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陳夢在宿舍養了一條花紋絢麗的寵物蛇。
我好心買了一個保溫箱告訴她女生寢室很多人都怕蛇,不裝起來要是跑出去會嚇到別人的。
卻被她痛罵:「溫瑤你能不能別這麼惡心?這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你就把它關進那麼小的盒子裏!」
「它隻是一條寵物蛇不會咬人的,就算咬人也隻是一個小傷口又沒毒,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半夜,她所謂的寵物蛇爬到隔壁寢室咬傷了太子爺的女朋友。
我們趕到時她已經暈了過去,幸虧我及時把她手臂上的毒素吸出來才保住她一條命。
這件事情在網上遭到無盡的謾罵,陳夢和兩個室友聯合說我才是蛇的主人。
太子爺怒從心生大手一揮直接讓我家破人亡。
再醒來,我回到了陳夢把蛇帶回宿舍的時候。
我把手裏的玻璃保溫箱爆改成水族箱養滿海綿寶寶:「別擔心,這隻是我拿來養海綿寶寶。」
......
我從桌子底下拿出快遞打開,坐在一邊的陳夢立馬看了過來:「溫瑤你買的什麼啊那麼大個?」
如出一轍的口吻熟悉的話語讓我勾起嘴角,果然還是那麼讓人討厭,我邊拆邊道:「前兩天在網上看到別人養kt貓形狀的海綿寶寶我很喜歡,所以買了一個小玻璃櫃想養點。」
聞言陳夢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心有餘悸:「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專門買來關幺幺的呢。」
幺幺,就是她那條說是寵物實際帶著劇毒的蛇。
我道:「別擔心,這隻是我拿來養海綿寶寶的。」
她雖然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沒打消顧慮,走上前來看著我手裏的動作:「養海綿寶寶還需要加熱嗎?」
說著生氣的拿起旁邊的快遞盒子:「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你還是想關我的幺幺?」
和她關係好的李媛媛聽了這話狐疑的探頭:「溫瑤你不會真想關著幺幺吧?」
「雖然它是蛇但是也在寢室呆了半個月了你也看見了它不咬人的,幹嘛還這樣抓著不放?」
李媛媛的質問讓陳夢心裏底氣十足,她怒氣衝衝的看著我要我給她一個交代:
「幺幺本來就不是圈養的動物,它有權利獲得自由!你這樣做難道不惡心嗎溫瑤?」
有權利獲得自由你怎麼不把他放生呢?
很有病似的。
心裏雖然吐槽,麵上卻看不出絲毫,我緊接著拿起腳邊的另外一個快遞盒子打開,當著她們兩人的麵加水進去,一股腦的把海綿寶寶倒進去。
本來就不大的玻璃櫃瞬間被占滿:「你們放心吧,真的就是養海綿寶寶的,你們看這樣也沒有空間給幺幺了不是?」
「更何況它那麼溫順可愛,我就算是把自己關進去也不舍得把它關進去的對吧?」
兩人見此才罷休,陳夢一邊注意著我的動作一邊回到位置上。
上一世就是今晚,蛇爬到隔壁去咬傷了別人。
我把玻璃櫃放好,拍了個照片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更新狀態問大家這個kt貓什麼時候能長大,這才心滿意足的爬上床。
大一開學的時候,陳夢立過愛護小動物的人設。
剛開始她還是和同樣喜歡小動物的李媛媛在寢室談論小動物。
我不是很感興趣就沒搭過話,然後就被她們說冷血。
大二開始我們宿舍每天都會有陳夢因為“善良”抱回來的野貓到處亂竄,臟兮兮的小狗跳到床上留下黑乎乎的腳印。
甚至還有嘰嘰喳喳的麻雀被撿回來在寢室裏亂飛亂拉屎。
她說她最喜歡小動物了,比和人打交道輕鬆很多。
李媛媛也附和她說下一輩想做一隻無憂無慮的小貓,還說家裏就養了一直超可愛的布偶,兩個人一見如故很合得來。
大二下學期的時候,陳夢和她說家裏養了一條寵物蛇,兩人一拍即合覺得它安靜又不會引來宿管又不會亂拉屎好養活,就帶來了寢室。
我開始以為隻是帶來看看,畢竟這種溫順的小蛇很稀奇應該也很貴重,在宿舍肯定不好養,過兩天就帶走了。
誰知隔天陳夢就帶來了蛇吃的凍鼠,還在床邊鋪了墊子要和它一起睡。
幺幺好像要變成宿舍的一員,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宿舍的各種地方嚇人一跳。
陳夢和李媛媛卻覺得無所謂,天天抱著小蛇玩來玩去還嘲笑另外一個都不敢回宿舍的室友膽子小。
我和陳夢聊過一次,讓她買個保溫盒把幺幺裝起來,這樣也避免傷人,也讓室友江月不那麼害怕。
她直接翻臉大罵我惡心沒愛心不喜歡小動物是個冷血的人,還天天在宿舍抱著幺幺陰陽我容不下她們倆。
任何人隻要多說一句幺幺的不是,她就像個機關槍一樣恨不得把人祖上十八代都刨出來問一遍是不是冷血動物。
直到這個蛇隨時隨地出現在我床附近的各種地方甚至是我的床上。
我想和她商量著買個保溫箱,至少稍微管理一下。
結果遭到了陳夢的言語侮辱以及孤立,還因為這個保溫箱她們指認我才是蛇主人。
害得我遭受網絡暴力,被太子爺折磨的半死。
不僅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還被肆無忌憚的潑臟水最後得個家破人亡的悲慘結局。
再來一世,這爛事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