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家真千金,家人卻不待見我。
他們對外宣稱我是養女,而那個頂替我的假千金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我活的並不快樂,甚至痛苦、窒息。
成為人婦後,我以為我的生活就此改變。
沒想到,我的老公竟和妹妹當著我的麵曖昧。
他們為了光明正大的成婚,製造一場意外火災,將我活活燒死。
然後,我重生了!
——
皮膚仿佛在灼燒,渾身炙熱,深陷火海痛不欲生。
仿佛能夠嗅到身體上傳來的燒焦的味道。
再次睜眼,已是大汗淋漓。
似乎一切都像是剛剛發生過一般。
霎時,耳邊傳來一陣優美而舒緩的音樂聲。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舞會的大廳,中間還有一些人在跳著交際舞。
我蒼白著臉色,努力支撐著自己穩住身形。
一切都太突然了。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老天會給我重生的機會。
劇烈的灼燒感令我心有餘悸。
而我卻重生到了悲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
我回到了20歲這年,正是方家舉辦宴會的這天。
前世,我就是在這天,和方洲滾在一起的。
方家乃是當地的富豪,方洲更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無數的千金小姐都幻想著嫁給他。
而這樣的美夢卻落在了我的身上,從我們被媒體發現的那天起,我們便成為了夫妻。
可這對我來說並不是美夢,而是噩夢的開始。
方洲並不愛我,他愛的人一直都是我的妹妹林沫沫,至於他為什麼會跟我在一張床上,是因為他被人下了藥,意識模糊的情況下發生的。
我是那樣的無辜,但他並不這樣認為。
他隻覺得我心機深重,為了搶走林沫沫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嫁給他,就連我的親生父母都是這樣認為的。
他們覺得,我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林沫沫的任何東西,反而是她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林沫沫名義上是我的妹妹,但事實上,她是被抱錯的假千金。
我作為鄉下長大的孩子,在成年後找到了親生父母,但他們並不在乎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甚至對外宣布我的身份時,我是他們的養女。
就因如此,所有的千金公子都不喜歡我,甚至合起夥來疏遠我,欺負我。
這些我並不在意,我也覺得嫁給方洲或許能夠改變些什麼。
然而,我錯了,並且大錯特錯!
自從和方洲結婚後,我不得不輟學,淪為了婆家的奴隸。
他們為了使喚我,甚至連保姆都不用請了。
我不但要伺候他們一大家子人,每天還要承受著方洲對我的怨念。
婚後他甚至都沒有碰過我一下,即便如此,我仍舊任勞任怨的幹活,去討好他,或許一切都源自我內心的自卑感。
我想過用自己的行動去感化方洲,總有一天他會發現我的好。
然而,他卻跟林沫沫仍舊保持著曖昧的關係。
甚至為了報複我,他把林沫沫帶到家裏,當著我的麵......
我心如刀絞,卻不敢吭聲。
後來,林沫沫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嫁給方洲,她提議殺了我。
他們二人聯手製造了一場意外,將我活活燒死在了方家的別墅裏。
我好恨,也很怨。
為什麼林沫沫總能搶走屬於我的一切!
可我深知,所有人都很信任她,玩心機,搞手段,我自然是鬥不過她。
既然老天給我重來的機會,我定然不會重蹈覆轍。
我要遠離他們這群人,找到屬於我自己的幸福!
驚醒過後,我倉促的離開了會場。
恰巧看到了那跌跌撞撞的身影,扶著牆壁一點點的往酒店房間的方向過去。
前世也是如此,我看到方洲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便好心扶他去酒店房間,卻不曾想過,他竟然被林沫沫給下藥了!
事實上,方家看不上林沫沫。
因為林沫沫是被爸媽從小捧在手掌心裏長大的,驕縱又蠻橫,隻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什麼得不到的。
所以,林沫沫想到了這個辦法,隻要她成功的和方洲發生了關係,提前預約好的媒體把他們拍下來曝光出去,方家就不得不維護顏麵,說他們之間是有婚約存在的。
的確如此,前世我就是這樣嫁入了方家。
不過這次,我才不會自投羅網,擋了林沫沫的路。
而且,我還要親手把林沫沫送上門去!
這對狗男女,一定要給我綁死了不可!
