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穿到了一本四個男人都愛我的書裏。
一號男嘉賓,青梅竹馬,但我對他,隻有兄長情誼。
二號男嘉賓,我喜歡他,但我和他,隔著家國血海深仇。
三號男嘉賓,他喜歡我,救命之恩,他黏上了我。
四號男嘉賓,互不喜歡,政治聯姻,他算是我的未婚夫。
隻是,故事怎麼跟我看到不一樣?
......
我在出門做指甲的路上,在街邊被從高處掉落的花盆個開了瓢。
當場暈厥,醒來之後我就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
作為新時代大學生,我很淡定,僅一眼就斷定。
我應該是穿越了!
事實也是如此。但是,似乎又有點不一樣。
我詢問著守在我床邊,自稱是我的婢女的初夏。
“現在,你從朝代,年號開始介紹,我又是誰?說錯一個,這個月獎...哦不,月錢就沒了。”
“回郡主,現在是大申朝,正值景立四年。”
“您叫姒嫿,是當今陛下的養女,陛下對您疼愛有加,早早便封了您為江都郡主。”
申朝?景立四年?姒嫿?江都郡主?好熟悉的字眼。
我這是穿越到虛擬時空了嗎?
“我是不是還有個哥哥叫蘇承和?”我問道。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整個人一下子呆愣住了。
這怎麼這麼像我初中追過的一本小說?
我接著問,“我的母親是不是安槐國遠嫁而來的公主?”
“是。”
現在我基本可以確定,我確實是穿越到了一本小說裏了。
一個完全虛構的曆史時空。
女主姒嫿,明麵上申朝王爺和安槐公主的女兒。
實際上姒嫿的親生父親是前朝翎朝的將軍,兩人民間相識,相愛相殺。
沒錯,愛也是真的,殺也是真的。
翎朝殘軍發動叛亂,姒嫿的母親與父親也參加了此次戰役。
最後,隻傳來了這對有情人雙雙戰死的消息。
深愛姒嫿母親的申朝小王爺,悲痛欲絕,獨自一人養育孩子長大。
並力排眾議,讓女主跟隨母姓。
這本書讓我記住的一個點就是。
後續的故事,就是圍繞姒嫿和她的四個男人之間的愛恨糾葛。
作者的描述,可都是一等一的帥哥。
做夢的好題材!
想到這,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我哥哥呢?”
要是沒記錯,原著女主的哥哥,是一個非常偏執霸氣的帝王形象。
強取豪奪文裏的標配!
“三殿下今日出城辦事,托人遞了消息過來,兩日後回來。”
“好吧。”我有些失望地嘟囔著。
但隨即我又想到到,既然身處古代。
那,即使是虛構的世界,我也能夠親身體驗到古代的文化和風情。
“初夏,幫我梳洗,我要出門。”
“是。”
我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裏的自己。
五官帶有明顯的異域特色,美人骨韻渾然天成,美得令人心動。
我突然明白古代君王為什麼要攻打西地了。
誰能不喜歡美女呢?
不過,要是知道出門就被綁的話。
我出門前應該會選擇看看黃曆的。
前一秒,我還在逛集市,把玩著小攤上的小玩意。
下一秒,一身黑衣的男子拿劍搭在我的脖子上,對下麵圍著的府兵說道。
“告訴蘇承和,讓他三日後帶著我朝士兵,來朔野找我。”說著,我脖子上的劍往我身上靠了靠。
“否則,我可保不了你們小郡主的命。”
我的脖子下意識想往後縮,卻被禁錮著,閉眼小聲的念叨,“刀劍無眼,刀劍無眼。”
黑衣男子看了我一眼,劍微微往我脖子前方移了一點。
他話說完,丟了個煙霧彈,帶著我就跑了。
我悄悄地摸了一下,這肌肉,真真的!
突然,我腦子裏閃過一道劇情。
原來,現在這個綁架我的人叫殷豐,也是我作為女主,後期喜歡的人。
作者的筆墨描寫,殷豐心狠手辣。
但是樣貌嘛,非常之俊美,以至於戰場之上常常讓人分了神,所以他常年都是帶著麵具。
“能放手了嗎?小郡主。”殷豐的聲音冷冷的,如毒蛇吐信,透露著威脅的意味。
我立馬舉起雙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隨意的打量了四周,是一處布滿雜草的破廟。
古言文裏的必備點,破廟場景。
“你似乎與傳聞不一樣?”殷豐整個身影被黑影籠罩著,隻露出一雙打量的眼睛。
我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傳聞裏我怎麼樣?”
