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河在我們婚後一年摟著許青青進了家門,
我不敢相信昔日同床共枕的戀人竟然說變就說。
可他後來殺了我們來之不易的孩子,甚至倒出我母親的骨灰兌水給小仨喝下,宣稱這是易孕偏方。
他冷眼道:“骨灰而已,別這麼小氣。”
但是離婚後,他卻又將刀抵在脖子上威脅我原諒他,繼續愛他。
我轉頭就叮囑如今的老公:“老公,他抹脖子後還是救一下,別臟了新家的地。”
“為什麼?”我忍住淚,聲音顫抖地問著麵前這位我深愛了三年的男人。
顧星河卻一臉不屑,甚至眼裏帶著戾氣將我推倒在沙發上,力氣很大,我的肚子磕到了茶幾上。
肚子上的疼痛感一下子襲過全身,我縮成一團窩在沙發上,虛弱地喊著:“疼......星河我好痛。”
“又痛不死。”短短四個字,冷漠得讓人心寒。
我記得婚前,我隻是不小心磕到了腳,不小心劃破了手,他都會紅著眼輕輕給我吹著氣,溫柔地詢問我:“還疼嗎?去醫院吧。”
根本不會等我回應,直接扯著我就想飛奔去醫院。
可現在,他短短的一句,巨大的落差感,讓我覺得他不是他。
我死死捏住口袋裏的陽性驗孕棒,渾身顫抖,也許是腹痛,也許是心痛......
眼裏的淚滴了下來,抬頭對上顧星河的眼,剛想開口就看到了他眼裏隱忍的心疼,轉瞬即逝,再眨眼,他卻開始嫌棄地上下打量著我,仿佛從來就不認識我。
“星河......”我下意識喊他,可一連喊幾遍,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手裏捏著的驗孕棒再也拿不出來,準備了一年,我不相信我昔日的戀人會這樣突然變了。
可他壓根沒想再繼續跟我糾纏,顧星河彎腰撿起旁邊的西裝外套,冷眼看我:“給你一個星期考慮時間。”
他夠狠,將我一個人丟在家裏。
我望著空蕩的房間腦海裏閃過一幀幀我和他溫存的回憶。
回家會給我帶好吃的,哪怕他說燒烤不幹淨,就因為我喜歡吃也會照樣給我帶。
驚喜是經常都會有的,他跟我說過不會讓我羨慕別人家的女孩。
可現在呢,就算我哭成淚人他也不想看我一眼。
腹部疼得厲害,像是被刀剜,被針刺,豆大的冷汗布滿了整個額頭。
大腿兩側像是有什麼溫熱液體,低頭看去,兩股血流觸目驚心。
我嚇得差點失了魂,艱難地伸手拿著茶幾上的手機,可我的身體根本沒了力氣,直到我整個身體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我疼得習慣性喊了一聲:“顧星河。”
沒人回應我。
身體的疼痛和內心的煎熬紛紛在刺痛我的心。
拿到手機我打了120,救護車沒來之前我就已經昏厥過去。
再醒來我是在醫院裏,沒人陪在我身邊。
“小姐,你的孩子保住了,但是胎象不穩,你要注意。”護士小姐過去叮囑我。
我臉色慘白,捂著腹部點點頭。
護士四周瞧了瞧,問我:“小姐,您的家屬來了嗎?有一些費用需要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