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媒體將陸宴澤堵在了酒店門口。
此刻他懷裏還摟著小女友,但麵對記者詢問是不是上一段跟我的戀情結束,即將取消婚約後,他卻無恥的搖了搖頭。
明明都站在酒店門口了,他還大言不慚道。
「我跟甜甜隻是朋友關係,我未婚妻也知道她的存在。」
「朋友是影響不了結婚的。」
「我跟我未婚妻的婚約不會作數,隻是婚禮會,在後麵慢慢舉行罷了。」
他丟下這些道貌岸然的話,摟著小女友瀟灑離去。
我聽著都忍不住冷笑。
宋司禮不知何時走到我身後,淡淡道。
「你覺得陸宴澤愛你嗎?」
我搖了搖頭。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毫不猶豫的說,哎,但是這段時間我想通了,他不會。
那條關於高速車禍的事情報道的很厲害,他卻依舊毫不關心。
我幾乎半個月沒有出現,他也不聞不問。
似乎對他而言,我不管他,我消失,才正和他意。
他對我應當是那種新鮮感耗盡了,就巴不得我不要纏著他。
「陸宴澤,誰都不愛他,隻愛他自己。」
學長輕笑出聲,很認同的點頭。
「愛一個人是無所畏懼的陪她去綻放,希望她越來越好,輕鬆,快樂,陽光,自信。」
「就如同愛上一朵花,用心去嗬護澆灌一樣。」
「每一個愛花的人都會希望那朵花長得越來越好。」
「真正的愛從來不是約束。」
這一刻西裝革履的宋司禮仿佛穿上了高三的校服和我腦海中那個在畢業前高考宣誓上,鼓勵所有同學奮發圖強,走的越來越遠的男神重合。
在我的第一首新歌完美完成,但是出現在眾人眼前時,我收到了陸宴澤的第一條問候。
此時我正錄完歌,剛從錄音棚出來,我注銷了之前那張電話卡。
他是在微信給我發了一條看上去有些情緒很不好的信息。
「沈安研,一個月了,你到底在搞什麼?死哪去了?還不出現,就算是賭氣也有個度吧。」
「你不能這麼小心眼,總讓我誰就你一個人轉啊,我也會膩的,你能不能明白?鬧夠了就趕緊回來。」
「第二天我讓助理去接你回來了,不過他說你不在停車區。」
「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至於生氣一個月不理人嗎?都是我把你的脾氣給慣壞了。」
嗬,誰家好人拿生命危險開玩笑呢,真夠可笑的。
我再次無視,全當沒有看見。
不過第三天的時候,閨蜜氣呼呼的跟我吐槽。
「研研,我這次出國一趟回來你跟陸宴澤那個王八蛋竟然就鬧掰了。」
「他今天還好意思找我問你的下落。」
「要不是那天你告訴我,他把你一個人丟在高速無人區,我都要以為他是個好東西呢。」
「還好有宋男神,要不然誰知道會出什麼事?該死的陸宴澤,真夠可惡的。」
聽著閨蜜罵罵咧咧的聲音,我心中微暖。
當時出事的時候她在國外,這一個月她刷到了陸宴澤的花邊新聞,氣衝衝的跑回國要為我討回公道。
不過被我攔住了,一個大豬蹄子而已,我不要了,誰愛要誰要。
「那你告訴他,我在哪了嗎?」
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想再跟他糾纏了。
不過要是讓陸宴澤那個大少爺知道,我此刻正在他的死對頭身邊,他一定會氣的夠嗆。
「當然沒有啊,我怒罵了一頓。」
「追問了他一番,你在哪?那個狗東西竟然跟我說他不知道才來問我。」
「我問了半天,他愣是不好意思承認把你一個人丟在高速停車區的事兒。」
「後麵我有意無意的假裝跟他說,你這幾天我也聯係不上。」
「我還跟他說呢,我專門轉發給你高速出了重大車禍,車毀人亡的視頻,你都沒有回我,我也在找你。」
我沒忍住笑了,那條車禍視頻到報道和我被丟在高速停車區的時間一模一樣,也不知道陸宴澤這個家夥會不會多想。
不過不管他怎麼想,都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這一夜我睡得極其安穩。
第二天出去上班時意外刷到新聞,說陸家大少瘋了。
飆車去當時的車禍現場找人,隻是沒具遺體已經被火化了。
沒查到具體信息。
這條視頻裏麵陸宴澤整個人癱跪在車禍現場看上去精神狀態很不好,這方媒體拍攝的角度極其刁鑽。
這個位置剛好看清陸宴澤眼底一片水霧。
我冷笑著關了手機沒再多看開始了我今天的工作。
中午的時候聽到同事們八卦,說陸宴澤正在滿世界的找自己的未婚妻。
還聽說他在高速飆車追尾了,整個人被送去醫院時,一條腿血肉模糊,差點就成了殘廢。
我再次冷笑,還真是報應,隻能說活該。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在他滿世界找我時,我在這個城市風生水起,漸漸的走上了閃光燈下演唱了自己的第一首歌曲。
雖然沒辦法憑借著一首歌就大紅大紫,不過效果還是很顯著的,得到了不少人的喜歡。
我沒有再去打聽陸宴澤的消息,不過有閨蜜這個大廣播在,總有不少的八卦被她當成笑話說給我聽。
「研研,我跟你說人真的不能作惡,不然指定會遭報應的。」
「就你那前男友這次車禍傷的還挺重,傷筋動骨一百天,他估計得二百天。」
「我今天還特地去醫院探望探望了他,當然狠狠的怒罵了一頓他,斥責他不該把你一個人丟下。」
「提醒他那麼冷的天,你一個人得有多害怕,多無助。」
「你猜怎麼著,他竟然哭了,一個勁的喃喃說著對不起。」
「不過他那個小三來了,陰陽怪氣的不能怪他們,我當即就扇了他一個大嘴巴子,陸宴澤愣是一聲不吭呢。」
聽完閨蜜好久的吐槽後,心中沒有多少感覺。
有時候放下一個人隻需要一瞬間。
或許隻需要下一秒,他在我心裏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再見陸宴澤是在一個聚會上,他坐著輪椅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