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幾趟折騰過後,我開始分析我和沈易的關係,尋找我失敗的原因。
我倆的婚姻純屬意外。
三年前,我家的生意岌岌可危,父母到處找人扶持幫忙,都於事無補。
眼看著家裏祖傳基業要斷送,他們動用了最後的辦法,就是我。
沒管我是否願意,幾次三番爭吵勸說之後,他們把我塞給了一個我壓根不認識的人。
對方肯定也不認識我,這段婚姻可以說滿是銅臭味。
果不其然,沈易對我也完全沒有興趣,隻是覺得我家的生意尚且有些用處,就把我給留下了。
嫁給沈易的一年裏,我連他的臉都沒怎麼記住,聊天都不超過十句。
他結婚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和我琴瑟和鳴,商業價值才是他接納我的原因。
有了沈易的扶持,我家蒸蒸日上,甚至超過了沈易原本的產業。
我父母嫌他幹涉了自家的生意,沒過多久便把他給踹了,完全沒有管我的死活。
他們這種厚顏無恥的行為,也向沈易證明了我的價值何其微薄。
某種意義上我也算自由了。
於是,當時我和沈易提出了離婚,他沒有拒絕。
結果那次離婚也失敗了......
去民政局那天,雨下得特別大,我沉默地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一棟棟高樓大廈往後跑。
這十幾分鐘的車程裏,我們依舊相對無言。
天空上的雲積得特別厚,黑壓壓的,逼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明明是正午時分,窗外卻是黑漆漆的。
車輛打著燈從我們旁邊經過,一道一道雪白的光滑過我的胳膊。
和陌生人獨處一室的感覺太過焦灼,我眼睛死死盯著交通信號燈,希望他跳秒的速度能再快一點。
雨刮器把水從窗戶上掃下,讓視野不那麼模糊。
我的等待有了結果,紅燈轉綠,車子再一次啟動。
不過這一次的行駛格外聒噪。
一陣陣尖銳的鳴笛聲傳入我的耳朵。
我一轉頭,就看見滿是雨水的窗戶上,一個巨大的黑色的家夥慢慢靠近。
車子的窗玻璃被擠碎了。
不知什麼時候,沈易忽然出現在我的身下。
我撲到了他的身上,替他擋住了那些飛過來的玻璃碎片。
不知道怎麼的就做了。
沈易可能有喊我的名字,但我什麼都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