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傷腿,根本不能使他移動分毫,他掙紮著爬向蘇綿綿,卻被一腳踹開。
“想幹什麼?在我麵前就敢對貴人動手?真是找死!”
蘇綿綿身邊的獄卒一腳踩上楚明的手掌,此刻,刑房內和牢房內都響起了淒厲的慘叫。
“楚明!”
大公子原本還裝死,但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想讓獄卒放開楚明,但卻無可奈何,隻能來找蘇綿綿。
“他是你的夫君,你的夫君在自己麵前受人欺辱,你難道還要就這樣冷眼旁觀嗎?”
蘇綿綿冷眼看著這一切,雖然她現在恨不得直接殺了這群人,但是現在卻不是最好的時候。
侯府注定會沒事,要是自己現在表現的太過,與自己和慕容寰宇的計劃不利。
思即,終於開口。
“不過是我夫君激動了些,得知自己總算是還保存了一點血脈,太高興了些,倒也不用這樣緊張。”
蘇綿綿開口了,獄卒們當然有也是識時務的,個個把腳給收了回來。
可憐楚明,顫抖這一雙手,顫顫巍巍的由大哥給拖回了草鋪上。
“既然我也見到了夫君和大哥,雖然吃了些苦頭,但進了這大理寺的監牢,受這點苦楚也在我的意料之內,隻要人還活著就好了。”
蘇綿綿此話一出,楚明直接被氣昏了過去。
牢房內亂成一團,蘇綿綿也沒心思再繼續看下去,轉身去找了慕容寰宇。
房內一股血腥氣,蘇綿綿害喜本就嚴重,現在更是差點吐出來。
“你怎麼進來了?”
慕容寰宇原本正津津有味的看著老侯爺受刑,見到蘇綿綿進來,有些意外。
“臣女想起還有別的事情,所以想走了。”
慕容寰宇點點頭,揮手,示意把人給送回去。“既如此,今日先審到這裏,改日,孤再好好盤問。”
蘇綿綿一直用手絹捂著鼻子,直到出了監牢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次見到楚家人,感覺怎麼樣?”
慕容寰宇難得沒有騎馬,而是和蘇綿綿一起坐馬車。
看似低調的馬車內部,極盡奢華,寬敞無比,慕容寰宇看向蘇綿綿。
蘇綿綿隻是表情淡淡,從上麵看不出一點因為楚家人受刑而著急上火的樣子,反而顯出幾分暢快來。
“殿下自有分寸,事情還沒有定論,所以殿下不能殺了他們,但臣女卻十分想殺之而後快。”
慕容寰宇盯著她看了一會,輕笑出聲。
“你倒是坦率。”
蘇綿綿斂眉,看上去十分的乖覺。
馬車外,傳來一陣喧鬧聲,連馬車也被迫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突然停下的馬車差點將蘇綿綿給摔了,還好慕容寰宇眼疾手快,將人給扶住了。
就算是這樣,蘇綿綿也還是受到了驚嚇,下意識的護著自己的肚子,反而忘了自己,大腿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疼的嘶了一聲,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怎麼回事?快,回別院!”
慕容寰宇臉上帶上了幾分緊張,趕緊查看蘇綿綿的情況。
“殿下,殿下不用緊張,就是磕了一下,還好沒傷到肚子,沒事的。”
蘇綿綿抓住慕容寰宇的手,讓他不用緊張,慕容寰宇還是不放心。
“一會回去,讓江太醫給你看看。”
慕容寰宇的話不容置喙,蘇綿綿也沒反駁,隻是點點頭,見慕容寰宇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看,那緊張的神色,是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的。
是因為,在自己肚子裏的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才會那麼緊張?
心中想著,看著慕容寰宇的樣子,一陣恍惚,感覺眼前的慕容寰宇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殿下,很緊張這個孩子嗎?”
聽到蘇綿綿的詢問,慕容寰宇查看的動作一頓,隨後直起腰。
“孤當然緊張這個孩子。”
慕容寰宇的臉上帶著認真,他不知道蘇綿綿為什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和她的孩子,怎麼可能不緊張。
沒想到,聽到這話的蘇綿綿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慕容寰宇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變成這樣,還沒等他詢問,外麵的侍衛的聲音傳來。
“公子,剛剛是有一匹瘋馬,突然發狂,傷了人,才堵住了,屬下剛剛去製服瘋馬,發現瘋馬的腿上有一根銀針。”
外麵侍衛來報,馬車內兩人沒再管剛剛發生的事情,慕容寰宇看著外麵遞進來的銀針,眼神不明,讓人去請了江太醫來。
蘇綿綿也跟著慕容寰宇回到別院,坐在花廳裏,蘇綿綿原本也想看看這枚銀針,但卻被慕容寰宇給攔了下來。
蘇綿綿現在的身孕四五月有餘,萬一這上麵有點什麼東西對人體有損,便是傷了兩個人。
“屬下在馬腿上發現了這根銀針,控製住瘋馬之後,屬下將銀針給拔下來,隻不過,剛拔下來,那馬就倒地不起,再看,就是已經沒了氣息。”
侍衛半跪著在地上彙報當時的情況,蘇綿綿聽著覺得驚異,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慕容寰宇聽完,隻是讓人退下,而那枚銀針,放在桌上,閃著詭異的光。
“這上麵,會不會有毒?”
蘇綿綿想到那迷藥,看來這三皇子身邊的能人,還真是不少。
慕容寰宇沒說話,蘇綿綿也沒再說什麼,江太醫緊趕慢趕,總算是來了。
“殿下。”
江太醫還要行禮,慕容寰宇揮手讓他起來。
“這些虛禮不用做,你且起來,看看,這根銀針上麵有些什麼東西。”
江太醫是慕容寰宇安插在太醫院的人,就是監視宮中那些人的動靜的,醫術更是了得,在他進太醫院之前,曾是名冠江南的名醫。
他將那枚銀針拿在手上,仔細研究一番,卻也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殿下,這枚銀針並無什麼不妥,臣在來之前,也在路上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始末,瘋馬當街發瘋,並且還是直衝著殿下的馬車而來,當時在街上的百姓太多,殿下必定會被困在馬車上,而且以殿下的性子,必定不會放任不管。”
江太醫頓了頓,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