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明明我們馬上就結婚了,公司小有起色,許昌也找回了親生父母。
我們馬上就苦盡甘來,他也說過如果他有錢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娶我。
到頭來都是假的。
我想我現在應該大哭一場,應該大聲質問許昌,痛罵他渣男不要臉。
可是我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樣,除了疲憊,還是疲憊。
我所珍之愛之的感情,在別人那裏隻是隨時可以拋棄的垃圾。
我不願意相信。
我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為許昌找了一百個解釋辯駁的理由,卻又一個一個將其推翻,直到我絞盡腦汁的去想第一百零一個時,許昌回來了。
大門被打開,許昌穿著他那身洗到發白的衣服,一邊抱怨一邊脫鞋。
“外麵雨真大,這兩天加班累死我了,知含你怎麼不開燈?”
他挾裹著一身水汽坐到我身邊,眉眼滿是疲憊,手裏卻拿著一束我最喜歡的玫瑰,仿佛真的在外麵忙碌了很多天。
從剛認識到現在,許昌每天都會給我帶一隻玫瑰,從未缺席。
剛開始我問過他為什麼,他看著我眼睛彎彎。
“上次我看到你盯著別人的花看了很久,我不準你羨慕別人,從今往後,每天我都給你買花。”
我心裏酸澀又感動,抱著他的臉親了一口,“那我要玫瑰。”
許昌的確做到了,哪怕是我們最難的那段時光,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的時候,他每天晚上也還是會給我買一朵花。
那些的畫麵仿佛就在昨天,我抬頭看到許昌,又想起他口中的沒有女朋友,心尖突然密密麻麻的泛起一絲疼意。
我擺了擺手,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你到現在還想瞞著我?因為我加班工作忙,你就覺得我不會知道嗎?”
我以為我已經接受了這一切,略顯顫抖的尾音卻還是出賣了我的不平靜。
許昌攬著我肩膀的手僵了僵,然後才若無其事的開口。
“知含,不是你想的那樣,豪門水深,我害怕空歡喜一場......”
我點了點頭,似乎是接受了這樣的說辭。
豪門水深,這樣的說辭不是不無道理,如果我沒有聽到他說的那句沒有女朋友的話,我說不定真的會相信。
可是到現在了,他還在騙我。
為什麼?是心虛?愧疚?又或者是更多的算計。
洗過澡後,我和許昌躺在床上,他和以往很多年一樣從身後抱著我,下巴抵在我頸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我的耳廓。
以往無數個日夜,我們都是這樣過來。
那年初來乍到,做生意賠光了錢,我和許昌縮在地下室不到十平方的陰冷房間內。
a市的冬天很冷,窄小的地下室沒有空調,我坐在小小的電烤爐旁邊,不願意上床。
許昌毫不猶豫的脫了衣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