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被綠啦。」
一轉頭,一張欠扁的大型笑臉立馬把我從哀怨的心情中拉了出來。
是沈安昭。他顯然剛摘下機車頭盔。一頭卷毛亂七八糟的。此時正笑意盈盈地看著我,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怎麼連夜騎車回來了。」我控製住哭腔,敲了敲他的頭,手感像大型金毛。
「這不是看嫂子你這麼孤零失落的嗎!我來乘虛而入了。」
沒等我說話,他便把頭盔扣在了我頭上。
「走,帶你散心去。」
這還是我第一次上沈安昭的車。雖然我和他認識的時間差不多和我認識沈墨謙一樣長。
不過那時候我和沈墨謙都是三好學生、很少和他一起騎車到處廝混。
他開車很快,我緊緊捏著他衣服下擺。感受風把我的外套吹得蓬起來。
然後我酣暢淋漓地哭了。
雖然明明和自己說好不哭的,但是沒關係。在這種情況下,脆弱一次也沒關係。
沈安昭去便利店買了很多瓶冰鎮啤酒,和我一起坐到路燈下。
「你怎麼染了一頭黃毛。」我喝下一口酒,嗆得我一陣瑟縮。
「不好看嗎?」
「好看。」我頓了頓,「等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搞清你哥現在的情況了嗎。」
「搞清了。」他聳了聳肩,「狗血。」
我和他碰了個杯,深有同感。
後來據沈安昭所說。我酒量不佳,喝醉後便在馬路上大罵沈墨謙負心漢。沈安昭還說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哭這麼久。
一夜宿醉,我揉了揉額頭,思考起葉梓身上詭異的事情。
什麼叫男主好感度,她為什麼又能知道我在哪。沈墨謙出事時怎麼這麼巧就被她看到了?而且為什麼不報警,而是自己和陌生男人共同生活。
我心裏正隱隱約約有了猜測,就看見手機上來了消息。
「見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