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我不想。”即便傅野已經回來,顧晚晚心頭的恐懼依舊沒有散去。
“是在質疑我嗎?”傅野根本不會在意顧晚晚的情緒,他的吻從女人的腰部緩緩往下。
嶄新的床單被顧晚晚抓皺,男人沙啞的嗓音中帶著一抹得意,“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傅野......我疼......”顧晚晚突然間尖叫。
“我的腰好疼,火辣辣的疼。” 傅野把顧晚晚翻了個身,瞬間臉上的笑容凝滯住。
女人白皙的後背如今一片淤青,尤其是蝴蝶骨位置,兩條清晰的血痕觸目驚心。
再看看顧晚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滿臉淚水。
“這是怎麼弄的?”傅野眼中的情欲褪去,他對這個女人的身體愛不釋手,但也沒有到禽獸不如的地步。
“今天打掃衛生的時候一不小心摔倒了。”顧晚晚眼神閃躲,說完便不敢直視傅野。
傅野一眼就看穿了女人的謊言,還沒開口說些什麼屋外就傳來震耳欲聾的踹門聲。
“不好了,他來了。”顧晚晚猛地將目光落在門口,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焦急拽著傅野的手說道,“你趕緊躲起來。”
傅野眉頭深深蹙著,抓住顧晚晚的手腕質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我同事把我逛商場的事情告訴老板,老板扣了我半個月的工資,我一時氣不過就去店裏找他辭職,沒想到他不僅不給我結算剩下半個月的工資,還想要強J我,我用力踹了他命根子一腳才得以逃跑。”
“所以你背上的傷,就是他弄的?”
“嗯。”顧晚晚點點頭,“阮澤這個男人心胸狹隘,事後還給我發恐嚇信息,說是要讓我死,還用外婆的生命安全來威脅我,他不會放過我的,傅野你趕緊跑吧。阮澤家裏很有錢,你不要因為我得罪他。”
老房子的木門本就搖搖欲墜,阮澤他們幾腳就把大門給踹翻了。
眼看著他們朝著這邊走來,顧晚晚抓起水果刀,恐懼得連聲音都變了,“快跑啊傅野,你還在發什麼呆?”
傅野看著眼前臉色煞白的顧晚晚,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回來這個女人會拿著水果刀了。
那是受到巨大恐懼被逼絕路後的苟延殘喘,莫名的他感覺心臟刺痛了一下。
“跑什麼跑?我不得保護我老婆。”傅野揉了揉顧晚晚的頭發,“小寶貝,等著老公的好消息。”
說完,傅野朝便轉身往外麵走去。
男人冷峻的臉上閃爍著興奮,眼神變得嗜血,那模樣活脫脫的就像是個殺人如麻的狂徒。
院子裏,阮澤帶著四個兄弟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顧晚晚你個賤人給老子出來。”
“澤哥,等等你玩的時候要憐香惜玉點啊,顧晚晚這女人我是真的喜歡,去你們店裏看了好幾次了。”
“對啊,那身材太完美了。”
……
五個男人肆無忌憚的大聲聊天,比起強橫抓顧晚晚,他們更喜歡獵物被逼絕路信仰崩塌之後的臣服討好。
“五個傻x玩意,在這比比叨叨些什麼?”
傅野邊說邊挽起袖子,燈光下小臂肌肉線條尤為誘人。
“澤哥,這是誰啊?”其中有個男人問道,“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你不是說顧晚晚跟她外婆相依為命嗎?”
“這絕對是顧晚晚的男人,這賤人表麵上看著那麼清純,沒想到實際上還跟男人亂搞,先把這畜生廢了。”
軟澤很生氣,本以為能夠當顧晚晚的第一個男人,誰能想到竟然被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顧晚晚從後麵追出來,明明瘦瘦小小一個此刻卻像老母雞護崽似的張開雙臂,“軟澤,我剛剛已經報警了,給我趕快滾出去。”
“報警?老子局子裏有的是人。”軟澤滿臉狂妄,說話間一隻手就朝著顧晚晚的身上襲去。
顧晚晚還沒往後躲就感覺腰上傳來一股力道,轉眼間她就被傅野拽到身後。
“給我乖乖站好,躲在我身後。”
傅野的目光明明是落在顧晚晚身上,可卻準確無誤的扣住軟澤的手腕用力一捏。
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是那麼的突兀,“啊——”
軟澤發出淒慘的叫聲,又被傅野一腳往腹部踹去。
這一腳帶著勁風,前一刻還無比囂張狂妄的軟澤當即疼得倒地,口吐鮮血。
“你們……你們還看什麼……給老子……給老子上啊。”軟澤看著自己那四個兄弟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又疼又怒又氣。
四個男人回過神來同時往傅野身邊撲去,顧晚晚將無比擔憂的目光落在傅野身上。
一對一她對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傅野很有信心,但現在是一對四,勝率幾乎為零。
但這個想法隻是出現那麼幾秒,顧晚晚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傅野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輕而易舉的一棍砸倒一個,他的臉上始終掛著不屑的痞笑,根本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
顧晚晚覺得這一刻的傅野又男人又帥,人生中的第一次,她從別人的身上得到了安全感。
似乎隻要在傅野身邊,所有的恐懼都會消失。
不多時這五個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傅野走到軟澤麵前。
光是居高臨下的俯視,就給軟澤帶來瀕死般的恐懼,“爹,饒了兒子,兒子再也不敢了。”
傅野一隻腳踩在軟澤胸口,“把欠顧晚晚的錢連本帶息還給她。”
阮澤立馬拿出手機給顧晚晚轉了十萬塊過去。
“爹,兒子已經把錢轉過去了,求求爹放了兒子吧。”阮澤痛哭流涕,一副洗心革麵的模樣。
“在我放了你之前,先做一件事。”傅野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來。
阮澤有種渾身血液都凍住的感覺,一股死亡感隨即而來。
看著傅野手中拿著的棍子高高舉起,阮澤眼中的恐懼越來越大。
傅野一棍子打在阮澤兩腿間,阮澤這次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痛得昏死過去。
“他這是……這是死了嗎?”顧晚晚走到傅野身邊,目光落在阮澤褲子漸漸沁出的鮮血上麵,“這裏沒有監控,你趕緊跑。”
說著顧晚晚就打算去搶傅野手中的棍子,男人卻一把摟住她的腰,戲謔道,“你要代替我去坐牢嗎?你外婆怎麼辦?”
顧晚晚著急的臉色終於出現了糾結,她不想連累傅野,也不想拋下外婆。
就在她無法權衡的時候,腦袋卻被傅野敲了敲,“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阮澤家裏很有錢的,他會報複我們的。”
顧晚晚根本放心不了,傅野卻冷哼一聲,“不怕他不報複。”
顧晚晚覺得她跟傅野無法溝通,想要把人推開的時候,傅野卻再次開口道,“如果這幾個畜生沒有找來,今天的事情你沒根本沒打算告訴我。”
傅野用的是陳述句。
“你知道我代替顧嬌嬌嫁給你卻還幫我保守秘密,我已經很感激你了。傅野,這裏不比鄉下,我真的不想連累你,你趕快走吧。”
“就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一挑五解決八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你覺得那些阿sir都是吃素的嗎?”傅野湊到顧晚晚耳邊咬了下她耳垂,“幫你,我需要報酬的。”
“什麼報酬?”顧晚晚剛問完,上一次那些畫麵就出現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