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會死,沒想到被救了。
再次醒來,我是躺在馬車裏的,全身被搖晃得生疼。
“別動,我這就帶你回去醫治。”
我扭頭一看,是一個戴著麵具,穿著溫文爾雅的男人。
“翎翎......”
三年後。
夜裏京中街道,靜悄悄的,隻剩夜裏打更人的聲音。
一輛馬車快跑,車裏坐著的是當朝某一個官員。
屋頂上閃過了一個人影。
在微弱的月光下,冷光乍現......
打更的一個拐彎,就看到了馬車停在眼前。
他上前說道:“貴人,這裏不能停靠馬車。”
車裏沒有人回應他,外頭也沒有趕車人。
他好奇地掀開車簾一看,嚇得跌坐在地上。
手裏的燈籠也掉落在地。
他連忙起身轉頭就跑,嘴裏還大喊著:“死人了!死人了!”
隔天,京中最是有名的藝館茗館裏。
台下賓客滿堂,都是為了來聽茗館魁首彈奏一曲的。
魁首以一曲琵琶名動京城,一夜之間,貴人以萬金宴請,以此充臉麵。
看客們都在議論昨晚發生的一件大事。
“你們聽說了嗎?昨晚那個貪汙的官員死了!”
“說是無聲無息的死在了自家的馬車裏。”
台上魁首嘴角彎彎,笑起來嫵媚極了。
我手指一動,琵琶曲既成,看客們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昨晚發生的事,也漸漸消失在了琵琶曲中。
一曲作罷。
三年前,我被茗館老板救下,養了半年才恢複了身子。
這三年間,我勤學苦練,不僅成為了茗館魁首蘇絨絨,還成為了殺手閣的榜首素絨。
為的就是找陸沉煦報仇。
我的翎翎......
一想到女兒,我手下不禁沒了個輕重,忽而琵琶弦斷了,我自己一愣。
淡定起身,朝著台下眾人欠了欠身:“絨絨今兒個身子不適,惹貴人們不高興了。”
我如今的身價,要說任性點都使得,怎奈別人就是挑不出我一丁點錯來。
這時,管事的出來打圓場,“絨絨今天身子不適,在座各位的酒錢都免了~”
看客們一聽,當即都爽朗了起來。
我低眸間,瞥到了門口處進來一個人。
隨即指甲嵌入了血肉裏,我都不知道疼。
陸沉煦,你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