自信了。
“自信點,相信大姐眼光準沒錯。”
顧詠梅說著湊近薑棉,“我給你整一套黑絲,那種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
“你大弟骨骼清奇,不是一般人。”
薑棉說道。
看到顧詠梅這麼上心,薑棉反問她:“你和我大姐夫怎麼樣了?”
“我要和他離婚。”
顧詠梅說起來就生氣:“孩子不管,家裏不管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外麵勾搭了一個撈女,那女人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他居然也能下得去嘴。”
薑棉沉默:“你想開點。”
誰都是別人的事門兒清,一到自己身上了,誰還不是一地的雞毛?
顧詠梅倒是能想開:“管他,反正孩子大了,錢和房他別想要,我一個人過的不知道多滋潤。”
聊著又扯到了顧臣衍身上:“臣衍小時候我帶大的,沒得到過多少疼愛,你隻要讓你和你父母好好疼愛他,相信他的心也能收回來。”
薑棉心想,她父母其實很疼愛顧臣衍的,但人家一點兒都不稀罕,總覺得她和娘家人都討厭。
“你就腳跟著他的腳,他去哪兒你去哪兒,你看他還敢不回家?”
顧詠梅出了個餿主意:“你改一下性格,變的柔情似水,對男人又是誇又是體貼溫柔,他招架不住自然就會乖乖的,這樣你在顧家也有存在感,誰都不敢再說你什麼。”
薑棉不由自主地想起趙露。
顧臣衍喜歡她,就是因為她溫柔體貼,還非常地顧及他的麵子。
“別傻了,跟男人硬剛是會吃虧的。”
顧詠梅眼見客人越來越多,對薑棉丟下一句話,笑臉相迎地走了過去。
薑棉懶得去應酬,一個人找了個座位坐下,檢討自己是不是太過強勢了。
畢竟以前是她先動的情,愛了他那麼久,不想輕易說分手。
正當她決定改變自己再試一次時,薑棉看到了趙露。
那個會所其實就是顧氏集團名下的,是趙露一直在幫忙管理,她自然認識顧西城。
她在各種場合一向遊刃有餘,跟熟人打過招呼,又和新人道了喜,不知不覺就和顧臣衍湊到了一起。
踩著高跟鞋的雙腳,忽然故意崴了一下,顧臣衍立馬體貼地扶住她,之後就沒有再鬆手。
薑棉翻了個白眼:“她可真會。”
顧臣衍把趙露扶到椅子上坐下,正打算離開,趙露溫柔地說:“臣衍,腳好像扭傷了呢。”
“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拿藥。”
顧臣衍語氣不由自主就溫和下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薑棉根本不相信顧臣衍也有這麼溫和的一麵。
薑棉想起自己有一次發了高燒,保姆正好請假,家裏麵就隻有她一個人,她想喝口水都沒力氣倒,隻能給顧臣衍打電話。
結果,他語氣冰冷極了:“忙。”
隻一個字,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薑棉後麵高燒幾近昏迷,要不是顧詠梅趕來把她送醫院,她人都沒了。
顧詠梅氣的要找顧臣衍算賬,被薑棉攔住了。
他一向不過問她的事,因此也就一點兒也不知情。
諸多的往事湧上心頭,薑棉還是不舒服了。
本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控製不住地走了過去。
“腳扭傷了嗎?”
薑棉在趙露麵前蹲下,突然伸手抓了她的手機,後退了幾步:“手機在我這裏,過來拿 。”
趙露直接氣急敗壞地瞪著薑棉,她站起來,走了幾步,拿回自己手機。
薑棉看出她腳步正常。
“為了和我老公親近,你還真是費盡心思。”
薑棉冷笑一聲,“我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你敢在我麵前公然勾搭我老公,我肯定會讓你下不來台。”
趙露垂下紅了的眼眶:“棉棉,我沒打算讓你難堪,更沒想過勾搭顧總,我們隻是朋友關係,他很照顧我,僅此而已。”
她委屈的不輕,抬頭看向薑棉,眼中已經有了淚意:“棉棉,對不起,我無意冒犯,你原諒我。”
顧臣衍拿來扭傷噴霧,一眼看到趙露可憐地求薑棉原諒,臉色驟然一沉,幾步衝過去瞪著薑棉:“她做錯了什麼,你這樣刁難她?”
趙露愣了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慌張地對顧臣衍解釋道:“顧總你不要誤會棉棉,我們隻是在聊天,是我傷口太疼了,你們聊,我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