反正我現在還有用,他不會殺我。
而且現在無非就是綁架劇情,過幾天我就會被救回去。
殷豐倒是不在意這個人質的行為,從懷裏掏出一個火折子。
他用劍將附近的雜草清理出一大塊,堆在一起點燃。
“嬌縱任性,刁蠻無理。”
我看著殷豐笑道,“我也聽過你的傳聞,傳聞裏你常年戴著麵具,是因為你長相醜陋。”
敢說我的壞話,那我也說一說你的謠言。
殷豐沒說話,隻是冷冷的掃視了我一眼。
兩兩相對,相對無言。
“不是,我們就這麼烤火坐到第三天嗎?等他們來贖人,那可就剩下一具屍體了。”我率先打破這個寂靜。
穿書第一天,就要先鍛煉饑餓能力?
殷豐起身。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去給我捕魚或者獵野兔野雞之類的。”我兩眼發光。
殷豐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對著空氣說道,“霞光,買點吃的回來。”
“是,少主。”黑暗中有聲音回應道。
我:???
“原來這裏還藏著人啊。”經常看劇都知道有暗衛,親耳聽到還是有些震驚。
我好奇的往房梁張望著,什麼也沒有啊。
“你想跑嗎?”殷豐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根繩子。
不是,大哥你是哆啦A夢嗎?我剛剛怎麼沒摸到。
“沒有沒有。”我連忙擺了擺手。
“我隻是單純很好奇,他們怎麼做到的,藏得這麼隱蔽。”
“你們離王府沒有暗衛?”殷豐又將繩子賽回懷裏。
“有吧,但是我也沒見過。”我心裏小聲嘀咕:畢竟我才剛來。
我想著書裏的劇情,看向殷豐,“問你一個問題。”
殷豐看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
“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你們之間陣營對立,你會願意拋下一切,和她在一起嗎?”
殷豐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
我看著他的眼睛,竟然莫名覺得他有些眼熟。
我搖了搖頭,這人怎麼可能會眼熟呢。
我連他的臉都沒有見過。
不一會,殷豐的屬下就帶食物回來了。
一隻油香四溢的燒雞和一包精致的糕點。
“謝謝!”我開心的接過包裹,就地盤坐著吃了起來。
我扯下一隻大雞腿遞給殷豐,“呐。吃不吃?”
殷豐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事,你吃吧。”
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我撤回一隻大雞腿,塞進嘴裏,“真香啊。”
殷豐站到門口,看著我,“郡主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走。”
語氣中,盡是威脅的意味。
我伸出我油膩的爪子比了個“ok”的手勢。
殷豐愣了愣,轉身走了。
這路我都不認識,跑路是不可能跑路的。
啃著雞腿,我在想,書裏姒嫿是什麼喜歡上殷豐的呢?
但因為時隔太久,記不清故事具體劇情了。
隻記得,殷豐最後為翎國戰死了。
姒嫿就跟愛她的人在一起了。
我突然反應過來,剛剛一直都沒有看到殷豐長什麼樣子!
完全忘記了。
等殷豐回來,我一定要找機會看看!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警覺地坐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來人一把抱住。
“嫿嫿。”來人的聲音低沉又帶著些許的緊張。
我有些疑惑,眼神四處張望著,“你是?”