我跟著方洲,確認他已經進入了房間,記住門牌號,然後叫服務生把消息告知給林沫沫。
前世林沫沫就是不知道方洲跑去了哪裏,才錯過了機會,這次有我幫她完成。
我就在旁邊悄無聲息的觀察著,沒一會兒,林沫沫果然上來了,拿著房卡就進了方洲的房間。
如此,我才安心了。
突然,聽見砰的一聲!
讓剛打算離開的我停下腳步,繼續在不遠處看。
隻見林沫沫衣衫不整的躺在走廊裏,靈動的眼眸瞬間蓄滿了淚水,彰顯她的無辜,她僅僅的抓著衣服護住身體,疑惑的問著,“方洲哥哥,你為什麼要打我?我是要幫你解毒啊!”
她說的理所當然。
方洲此時扶著門,臉和脖子都是赤紅的顏色,眼裏還帶著些水汽,顯然藥物發作了。
但仍舊能夠看出,他緊皺的眉頭和怨恨的眼神,“你滾!我不要你林沫沫,我要林菲菲!”
林沫沫的身體頓時僵住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方洲看。
就連我也震驚了。
他口中的林菲菲不是別人,正是我。
可是,他不是瞧不上我嗎?
平時連一個正眼都不會給我的人,這個時候叫我的名字幹什麼?還是在他非常關鍵的時期!
“方洲哥哥,你在說什麼啊!是我林沫沫啊!我們才是男女朋友,你找我姐姐幹什麼?難不成,你對我一直都是假的?是騙我的?你真正喜歡的是我姐姐不成?”林沫沫有些氣憤,抓著衣服站了起來。
緊接著,林沫沫又裝出清純少女的模樣,給方洲送來關心,“方洲哥哥,我都已經被你扒成這樣了,況且你的身體也已經承受不住了,不是嗎?就讓我幫你,好不好?”
她向方洲露出了可憐楚楚的神情,任誰看了都難免心疼,更何況是愛慘了林沫沫的方洲呢?
出乎意料的是,方洲還有力氣。
但他的力氣都用在了林沫沫的身上,他一巴掌打了出去,清脆而響亮,令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怒吼出聲,“給我滾!從今天開始,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說罷,方洲就關上了門,把林沫沫鎖在外麵。
而林沫沫則是不停的敲著門,求方洲開門。
我雖然不理解方洲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又關我什麼事呢?
隻要和方洲滾在一起的倒黴蛋不是我就好。
我若無其事的回到家裏。
一進林家的別墅,就對上了爸媽那雙灼熱的雙眼。
似乎正打算對我興師問罪。
“林菲菲,林沫沫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說話的是我母親,她的語氣帶著幾分焦急。
平日裏,我回家晚了,他們都不會關心問我一句,到家之後還會說我就知道鬼混,別給林家丟臉。
到了林沫沫這裏,卻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我心裏早就明白,他們根本沒有把我當成過親生女兒看待。
他們隻關心林沫沫。
自從我回到這個家之後,他們對林沫沫的關照更多了,林沫沫成績好,想買個最新款的包包,爸媽都不會吭一下。
而我從鄉下來帶的錢花光了,想跟他們要一些生活費,他們卻說,“你能不能別那麼拜金!從鄉下來的姑娘就是不知道節約!什麼都想要!你怎麼不掉錢眼裏呢!要錢沒有!家裏吃的喝的也不少,餓不死你!”
可事實上,他們沒有人給過我一分的生活費。
就連我和林沫沫同一天的生日,他們也隻會給林沫沫一個人準備生日禮物,仿佛我是不存在的人一樣。
前世的我的確很能忍受,因為我知道這些都是我來之不易的家人。
但經曆生死後的我不這樣認為,或許,我該做出改變了,家人也是可以沒有的。
我故作無辜的模樣,震驚的說道,“妹妹沒回來嗎?”
媽媽搖了搖頭,答案是肯定的。
但她的眼神卻有些不同,似乎帶著幾分柔情。
“我在會場沒有看到她,所以就先回來了,方洲的主場,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坦然的猜測道。
爸爸媽媽一臉無奈,發出了一陣歎息。
他們麵麵相覷,眼神意味深長。
良久,父親滄桑的聲音開口,“菲菲,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好嗎?”
