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確洗完澡後,始終沒有給我打電話。
甚至直至第二天中午,他也沒有給我發過一個消息。
他真的忘記了我的生日。
而李子謙,絕逼不對勁。
我手機裏有江確的課程表。
去操場找他時,他正支撐一個男生的雙腿練習引體向上。
“啊啊啊......疼疼疼,江確,我手好痛。”
江確手上抱的男生穿著紅白籃球衫,個子瘦小,雙手吊著雙杠,皮膚在太陽下顯得過分白皙。
他瞧著裏力氣很弱,不堪支撐,臉頰脖子因為缺氧很快便紅了。
他膝蓋被江確雙手托抱著,也是粉紅的。
周圍的男大學生都在打籃球,或踢足球,就他們兩個,在這偏僻的角落獨處。
“......”
我狠狠皺了皺眉頭。
而在我走近時,那個膚色白淨的男生突然鬆開手,趁著下滑,抱住了江確的脖子。
和江確在一起小兩年,我經常勒住江確的脖子索吻。
他每次,都是揣著兜,含著淡淡笑意等我主動親。
甚至,避開我的唇,隻讓我牽手。
我一直以為他對肢體親密接觸,有心理排斥或障礙。
可現在,他不僅及時托住了那男生的後腰,還露出了一臉無奈的笑來。
江確是學校有名的學神係草,可我不比其他女生差。
我配得上江確。
和他在一起,仍有很多女生對他苦苦追求,但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有危機感。
“米雪?”江確鬆開手,微微一愣,“你怎麼在這兒?”
我紅著眼,卻氣笑了:“你不是說很忙嗎?我就來看看,你這些天都在忙什麼。”
“他是誰?酷gilr還是男生?怎麼看起來雌雄莫辨?”我止不住陰陽怪氣。
“別胡說,他叫子謙,我這學期新室友。”
“李子謙?”
我冷笑地看著這個清俊秀氣的男生。
他個子不高,身量清瘦,五官十足清秀。
真像個女孩。
無論是昨夜通話嬌潤的聲音,還是攔住江確脖子的行為,這人都像個柔弱不能自理的omega。
我浸淫男同文多年,亦是小破文資深愛好者,眼光毒辣,敏銳如神,幾乎一眼,就知道這叫李子謙的男生是gay受。
至於江確,我心如刀割,剛才,他那副嘴角無奈的笑,看起來就像個藏匿極好的深櫃。
我心一瞬拔涼。
“米雪?”江確終於注意到我眼眶發紅。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走近,表情略帶關心,手輕輕貼在我的額頭上。
男生手心暖熱的溫度傳過來,嗓音 柔和,莫名帶上了幾分安撫之意。
可我目光卻是越過他,死盯在李子謙的雙膝上。
膝蓋有淤青。
他昨夜,發消息說江確做了運動。
我抬眸,便見唇紅齒白的男生抿唇笑看著我,微微得意挑眉。
我情緒上湧,惡狠狠甩開江確的手。
“江確,為什麼你不回我消息?為什麼你特麼不打電話給我?”
“你大晚上也忙嗎?淩晨還忙?騙鬼呢!說,你看是幹了什麼齷齪事!”我氣得大吼大叫。
江確被甩開手,手背紅了。
他蹙了蹙眉,四下掃過,麵色浮現幾分冷然:“我昨日真的有事,晚上也在看書,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看書?”我撇嘴,視線又對上李子謙挑釁的眼眸。
他立在江確身後,還故意當我麵一臉饜足地舔了舔唇。
就像小說裏形容......小受被攻壓著do了一夜吃飽了的滿足神情。
腦海裏自覺浮現各種他們二人的臉。
羞紅的,喘息的,還有江確滿是情、欲的......
我瞪大眼睛。
隨即捂著嘴,惡心作嘔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