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純沒有去追,門外就是郭見微母女,這裏,不是她與祁森聞可以糾纏的地方。
而走了出去的祁森聞,少不得又被岑儀止一頓糾纏。
司純沒有去摻合,她毫不擔心。
身為頂流,祁森聞的身邊從來不缺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但祁森聞眼光高,一般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特別是岑儀止這樣的。
而且,司純有種感覺,她離開五年,祁森聞應該就禁欲了五年。
如若不然,複合的這兩個月,怎麼會這般瘋狂,不分晝夜。
司純將醫藥工具箱整理好,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真的好疲乏。
不等郭見微安排,司純便自己輕車熟路的去了三樓的客房。
將門反鎖後,倒頭就睡。
假山石洞裏,那場瘋狂,幾乎掏空她的身體。
緊接著,便與郭見微、岑儀止鬥智鬥勇。
再後麵,又為祁森聞縫合傷口,精神高度集中。
她,真的太累了。
這一覺,司純直接從上午睡到了晚上。
直到女傭來敲門。
因為,岑政榮回來了。
到家的第一時間,就是要見她。
司純反倒不急了。
她先是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在客房的衣櫃裏挑了一條白色真絲睡裙。
接著,邊擦頭發,邊給外婆打視頻電話。
早上出門前,司純就已經跟外婆打了招呼,她今天回岑天,如果順利的話,大概率是會留宿在岑家。
所以,便要麻煩外婆照看悅悅了。
不想,視頻電話接通後,裏麵出現的卻是沈覺明。
原來外婆把悅悅從幼兒園接回家後,悅悅就一直吵著要媽媽要爸爸。
外婆怕打擾到她,便給沈覺明去了電話。
沈覺明自然二話不說就來了。
這個時候外婆剛好去衝涼了,沈覺明見是司純打來的,便就擅自接聽了。
“司純,你不用擔心,悅悅剛才已經睡下了。”視頻裏,沈覺看著司純,明目光溫柔,聲音更溫柔。
“好,那今晚就麻煩你了。”司純有些抱歉。
明明下定決心以後與沈覺明劃清界線,可不明原由的外婆卻找了沈覺明,讓兩人又有了牽扯。
“跟我,你無需客氣,更何況事關悅悅。”沈覺明正色道:“在悅悅心裏,我就是她的爸爸,所以,對悅悅,我責無旁貸。”
“......”司純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司純,我可以問問你現在人哪裏嗎?”沈覺明在沉默片刻後,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司純卻有些回答不上來。
之前,她不知道沈覺明的身份,同樣的,沈覺明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而她這次回岑家,目的不純,她一時半會道不清,也說不得。
沈覺明見她吞吞吐吐,當即眸子一暗,“看你現在的穿著以及你那邊的環境,你是在酒店嗎?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這個他,自然是指他所知道的司純心裏的那個人。
“我不是在酒店,更沒跟他一起,你瞎猜什麼呢?”司純臉上一熱,趕緊否認。
雖然她的確跟祁森聞不知道在酒店開了多少次房,但此時此刻,確實沒有。
“那你,到底在哪?”沈覺明卻少有的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在岑家。”司純隻好如實相告,省得沈覺明想偏。
“你在岑家做什麼?難道岑夫人又聘請你給岑小姐補課嗎?”沈覺明是知道司純五年前曾在岑家做過家教老師的,所以,便有此一問了。
“具體的還不確定,我現在要去麵見岑政榮,等會兒看他怎麼說著吧!”司純道。
“好。”確定司純是自己一個人,沈覺明暗淡的雙眸,肉眼可見的明亮起來,他又問:“那你今晚回嗎?回的話,我現在就開車過去接你。”
“不不,你不用來,我今晚不回。”她是真的不願再麻煩沈覺明了。
“那好吧。”沈覺明明顯有些失落。
這時,女傭又來敲門催促了,司純正好借機結束了視頻。
“呼!”司純長長籲了一口氣,她現在真是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與沈覺明之間的關係了。
太過親近,她怕沈覺明誤會,以為還有機會挽回兩人的婚姻。
太過疏遠,她又擔心沈覺明難過,畢竟他是那麼的在乎她對他的態度。
揉了揉臉,司純收起所有思緒,跟著女傭下了樓。
客廳沙發上,岑政榮、郭見微、岑儀止三人都在。
當看到司純穿著白色真絲睡衣步下樓梯,郭見微的臉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
“在別人家,穿睡衣,見男主人。”郭見微淩厲的盯著司純,“司小姐,你覺得這樣,得體嗎?”
在她齷齪的想法裏,自是覺得司純穿成這樣是想勾引她的老公。
“我覺得,還好呀!”司純無辜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白色真絲材質,中袖襯衣款式,長度垂至膝蓋。
沒露胸,沒露背,沒露腿。
別提多保守。
不過,郭見微所言也無不道理,但其前提是:在別人家裏。
可她,是在自己家!
更何況郭見微嘴裏的男主人是她的父親。
父親麵前,穿成這樣,有何不可?
當然,誰又能說司純不是故意的呢?
“岑先生,夫人對我的敵意好大呢,我們單獨去書房談,好嗎?”
郭見微自己要疑神疑鬼,那麼,司純要做的便是將郭見微這份疑心,無限放大。
令其忌妒發狂,每一分每一秒都撓心撓肺,如坐針氈。
所以,司純開始給上眼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