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我主動提出做飯。
在唯一的葷菜中,我偷偷加了一勺大糞。
我爸吃了一口,疑惑道:「這味兒怎麼怪怪的?」
「是啊,怎麼好像有點臭?」
我媽也嘗了一口,使勁咂摸了幾下。
我解釋道:「可能是放壞了吧。」
我作勢將筷子伸向這盤菜,卻被我媽瞪了一眼:
「吃什麼吃?沒聽人家說嗎,女娃吃肉,下輩子做豬做狗!」
我趕緊縮了回來,笑著看著他們一口一口地大快朵頤。
嗯,吃大糞的一家人,怎麼不是豬狗呢。
飯間,我爸滿是豔羨地提起了村裏的一件事。
「三叔的小孫女,掉進施工隊挖的井裏淹死了,拿了四十多萬賠償呢!」
我媽附和:「是呀,這麼多錢,他們可有的是好日子過了!」
看來,他們巴不得趕緊死掉一個家人,好拿幾十萬賠償。
我垂下眼簾,心中有了個主意。
我故意把矛頭往林茂身上引:
「要是咱家也能拿一筆賠償金,就能給林茂在城裏買房了。」
林茂的眼神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