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急紅了眼,撲上來:“小姐。”她狠狠地盯著柳霜霜:“你竟敢打我家小姐,我和你拚了!”說完撲過去要和柳霜霜拚命,隨即被她身邊的仆婦死死拉住。
“世子的妹妹?什麼妹妹,情妹妹嗎?賤貨,不要臉。”
柳霜霜甩了甩手,冷哼一聲,狠狠盯著我:“聽說世子在外麵包養了一個外室,還給買了宅院,果然不得了,這麼大一個院子,居然養著你這麼個狐狸精!”
說完指著院子的箱籠,隨意打開了一個,隨手拎出一件貂毛的皮料,扔在地上:“真是銷金窟啊,幸虧我發現得早。來呀,給我砸,一樣也別留。”
我上前一步:“你敢,這是我外祖父給我的東西,你豈敢砸?你擅闖民宅,不怕我告官府嗎?”
柳霜霜大聲笑起來,院子外圍滿了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鬧的鄰居,柳霜霜拍著掌:“大家來評評理,我未來夫君在外包養了這個狐狸精,這真金白銀買的東西,她居然說是她的?你一個賤人,以為憑幾分姿色攏住了世子,就是主子了?”
“我可是未來的承安侯世子夫人,你不過一個外室,想要進門,除非我點頭!你居然敢跟我叫板,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我怒紅著臉:“我不是,你找錯人了。”
外麵的路人開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這麼氣派,居然是外室?”
“我就說一個小姑娘住這麼大的宅院一定有問題。”
“哎喲,那踩在地上的貂皮,可值幾百兩銀子啊,啊喲,可惜了。”
“沒想到承安侯世子要成親了,居然還敢養外室。”
“一看這狐狸精就一股子狐騷味,不是個好東西。”
柳霜霜的人開始砸我箱籠裏的東西,我手下的人攔著不讓他們動手,兩邊的人扭打起來,東西被砸得亂七八糟。
這些箱籠裏麵的東西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為我準備了好幾年的嫁妝,讓我帶到京城來,到時候成親的時候一起陪嫁的。
看著它們一個個被踢翻,倒在地上,首飾也散落了一地,我怒極了,大喝一聲:“住手,再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柳霜霜上前一步:“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不客氣?你一個小賤人,纏著別人夫君不放還有臉在這裏大呼小叫。”說完,她突然伸手扯下我身上的鬥篷:“你一個外室,居然敢穿貂毛鬥篷,你也不照照你張臉,你配穿嗎?”
她把鬥篷狠狠扔在地上,用腳狠踩了幾下。
我眼睛泛著紅,那是我生辰時,外祖父親自去獵的貂,用最暖最軟的皮毛做成了這一張鬥篷,我珍愛非常,就因為去獵貂,外祖父還感染了風寒。
“別動我的鬥篷。”我紅著眼睛低著頭去撿鬥篷,手剛碰到鬥篷,一隻腳狠狠踩在我的手上,左右一碾,穿心的痛,“啊。”我把手抽出來,手背上整塊油皮被碾破了,有血正在沁出來。
柳霜霜嬌橫一笑:“想要?行,給我跪著敬茶認錯,我就還給你,否則......”她把鬥篷拾起來,伸手招呼丫環拿過火折子,吹著了,放在鬥篷下方:“這可是貂皮的,一點就著,要不要認錯,你想清楚。”
我搖著頭:“別燒,我認錯,對不起,柳小姐。”
柳霜霜:“來人,端水端茶來。”
有人將茶碗放在我手裏:“姑娘端穩了。”
柳霜霜:“跪下。”
櫻桃被人押著,急得要哭,嬤嬤在一旁跪下:“使不得,柳小姐,我家姑娘是......”
“掌嘴!再多說一個字,拖出去打十大板子。”柳霜霜柳眉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