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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郭見微在腦海裏努力回想司純五年前在岑家的種種,想要從中判斷出司純的企圖。

可是,無論她怎麼想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

因為五年前的司純,真的太普通太平凡了。

除了一身傲人的才華,真的沒有任何一點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每一天進出岑家,司純都是目不斜視,規規矩矩。

每一次碰麵,司純都會低著頭叫她一聲岑夫人,恭恭敬敬。

每一節課時,司純也講得很認真,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知識傾囊相授。

似乎那兩個月,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並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可看著今天的司純,郭見微不相信當年的司純真的什麼也沒幹。

可她偏偏就是想不出來。

這種明知被人算計了還全然發現不了到底哪裏被算計了的感覺,簡直令人抓心又撓肺。

若不是懾於岑政榮的那句特別交代,她現在絕不會這般好說話的隻是質問對方的企圖。

“我能有什麼企圖呢?不過就是想要一份高薪的工作罷了。”司純微微一笑,隻是眼尾的冷意,冰寒刺骨。

旋即,優雅起身,又道:“岑先生讓我在岑家等他,可我現在有些累了,想要休息,夫人不給安排一下嗎?”

郭見微握緊了拳頭,但很快,又鬆開,然後她的臉上露出了毒蛇般的陰冷笑容。

“好,既然你這麼想要留在我岑家,我自然會好好招待你。”抬手,招來立在門口的女傭,“帶她去客房。”

人在眼皮子底下才更好掌控,她絕不會讓五年前的一幕重演。

然而,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岑儀止慌張的喊叫:“媽,聞哥哥受傷了,媽,媽......”

聞聲,司純猛的回頭。

便見剛才遁走的岑儀止扶著祁森聞從外麵踉蹌的走進來。

而祁森聞臉色蒼白,整個右手鮮血淋漓,且血流不止,凡他所過之處的地磚上,全淌了血。

隻一眼,司純瞳孔地震。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呀?”

郭見微震驚的聲音,讓想要衝過去的司純,瞬間駐足。

“我也不知道,聞哥哥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媽,怎麼辦啊?”岑儀止太緊張祁森聞,已經慌得六神無主。

“你父親又不在家,趕緊送醫院。”說完,郭見微便想讓女傭去叫岑家的私人司機。

“慢著。”司純再也忍不住了,“來不及了,他流血太多,必須先止血。”

話說著,一邊解下了自己身上長裙的腰帶。

然後,快步走向祁森聞,將他受傷嚴重的右手抬高,讓靜脈血液流回體內減少血液丟失,再以最快的速度將腰帶捆綁在其右手腕上。

很快,流血便被止住了。

而祁森聞從始至終,麵無表情,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司純。

“太好了,血止住了。”岑儀止見流血止住了,甚是欣喜,既而,連忙又道:“聞哥哥,快,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祁森聞卻推開了她的摻扶,踉蹌幾步,把自己摔在沙發上,閉上眼,道:“你不就是學醫的麼,你給我處理傷口,懶得折騰。”

“是啊,我怎麼給忘了,我家儀兒已經從醫學院畢業啦,像處理傷口這樣的小事,還不是信手拈來。”郭見微立即指揮女傭,“快快快,去把醫藥箱拿來。”

“啊?”岑儀止一聽,當即瞪大了眼睛,隨即,連接擺手。

“不不不,我不行的。”

“我還沒有實習呢,我不敢上手。”

“況且,聞哥哥手上的傷好嚴重啊,都能看到骨頭了,我不敢,我怕,我怕啊!”

岑儀止越說越急,整張臉都脹紅了。

說到底,就是沒有真材實料,真遇上了事兒,便隻剩一個字:慫。

“出息!”啪啪打臉來得太快,郭見微都覺得臉上一熱了,看著慫得一批的岑儀止,又氣又沒辦法。

而這時,女傭已經神速般的將醫藥箱抱了過來。

郭見微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抬眸看向司純。

“我突然想起,當年你的簡曆上寫著你24歲就獲得了諾貝爾獎醫學獎,那處理傷口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

司純點頭。

她本就在等著郭見微出此一問,果然,郭見微沒叫她失望。

“那你來。”郭見微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而她話音還未落,司純已經拿過女傭手裏的醫藥箱,來到了祁森聞的麵前。

祁森聞仰著頭,閉著眼,靠在沙發上,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剛才的話不過是以退為進,又何嘗不是在等著郭見微發話讓司純給他處理傷口呢!

他就是要讓她親手處理他的傷,他很想知道,傷在他身,是不是疼在她心?

傷口,真的很深,深可見骨。

對於就醫數年的司純來說,什麼樣的傷口沒見過,可眼下,她卻看得眼疼,心更疼。

隻因為,這個傷,是在祁森聞身上。

原本已經打算硬起來的心腸,在這一刻,軟成了一攤水。

對他,她終究是狠不下心。

五年前,她蟄伏岑家,不是心血來潮的一時意氣,而是處心積慮的蓄謀已久。

她有備而來,所圖便是要把岑家攪得翻天覆地,叫郭見微母女,血債血償。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遇到了祁森聞。

少年情熱,你是唯一。

她被他的這份熱忱燃燒,動了真情,失身又失心。

可理智如她,忘不了初衷。

她,放不下仇恨。

那段時間裏,她在仇恨與愛情裏掙紮,最終,她選擇了前者。

所以,她離開了。

當初的離開,隻為現在的回歸。

這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隻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即使再過五年,她對他的愛,依舊如故,不曾有半分減弱。

“傷口裏有細碎的沙石,我要把它們清理出來,會很疼,你忍著點。”

司純不敢去看祁森聞的臉,怕那張臉上出現疼痛的表情,那會叫她心顫,叫她手抖,影響她的行醫技術。

祁森聞沒有出聲。

就像,沒有聽見司純在同他說話。

岑儀止卻緊張的湊了上來,“聞哥哥,不怕,我陪著你。”

話說著,伸手想要去牽祁森聞並沒有受傷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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