我驚奇的看著父親,心裏犯起了嘀咕,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們以前也找我談過話,無非就是說,“沫沫畢竟是我們養了多年的女兒,她太敏 感了,你作為姐姐,多遷就一些,多讓著一些,況且我們林家家大業大,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話每次都說的好聽,但都是來做我的思想工作的。
他們怕傷害到林沫沫,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這樣做會傷害到我。
我內心苦澀一笑,故作疲憊的樣子打了個哈欠,“爸爸媽媽,我有點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恭敬和她們行了一個禮,轉身上了樓。
那一刻,我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絲的不舍和愧疚。
許是我太累了,產生了錯覺。
他們怎麼會對我愧疚呢?
上了樓之後,我看了一下此時銀行卡裏的餘額,足足有十萬塊,這些錢並不是林家給予給我的,而是我一步步腳踏實地自己賺的。
在林家的這幾年,我為了生存,給人補課,賺到了一些錢。
這些錢足夠讓我離開這裏了,但僅僅是換個城市還不夠。
所以,我打算出國,到了那邊我也可以自食其力。
至少,我活的能夠像自己,也瀟灑自在一些。
清晨,伴隨著一陣陣抽噎的聲音,我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依稀的聽到林沫沫在哭喊著什麼,才下樓去查看。
隻見林沫沫衣衫不整,脖子上有淡淡的印子,我才知道,她恐怕已經和方洲發生了關係。
可為什麼,她是跪在地上的?
爸媽那麼疼愛她,哪裏舍得她下跪呢?
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淚眼婆娑,像極了被欺負的孩子。
“爸爸媽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方洲哥哥為什麼會這樣,嗚嗚嗚......”她哭的淒淒慘慘,像是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一般。
“胡鬧!他強迫你,你就可以跟他......”父親的聲音嚴厲,話語戛然而止,伸出去的巴掌又收了回去。
果然是舍不得打的,林沫沫才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爸,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她哭哭啼啼的抓著父親的手臂,“可是、可是我已經失去了清白,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要不然,爸爸,你去找方家的人說說,讓方洲哥哥娶了我吧!不然,我也沒法活了!”
她咬了咬唇,話語決絕,但眼神中飽含不舍。
這才是她的算計,她想嫁入到方家。
樓上的我不由冷笑一下,準備看看林沫沫的這出好戲。
雖然前世我也是這般淒慘,但我們兩個的遭遇是截然不同的,那時候爸爸差點打得我半條命都沒了。
林沫沫甚至還做出傷心欲絕的模樣,惹得爸媽更加的憤怒,打得我更狠了。
要不是新聞媒體爭前恐後的報道,把輿論壓力最大化,恐怕,方家也不願意娶我進門的。
正當我以為父親要答應她的請求時,他突然甩開了林沫沫的手,暴喝出聲,“娶你?人家方家根本看不上你,娶你做什麼!”
我一怔,這不該是父親和林沫沫說話的態度。
林沫沫滿臉的匪夷所思,忽然,她抬起了頭,赤紅的眼睛和我對視。
她抿了抿唇,哭訴道,“是姐姐害得我這樣的!”
我眉頭一皺,這都能牽扯到我的身上,從始至終,我可是連臉都沒有漏過的。
但我能想象得到,就算我沒做過,也免不了爸媽的一番腥風血雨。
我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漫步走下樓去。
誰知,爸爸質問道,“她害你?你姐姐那麼單純,哪有什麼心思害你!要不是你喝了酒,在外麵一夜不歸,能發生這種事?”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懂得保護自己就算了,怎麼能把責任推到姐姐身上呢?”媽媽也發出疑問。
此時的我,滿頭問號。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們竟然幫我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大喊大叫什麼?”在我身後,響起了一陣慵懶的男聲,他比我先行一步,走到了林沫沫的麵前。
林沫沫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抓住了他的大腿,“哥哥,你幫我說說話啊!都是姐姐的錯,她走了根本不管我,害得我被人給糟蹋了。”
“爸媽竟然不信我,還幫著她說話,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來者正是我的親哥哥,林雨豪。
他向來最寵愛林沫沫了,我仍記得我到家的第一天,林雨豪給我的冷漠背影,甚至後來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
“你和方洲?”林雨豪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沫沫,“那不是你主動下藥給方洲的嗎?怎麼到你的嘴裏,就成了菲菲陷害你了?”
我大為震驚。
這不僅是哥哥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還是叫的我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