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李相明帶著蘇玉兒準備出府參加宮宴,結果卻在門口看見白念妍盛裝打扮了,正準備坐馬車出行。
蘇玉兒上前打招呼,得意洋洋的向白念妍炫耀,“姐姐這麼早是要去為府中購置東西嗎”
“對了,姐姐,我和侯爺今天不在家吃飯了,我們今兒入宮參加慶功宴就不回來了。”
對蘇玉兒這小人之態,白念妍視若無睹,“湊巧了,我也是進宮參加宮宴。”
李相明皺眉想要阻止白念妍進宮,白念妍卻先他一步開了口。
“侯爺,宮宴說了要帶家眷,你我乃禦賜婚姻,倘若你參加宮宴不帶我這正室夫人,那可就是對朝廷不尊重了。”
白念妍這話成功讓李相明閉了嘴,而蘇玉兒則氣得想發脾氣卻對此也無法有什麼話說。
接著白念妍鄙薄不已看向蘇玉兒。
“侯爺,你確定你要帶著穿成這樣的人進宮嗎?你這是想要旁人都笑話我們府上品味眼界都是如此爛俗嗎?”
蘇玉兒身上衣飾看似花裏胡哨很華麗,但其人不懂打扮,穿戴也缺乏質感,她本人氣色還不好,如此穿戴,讓她看上去就像塗了彩漆在身上的破陶罐。
彩漆再好,破陶罐卻還是破的呢。
平時李相明不注意女子穿衣打扮之事,但他到底也會看,經白念妍這麼一提醒,他也看出蘇玉兒穿衣打扮的不妥,立時一臉尷尬看向蘇玉兒。
“玉兒,不然你還是別去了,我還是隻帶夫人去好了。”
她嬌蠻表示:“相明哥哥,你可是說了隻帶我進宮的,如何如今你不僅不帶我進宮,還換成了別人,我不依!”
沒想到對他從來百依百順的蘇玉兒會顯露出如此一麵,李相明一臉訕然。
白念妍才不管狗男女如何處置該不該讓蘇玉兒進宮的事,她已經踏上腳塌進入了要帶他們進宮的馬車。
白念妍那氣定神閑篤定她進不了宮的樣子,蘇玉兒看了不滿又氣恨,她拉拽著李相明就是要進宮,“相明哥哥,昨天你可是說好要帶我去的!”
沒想到蘇玉兒竟然當街向李相明撒潑起來。
寧遠侯府如今住的街附近人家都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不像高門大戶那般有那麼多規矩,都出來圍觀蘇玉兒如此,這讓李相明這侯爺感到極為丟人。
“玉兒,成何體統!”
李相明嚴重警告了蘇玉兒,他總不能一直在街上被人看笑話。
一進宮,覺得都是因白念妍,才讓蘇玉兒當街鬧事,李相明就故意說自己有事,將白念妍獨自丟下就帶著蘇玉兒走了。
“那是寧遠侯夫人嗎?她府上近來是不是進了一門平妻?”
“說是平妻,但還未給名份呢!不過,聽說她和她那丞相父親斷了親。”
“為什麼啊?如今她被丈夫不喜,又和娘家斷了親,難道那她就不怕自己以後沒依靠?”
......
白念妍身上的醜事,京內的權貴們早有耳聞,就連以往同她親近的幾個娘子,都對她指指點點,避之不及。
“小姐,她們怎麼這樣!”
青竹瞧著那些竊竊私語的命婦們,恨恨跺了跺腳。
“人心向背乃是常情,你又何必同她們置氣?”
白念妍隻看往嘈雜的人群中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往禦花園而去。
距宮宴開始還有半個時辰,與其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待著,她不如去湖邊走走,躲個清淨。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這一躲,恰好撞見攝政王和屬下議事。
“王爺,屬下已查清,那日胭脂鋪一事,的確是寧遠府小妾指使。”
“屬下還聽聞——”
白念妍還沒在假山後站定,蕭玉衡忽得一個抬手,打斷屬下的話。
“先下去吧。”
“是。”
貼身侍衛剛離開,蕭玉衡便轉過頭去,目光冷然的看向假山,“還不出來,是等著本王請你?”
練武之人,耳目都如此聰穎?
白念妍心裏一驚,卻隻能拉著青竹從假山後繞出來,麵帶愧色。
“抱歉,我不知王爺在此議事,今日,隻是個意外。”
“又是意外?”
見來人是白念妍,蕭玉衡眉頭微挑,話裏的意思卻讓白念妍再次紅了臉。
上次意外,還是他們二人......
“青竹,你先去瞧瞧,宴會開始了沒有。”
“小姐——”
“快去。”
青竹剛被遣走,蕭玉衡就上前一步,拉近了二人的距離,“白夫人也覺得,我二人之間意外太多,怕丫鬟知道?”
男人冷冽的眸子沉沉壓下來,白念妍呼吸一滯,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後背卻驀得撞上假山,就連腰間的玉佩也在她動作下猛的動蕩,撞上身後的石壁,叮嚀一聲脆響。
“王爺,上次之事本就是意外——王,王爺?!”
白念妍低頭正要解釋,原有一步之遙的人卻忽得向前,大手直往她腰間摸來。
“這可是禦花園,王爺三思!”
白念妍心裏一慌,轉身忙要掙脫。
可她這一動,卻讓蕭玉衡的眸子越發沉鬱。
腰肢被人一把攥住,下一瞬,白念妍被生生扯進他懷裏,再次嗅到那熟悉的絳香。
這可是宮宴!他瘋了不成?
屋漏偏逢連夜雨,沒等她說話,假山後便傳來一連串的腳步和大太監的催促聲。
蕭玉衡偏在這時,湊到她耳邊輕笑一聲,“白夫人可是覺得,這地點不妥?”
要被看見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念妍猛的掙紮起來,蕭玉衡卻不顧她的反抗,手指摩挲著,攀上她腰間的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