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停電,我無聊中和男閨蜜講了個笑話。
我說,成人禮那天我和白月光表白了,但對方嫌棄我窮,把我送的小蛋糕喂給了狗。
但我立刻搶了過來,扔到垃圾桶裏,還表現得非常strong:“給你吃的東西怎麼能喂狗呢,太侮辱狗了。”
其實那天回去後,我哭得比狗都慘。
男閨蜜被逗笑了。
他在一片昏暗裏笑得幾乎喘不上氣。
但在兩年之後的同學聚會上,我忽然意識到――
那天的漆黑教室裏,他其實在哭。
“文文,今天同學聚會原旌禮也來哦。”
我單手轉著方向盤,不怎麼在意:“哦,這就是你纏著我必須來的原因?”
“你幹嘛這麼冷淡,人家好歹喜歡你那麼久。”
聽到這句,我詫異地挑了下眉:“胡說什麼呢?”
閨蜜任佳佳驚訝道:“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
任佳佳似乎無語了兩秒。
“原旌禮高中那會兒就差把‘我喜歡你’這四個大字焊腦門兒上了,你真不知道?”
我輕笑一聲,懶聲道:“得了吧,想騙我一會兒出糗是不是,原旌禮威脅你了?”
任佳佳白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到了飯店門口,我把車鑰匙交給門童,挽著任佳佳走了進去。
進入包廂,我們在角落坐下。
沒一會兒,包廂門被人輕輕推開,眾人突然開始起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班當年的班花韓瑞雪,而在她身後,緊隨而來的就是他們班長李錚。
聽說這兩人現在已經終成眷屬。
過了一會兒,幾個男生一起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大聲嚷嚷。
“兄弟們,外麵停的自行車誰的啊?”
此話一出,有個坐得離韓瑞雪很近的女生接腔道:“還能誰的啊,隋文文的唄。”
其他人想起什麼,哄笑附和。
“肯定是她,隋文文上學那時候就一副窮酸樣。”
“笑死,都上大學了還騎自行車出行,她不是挺能打工嗎?賺的錢不會都給她家裏寄過去了吧?”
“哎呀哈哈真孝順啊。”
“愛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哈哈哈哈......”
任佳佳在我身旁黑了臉,猛地起身踹了下桌子。
眾人震驚回頭,我卻趕忙把她拉下,順勢站了起來。
我迎著他們或驚豔或訝異的目光,語氣冷淡:“不好意思,我爸不愛賭,我媽很健康,我也沒有弟弟,麻煩你們下次造謠打點草稿。”
眾人愣神時,韓瑞雪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文文?”
其他人一臉迷茫。
這是隋文文???
我自然知道我現在這副樣子他們不適應,但我懶得照顧他們的心情。
衝韓瑞雪還算禮貌地點了下頭之後,我重新坐了下來。
眾人的議論聲又響了起來,隻不過小了很多。
“還真是她。”
“臥槽,她怎麼那麼漂亮了?”
“整了吧。”
我淡定地喝著水,順便死死摁著任佳佳的手。
我隻不過是畢業後飲食好了點也注重保養化妝了,不再麵黃肌瘦而已。
他們還挺能想象。
最後到的是原旌禮。
他一進來,屋裏的女生都開始發出尖叫。
因為原旌禮混得挺好,是今年新火起來的小明星。
他看起來像是剛從片場趕過來,身上還穿著繁複華麗的古裝。
很快,我感覺周圍那些女生的尖叫聲離我越來越近。
我皺了下眉,不解地抬頭望去,看到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原旌禮垂頭盯著我,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額頭上出了點細密的汗珠。
我納悶道:“幹嘛?”
他撩開古裝下擺,抬腳踢了踢我的腿。
“讓個地方,我要坐這。”
我白了他一眼,起身把任佳佳往裏麵擠了一下,給他讓了個位置。
坐下後,原旌禮似乎鬆了口氣,大長腿微微敞著,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麼,把我擠得都放不下腿了。
我不耐煩地用膝蓋頂開他的腿,並給了他一個眼刀。
就他這德行,還喜歡我。
任佳佳絕對是近視眼看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