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陵的身上到處是掐的青紫和牙印,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嘴唇、胸口甚至連那條閃閃發光的魚尾都被我咬過了。
真是實屬無奈之舉。
自從沐陵知道我拿刀隻是嚇唬他,不會真的殺他之後,他便不再怕我,也不再掉眼淚了。
這讓我剛剛開展了幾天的業務,瞬間就進行不下去了。
這可把我急壞了。
但是轉念一想,疼著疼著不就哭了嗎。
我開始用嘴咬沐陵。
不同於被嚇哭產出來的珍珠,疼哭產出來的珍珠是青紫色的,而且更大更圓。雖然和湖藍色的珍珠顏色不一樣,但是品相和功能更佳。
青紫色的珍珠不僅能夠美容養顏,還能生發烏發,這就讓更多有掉發煩惱的妃子趨之若鶩了。
不過我很少給人,每個月隻獎勵給美人榜排名前三的妃子。
「環環,你在嗎?」是皇上。
我摸了摸沐陵的頭,示意他趕緊鑽回浴池裏。
他兩手把盤子裏的桂花糕都抓走了,乖乖地跳進水裏。
我披了件外套,半掩著開門。
「皇上啊,你這麼晚來我的宮裏有什麼事嗎?」
由於門口放了一堆食盒,無從下腳。皇上隻能站在遠處和我說話,兩兩相望。
「朕聽說,你自己給自己打入冷宮,不當皇後了。」
「眾位妹妹不滿臣妾的安排,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所以我也沒有臉麵再當這個皇後。」
我裝模作樣地擠了幾滴眼淚。
「環環,這個事情好商量好商量,朕知道你是因為朕獨寵蘇妃吃醋了,朕保證以後一定多來看你。」
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大可不必。
「皇上你不用勸我了,我心意已決,就讓我在這深宮後院中獨自孤獨終老,來贖罪吧。」
我說完就要關門。
皇上急得在門口來回打轉。
「環環,你別關門,你先讓我進去。」
我可以不關,你倒是進來呀。
我和皇上在門口嘮了一會,很快就來人了。
我這宮裏的奴才可都是各宮嬪妃送來的心腹,專門定時定點蹲皇上。看到皇上來我宮裏,早早就去通報自家主子了。
蘇妃、梅妃、祁嬪、惠貴人、話貴妃、劉答應等人烏壓壓地在門口站了一片。
一大堆人爭先恐後地擠進我的宮門,差點把門檻都踏破了。
「皇上,我的胸口又痛了。」是蘇妃。
「不痛快就找太醫,朕又不會治病。」
「皇上,我今天新學了一支肚皮舞。」是梅妃。
「來中原都吃胖了,把肚子上的肉減減,再給朕跳吧。」
「皇上,咱們一起種的竹子又長高了。」是祁嬪。
「竹子又不是人,我天天去看,整得跟它是我孩子一樣。」
「皇上,我今天新做了一身白色的衣裳。」是話貴妃。
「朕還沒死呢。」
......
門外嘰嘰喳喳,每個人都使出渾身解數。
我站在門口看戲。
最後說話的是排在末尾的安答應,所有的理由前麵的人都說了一遍,也不知道她會說什麼。
「皇......皇上,我那裏準備了茶水。」
皇上歎了一口氣,似是妥協。「那就去你宮裏吧。」
「環環,朕改天再來看你。」
皇上跟著安答應走了。
這安答應也算有些眼力見,知道皇上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也該口渴了。
我拿出美人榜,給安答應的名字下麵加上十五分。
這個月的第一筆積分。
烏泱泱一群人瞬間四散了。
第二天一早,皇上就派人把我門口的食盒清理了。
傳話的公公說,皇上要來用午膳,結果被蹲在我門口的話貴妃劫走了。
下午又說要和我商討祭天的事情,又被拿著我鳳印、代掌後宮瑣事的蘇妃架走了。
晚上,皇上遛彎轉到我的宮殿門口,腳還沒邁進來,又被路過的安答應請去吃茶了。
但是皇上的貼身公公還是告訴我,皇上等會兒肯定會來。
我越想越不對勁,最近這狗皇上來得也太勤了吧。
有貓膩,一定有貓膩。
我坐在浴池邊,拍打著水麵,一邊思考一邊逗沐陵。
「小魚魚,你說狗皇上到底在搞什麼?一天到晚地往我宮裏鑽。」
隻是,我叫了半天也不見沐陵理我。
一條小魚翻著魚肚白,漂在水麵上,一動不動。
什麼情況?
我把沐陵撈起來,下一秒少年郎全身赤裸地壓在我身上。
之前沐陵強烈要求過,讓我給他找件衣服穿。
我以隻有裙子的理由拒絕了他。
現在沐陵整個魚身熱得像是在鍋上清蒸熟了的小魚,整個身上冒著熱氣。
魚尾變成腿了。
「小魚魚,快看你長腿了。」
我拍拍他的臉,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沐陵整個人無力地貼在我身上,氣息灼人。
「原本就可以變成腿,就怕我變了,你個沒分寸的小家夥哪裏都咬。」
沐陵在我耳邊說話,語氣撩人,讓我渾身一顫。
「讓你也哭一哭。」
啊?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吻重重落在我的唇瓣上,不斷廝磨,唇齒相依間嘴裏一抹腥甜彌散開來。
衣衫盡褪,從浴池到床榻邊,散落一地。
火還在不斷地燒。
熾熱的觸感灼燒著我每一寸肌膚,在白嫩的肌膚上綻開朵朵妖豔的紅花,最後的理智也焚燒殆盡。
哭到最後,我連眼淚都擠不出來一滴了,隻是幹嚎。
再次睜開眼,就看到皇上守在我的床榻邊。
我側過身子,選個了舒服的姿勢又閉上眼睛。
好不容易可以踏實地睡會,居然還做個夢,做夢就罷了,居然還是個噩夢。
「環環,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壞了,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