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宋之衍發消息說帶我出來散心,我欣然答應。
宋之衍是我研究生四年的男朋友,我們原本是考研搭子,結果日久生情。
雙方一起上岸後,我們膩歪的談了四年戀愛。
直到研究生畢業時,他才告訴我,他是京圈首富的養子。
首富不看血緣關係,隻看能力大小,他在一眾養子中脫穎而出,理所應當的繼承了首富的家產。
當時聽完這個消息的我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
這家夥他丫的,深藏不露啊。
一露就直接露了個小太子爺的身份,牛的嘞。
宋之衍帶我來到餐廳,我把昨天的事當成八卦講給他。
他惋惜的搖搖頭,揶揄道:“要是惹到別人還好,惹到你這個黑心的那是真慘,我都仿佛能看到她悲慘的未來了哈哈哈哈。”
我嗔怒的打了他幾下,一起有說有笑的吃完晚飯。
宋之衍隨後開車送我回家,我即將下車時,他忽然按住我解安全帶的手,灼熱的氣息緩緩向我靠近。
他睜著一雙狗狗眼嘟著嘴唇貼近我:“姐姐,賞個親親嘛。”
我佯裝將自己的唇湊向他,然......伸手將他的嘴打了回去,無情道:“誰準你裝可愛的,賣萌無恥。”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嘴唇,看著我瀟灑下車的背影咬牙道:“許嘉穗!我詛咒你必被綠茶惡心!”
回到家後,我恨不得當時一巴掌能直接把宋之衍甩到西伯利亞。
因為他的詛咒真的應驗了!焯!
看著全家齊坐的場麵,我就頓感不妙。
果不其然,何嬌嬌緩緩從眾人身後走出,一張口便是不容置喙的質疑:
“姐姐,你可真是能貪呀。我今日閑來無事想算算我們一個月的流水。”
“大家看看,我這還算的是我們每日珍饈美食的花銷,再加上一些通勤,傭人開銷和雜七雜八的,我們過得如此奢侈才能與姐姐往日的月流水齊平呀。”
“再看看我們平時吃的是些什麼粗茶淡飯,用的是什麼貧民窟的東西,這中間的油水去哪裏了顯而易見吧。”
最先跳出來的是我往日裏寵愛有加的弟弟,他一臉不可置信指著我喝道:
“姐,我和爸媽對你這麼好,居然是養出了個白眼狼啊,你對得起我們嗎,怪不得我結婚的時候你能拿出那麼多錢給我,感情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我掐緊掌心剛想開口解釋就被何嬌嬌打斷。
“行了,鐵證如山。怪不得姐姐這麼多年都一邊忙工作一邊抽時間管家呢,怕不是這裏麵貪的錢比工資還高啊。”
她雙手環胸,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嫌惡的東西般。
我深呼吸,喉頭繃緊,幹澀的字眼一個一個蹦出:
“好啊,既然你這麼自信,那我們要不要賭一把。”
她輕笑一聲:“賭什麼?”
“賭你接管後下個月初這個家會不會出亂子。”
她仿佛聽到什麼驚天的笑話,指著我笑得人仰馬翻:
“老公你看她是不是破防了啊,連這麼低級的詛咒都用上了。”
弟弟也將何嬌嬌抱在懷裏,怒其不爭得看著我:“枉我這麼多年叫你姐,你這個小偷自己和爸媽解釋吧。”
我咬緊牙關,盡力壓抑住心頭的苦澀感。
這還是小時候那個跟在我屁股後麵揚起小拳頭說會一直守護好姐姐的蘿卜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