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下首的人見到她,眼底亦是劃過一絲驚豔,但還是站起身,將她推向了主位。
“謝大人,不知道這樣的姿色,可合您心意?”
謝雲清似笑非笑的看了沈容月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品著眼前的酒。
那人見此,忙給沈容月使了個眼色,讓她湊到謝雲清身側,去給他倒酒。
沈容月深吸了一口氣,軟了腰肢,帶了笑,湊到了他的身前,細白若青蔥的手指捏起酒壺,一邊笑著一邊說道,“我來為大人倒酒。”
可倒著倒著,這酒壺偏了幾分,滿壺的酒,就這麼倒在了謝雲清的身上。
眾人不錯眼珠的瞧著,本以為沈容月將人服侍舒服了,還能得些好處,可看見這一幕時,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方才推搡沈容月的人,立時伏身請罪,“還請大人恕罪,快來人,拿身幹淨衣裳來給大人換上。”
一會的功夫,底下人拿了一身衣裳進來,那人端著快步上前,一把扯開沈容月扔到一旁,吩咐另外幾個美嬌娘幫謝雲清換。
謝雲清坐在那,紋絲不動,聲音冰涼,帶著駭人的壓迫感。
“讓她換。”
一個眼神輕飄飄的落在跌坐在一旁的沈容月身上,眾人會意,紛紛應了一聲,迅速離了廂房。
一時間,整個廂房便隻剩下了謝雲清與沈容月兩人。
誰都沒有開口,空氣中逐漸湧動起了一層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半晌,沈容月才撐著起身,認命的捏著衣裳過去給他換。
如今,她還不能死,若是死了,這幾年的籌謀,就全完了,到時候她也會被沈榮興那個賤人踩在頭上。
既是不能死,就得為時勢低頭。
靠近謝雲清時,男人開了口,低沉肅穆的聲音透著一絲嘶啞,帶著身處上位的禁忌感。
“跪著換。”
沈容月抿了抿唇,纖瘦的身影微顫,緩緩的跪在了他的麵前,素白的手攀上了他的腰。
她的呼吸清淺,隱在紗裙裏的肌膚在光影下顯得更為透亮。無端魅惑。
謝雲清冷哼一聲,捏住她的下巴,盯著紅唇,吻了上去。
濃鬱的酒氣夾雜著清幽的檀香氣息撲麵而來,沈容月心口一震,立時推開他,後退了幾步。
“你,你幹什麼?”
謝雲清瞧著她現如今慍怒的模樣,倒還有幾分先前的樣子。
隻是當年她瞧著那些奴才萬般折辱自己和妹妹,自己如何哀求都無濟於事,那樣高高在上的人,何曾想過會有一天,落在自己的手裏。
“怎麼,他們將你送給本大人,竟沒教你如何服侍?”
謝雲清站起身,解開腰帶扔到一旁,寬了外衣,又拿起一側的錦衣換上,這才邁步朝沈容月走去。
沈容月今日累狠了,如今渾身沒什麼力氣。
瞧著眼前步步緊逼的男人,她拔下頭頂的金釵,抵在自己的咽喉處,眸光微厲,惡狠狠的說道,“還請大人不要當真的好,不然你得到的便是我的一具屍體罷了。”
謝雲清聞言,忍不住笑了,扯過一旁的椅子來坐下,好整以暇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