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身上帶著一股嬌縱的氣質。
沈容月雖沒和梅夫人接觸過,但瞧這架勢也能猜出個大概,臉上仍帶著幾分笑意,“可有何吩咐?”
那侍女語氣冷得很,“聽聞府上多了個風月場出來的,我家主子命我喚你過去,教你些府上的規矩。”
沈容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但也隻是一秒,隨即便回過神來,聲音平靜,“那便有勞了。”
跟隨在侍女身後,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梅夫人的住處。
還未進門,就聽見了梅夫人在裏頭的聲音。
“都是一群不懂規矩的下等貨色!”
這話聽著像是故意說給誰的。
沈容月微微皺眉,還沒等進門,一個杯子就摔碎在了門口,正砸在沈容月的腳邊。
一位年領估摸著不到四十的女子正端坐在桌前,她皮膚姣好,白的如玉石雕刻出來似的,隻眼尾兩道淡淡的細紋暴露了她真正的年歲,才剛發過火,臉色也冷的有些可怕。
想必這位就是梅夫人了。
沈容月邁步進門,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夫人。”
瞧見沈容月此時的模樣,梅夫人眼底的寒光更甚了,一雙眉緊皺,忽而轉念一想,眉眼逐漸舒展開來,眸色也隻剩下平靜。
“你就是剛進府的沈姑娘?”
沈容月語氣平靜,“正是。”
“好個不懂規矩的!”
梅夫人忽一拍桌子,聲音也愈發冰冷,“既是來了府上,怎的都不知道前來拜會?還非要讓我去請你才肯現身?”
沈容月心一懸,頭埋的更深了,“不敢,隻是近來身子不適,恐怕衝撞了您,這才不曾前來拜會。”
這謝府上下莫非都是這般嘴臉?
方才梅夫人開口的那兩聲語氣分明還是一陣平和,怎麼這麼快就翻了臉?
“不過是借口罷了,府上沒個主事的,就把你們給慣成現在這樣。”
知道她不是衝自己,沈容月未曾開口。
片刻,隻聽正座上女人一聲無奈的輕歎,“也罷,一個風月場出來的,能懂多少規矩,你站起身來與我說話。”
沈容月倒是聽話。
蟄伏多時,哪還差她這一會兒。
“這幾日,他都是在你那過得夜?”
瞧沈容月已經來到自己近前,梅夫人的聲音平和了許多,聲音不算大,剛好可以讓沈容月聽見罷了。
“來過幾次。”
這府上總共就這麼大,謝雲清去了哪兒也幾乎沒有秘密可言。
梅夫人點點頭,並沒責備下來,倒像是若有所思。
“縱使是去你那,也不是真心待你,若不然也不會讓你如此樸素的來見我了。”
說著,梅夫人將手上玉鐲摘下,吩咐侍女送到沈容月那。
“這......”
她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梅夫人擺明了是在籠絡人心呢。
“怎麼,瞧不上?”
梅夫人的語氣更冷了,如冬日的寒風一般,冷的刺骨。
沈容月臉上多了幾分為難,苦笑道,“是配不上,我這等身份不敢奢求這些。”
“哪有什麼配不配得上,隻要是給你的,你就隻管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