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風大,我身上薄紗翻飛。
綁匪將我架在懸崖邊,我感受著海風的洗禮,腦子裏開始謀劃逃跑路線。
誰知綁匪不按套路出牌。
他們將我按在樵石上,嘴裏說著渾話,伸手就要過來摸我。
我心下一凜,一張張猙獰的臉靠近,
「滾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絕望的開始說胡話,他們亡命之徒哪裏會在乎這些?
「哈哈哈哈,若是你當真那麼重要,為何會沒人救你啊!」
「廢話那麼多!這小娘們細皮嫩肉的,正好我們兄弟嘗嘗嘿嘿!」
他們的話刺痛了我,我隻覺胸腔一陣酸楚。
我的父母,都是疼極了我的。
上輩子,他們為了讓我和裴延遲合離,在他府前跪了三天三夜。
年過進百的老人,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斷送性命。
想到這,我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口咬向離我最近的那個。
趁他吃痛,我努力跑走。
可終究他們人多,一雙布滿黑繭的手死死的禁錮住我。
忽然,
一道箭風破空而來。
「啊!」
綁匪抓住我的手被那道箭風衝開。
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拽進一個冰涼的懷抱。
那人按住我不停掙紮的身子,我便一腳踩了上去。
「嘶,好心當成驢肝肺啊李姑娘?」
那聲音慵懶隨性,仿佛此刻並不是廝殺的場地。
他身後的士兵衝上去,我看到了他們的腰間掛著的牌子。
上麵寫著,江。
我心下凜然。
江家,
我抬頭,對上了江沂安笑的彎彎的眼。
再見到他,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上輩子,我被裴延遲囚禁的那幾年。
所有我的閨中好友全部都與我斷絕關係。
除了他。
除了江沂安,這個從小和我不對付的江小世子。
他像是不計後路,處處針對裴延遲。
也曾單槍匹馬的殺進裴家,要帶我走。
可最後,隻來得及看到我的白骨。
不知是風吹的還是,望著眼前的人,我的眼前竟有些模糊。
江沂安慌了,「不是,你哭什麼啊?」
他忙鬆開我,到處查看,「我弄疼你了?還是那群人弄傷你了?」
說完,他目露凶狠,「該死的裴延遲,居然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鬼地方,看我下次宰了他!」
隨後像是又怕我生氣般,嘟囔道,
「到時候你可別攔著我。」
我被他逗笑,心裏忽的又暖又軟。
想起前世,我扯了下江沂安的袖子。
「江沂安,你帶我走吧。」
江沂安瞬間止住喋喋不休的話頭,怔愣的看著我。
我才恍然想起,自己和他似乎從來沒有這麼友好的交流過。
卻沒想到,到最後,站在我身邊的是他。
我張了張嘴,卻聽見江沂安說,
「好啊,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