旁邊的火堆一閃一閃的。
來人一身風霜,卻絲毫無法掩蓋其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和上位者的風範。
“我是哥哥啊,嫿嫿。”蘇承和一把橫抱起我。
公主抱哎。
我有些羞澀地將頭低下。
突然反應過來,這劇情不對啊。
原書劇情我記得是殷豐埋伏了蘇承和。
突然,一支冷箭從黑夜中射了過來。
“殿下小心,有埋伏。”隨侍在蘇承和身旁的侍衛高聲預警,同時揮舞手中長劍,將一支突如其來的冷箭斬斷。
“三殿下,你以為我不知道她身上的追蹤蠱嗎?”殷豐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此時的他帶著一個銀色的麵具。
麵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冷冽的光。
麵具下,那雙眼睛冷漠而銳利,直勾勾地盯著蘇承和,仿佛要看穿他內心的秘密。
“翎朝餘孽,果然卑鄙。”蘇承和輕柔地將我放下。
“嫿嫿乖,等等哥哥。”說完,他抽出腰間的佩劍。
“殷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擅自闖入我國都城,又虜我妹妹,你簡直是放肆至極。”蘇承和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注視著屹立於屋簷之上的殷豐。
“沒辦法,有人付了錢,要買你的命。不這樣,你怎麼會來呢?”殷豐話音剛落,便如離弦之箭般向蘇承和疾馳而來。兩把利劍在空中交織碰撞,伴隨著他們的動作,雙方的人馬也隨之陷入混戰。
我躲在房間內看著,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來的劇情是怎麼樣來著?
正想著,蘇承和被殷豐的一個手下偷襲,落了下風。
而蘇承和這邊隨行的人都被殷豐的人困住了,無法抽身。
怎麼辦?怎麼辦?
突然,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衝了過去,擋在蘇承和的麵前。
就在殷豐的劍鋒即將觸及我時,他突然停下了動作。
“嫿嫿,走開。”蘇承和臉上已經掛了彩,但他的第一反應仍是關心我的安危。
然而,我似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行動,僵硬地站在原地。
“找死。”殷豐的聲音冰冷無情,拿劍的手卻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殷豐,難道你想因一人之故,為翎朝餘部引來滅族之災嗎?”我聽著自己不受控製的發出聲音。
蘇承和有些擔心的想將我推倒一旁。
我轉身安撫道,“沒事的,哥哥。”
“哦?”殷豐的回應帶著一絲玩味,但他的劍尖並未再次前進。
我繼續聽著從我嘴裏說出來的台詞,“我母親是安槐的公主,我的父親卻是申朝王族,我身負兩國王族血脈,你殺蘇承和,是你們私人恩怨。”
“但我若死了呢,你就不怕安槐和申朝兩國合力滅了翎朝餘部嗎?”
殷豐的眼神閃過一絲凝重和難過,劍往前遞進了一些,“我自有把握隻取他一人性命。”
我內心是很想往後退的,但深陷劇情的我卻堅定不移,內心驚慌,表麵卻一臉平靜的說,“他死,我也死。”
“今日眾目睽睽之下,你將我擄走。如果現在,我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裏了。你怎麼都擺脫不了幹係,你該如何向兩國交代?”
這麼帥氣的話,從我的口中說出,有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隻是,現在的我像一個被困軀殼的靈魂,隻能看,啥也不能幹。
"殷豐,你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若是為了金錢而連累整個翎朝的遺民,這樣的代價,你真的願意承擔嗎?" 蘇承和附和著我的話。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殷豐的心上。
殷豐的目光我的身上轉向了蘇承和,然後又看向了遠處混戰的手下。
終於,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殷豐緩緩地將劍收回鞘中。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殷豐的聲音低沉,但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但我並非因為怕了你蘇承和,而是為了翎朝的未來考慮。
說完,殷豐對身邊的手下下達命令:“我們撤。”
在離去之際,他雙眼凝視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小郡主,等著我來找你。”
那雙眼睛極具蠱惑力,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殷豐!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蘇承和冷聲道。
殷豐冷哼一聲,帶著手下離去。
我身體突然感受到一種抽離感,眼前一黑。
我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嫿嫿!”最後的印象,是蘇承和焦急的呼喚聲。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的我拉著初夏,一直在往前跑。
突然,一陣刺痛從大腿傳來,緊接著腿部力量瞬間消失,我不得不跪趴在地上。
與此同時,身旁的初夏直直的倒了下去。
“救...”我剛準備大喊。
“你要喊得話,你這小丫頭的命可就說不準了哦。”有著殷豐聲音的侍女一步步向我走來,手裏明晃晃的捏著幾根毒針,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你不講武德!”我憤怒地指責道。
“那郡主是覺得,你能跑得掉?”殷豐收起手中的毒針,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
我撇過頭去,不想跟他說話。
武學流氓啊!赤裸裸的羞辱!
殷豐突然貼近我,手伸向我的腰間。
“你要幹什麼?”我有些驚恐,但此刻的我,力氣僅足以維持不讓自己徹底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