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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月光

同學聚會上,老公的白月光楚楚可憐地對他說。

“如果還能回到當初。。。”

老公緊緊握住她的手,心疼地回答。

“隻要你肯回頭,什麼時候都不晚。”

眾人都默默看我。

我向他們兩人舉起酒杯。

“那你們可要盡快,二婚可要找個好日子!”

......

同學聚會,謝尋的白月光也來了。

外邊還下著大雪,薑也穿著單薄的大衣,圍著圍巾。

凍得本就白嫩的臉更蒼白。

她脫掉大衣,是一襲貼身的白色半身毛衣,更是顯得身材婀娜。

楚楚動人。

謝尋心疼得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她身前,緊緊握住她的手給她取暖。

“怎麼穿這麼少,小心又要感冒。”

謝尋絮絮叨叨地說著,臉上的關切看得每個觀眾都感慨萬分。

這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十佳好男友啊。

就連我這個正牌妻子都感動壞了。

周邊一片寂靜,圍觀的同學都打量我的臉色。

畢竟我才是謝尋的老婆。

我微微一笑,倒是薑也見我也在場,告訴謝尋她沒事。

手卻也沒舍得抽出來。

他們兩人柔情蜜意,旁若無人,宛如一對處在甜蜜期的戀人。

來晚了的大學同學陸仁更是衣服都沒放假就打趣。

“你倆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甜。”

薑也含羞一笑,不勝嬌羞。

謝尋則是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好像她是他的唯一。

在場的同學使勁扯了陸仁兩下。

陸仁恍然大悟地喔了一聲,趕緊扯開話題,大家也識趣地轉開話題。

觥籌交錯,眾人氣氛更嗨。

謝尋和薑也的話傳進我的耳朵。

“如果還能回到當初。。。”

謝尋握住她的手,鑒定道:“什麼時候都不晚。”

眾人的交談聲瞬間停了,就連被謝尋叫來送毯子的服務生也小心翼翼地降低存在感。

他小心地不能再小心地將毯子放在兩人麵前,躡手躡腳地掩上門出去。

臉上那副八卦的樣子根本掩蓋不住。

周圍同學的臉也是十分精彩,他們不停地在我和他們兩人中間看來看去。

想看出點什麼。

畢竟當初我和謝尋還有薑也的這點事,大家都清清楚楚。

我微笑地端起酒杯,鎮定自若地對著兩人舉杯。

“現在也來得及,你們要結婚可要盡快挑個好日子!”

我笑容和煦,謝尋的臉卻唰的一下變得陰沉。

周圍人的表情更加精彩,就像說出這話的我隻是一個多年不見在恭喜良配的同學。

而不是已經和謝尋結婚五年的老婆。

沉浸在回憶中的薑也臉色微變,她瞪大眼睛望向我。

眼眸裏充滿不解和疑惑,像是根本想不通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她很快反應過來往謝尋身後縮了縮。

就好像我還有什麼後手在準備讓她當眾出醜。

謝尋臉色鐵青,陰沉著臉瞪著我。

寂靜之中隻有陸仁幹笑幾聲。

“哈哈,你們這小夫妻玩笑開得怪開的。。。”

同學們也趕緊跟著尬笑,“就是,季羽你看你,總愛開玩笑,嚇壞我了。”

“哎呀你裝的可太像了。”

謝尋的臉色緩和了一點,他眯起眼睛撇了我一眼。

像是在說等聚會結束我絕對沒好果子吃。

我幹脆將酒杯推到兩人麵前。

“我沒開玩笑,我和謝尋早就離婚了,他想找誰,我都祝福。”

我緩慢而清晰地說:“萬分祝福。”

薑也咬緊嘴唇,她抬頭看著我。

“季羽,你在說什麼?”

她哽咽著道,“別說得好像我和阿尋早就勾搭上了一樣。

“我最近才回國,再說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好久不見了敘敘舊。。。

“你也要陰陽怪氣嗎?”

說著說著,薑也就捂住嘴。

她抬頭望著我,眼神倔強,兩行清淚從她的臉頰滑落。

顯得楚楚可憐。

我在心裏嘖嘖,不愧是頂級白月光,就連抬頭的角度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很多同學一看她哭了,急忙過去安慰她。

我身邊很快就刷拉拉走 光,隻剩我一個人。

謝尋摟住捂著臉哭的薑也,對我低吼。

“季羽你在說什麼呢!嚇到小含了!”

我靜靜地望著這場鬧劇,忍不住地想笑。

“我沒說錯,離婚協議早就擬定好了。就等再見到你讓你簽字呢。”

我將酒杯裏的酒一口氣喝光,拿起外套轉身離開。

“季羽,你怎麼就賭氣走了呢。”

阻止這場聚會的大學班長想過來攔我。

我淡定道,“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各位玩得開心。”

說完我轉身離開,忽略眾人探究的眼神。

我踏著風雪走到停車場,大雪落到臉上,冰冰涼涼,很快就融化了。

我在車裏坐了許久,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幾周前的場景。

如果不是我偶然發現謝尋的秘密,也許我還會繼續耗下去。

做一個溫柔賢惠的端莊妻子的夢。

可是偏偏讓我聽見那段對話。

幾周之前我心血來潮,親手煲了雞湯想給謝尋送去。

謝尋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婆婆,總是有意無意地和我說她的兒子最近有多辛苦。

“你都沒看到,小尋的眼圈都掛到 下巴了。”

婆婆長籲短歎。

我和謝尋的媽媽關係一直不冷不熱,她突然打電話找我嘮家常,我驚喜得不得了。

聽她這麼說,我以為她想讓我多體貼謝尋一些。

剛好這陣子我媽一直催我和謝尋好好的,別再耍小性子。

我左思右想,覺得我媽說的有道理。

幹脆就挑了一天下午頓了雞湯,想給謝尋補補身體。

我提著雞湯到了公司,員工的臉色十分奇怪。

我也沒多想,徑直去找謝尋。

剛走到他的辦公室外,就看見他背對著我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我微笑著提著雞湯湊近謝尋,想給他一個驚喜。

卻聽見他冷冷地說。

“誰要她生的孩子!”

我愣住了。

“媽——我隻想要小念的孩子,我們最近已經商量好了。

“等她一回來,我們就要孩子。”

“季羽?當初如果不是她非要上位,我絕對不會娶她!

“我跟她在一起就快五年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夠補償她的麼?

“小念過幾天就回來,你就等著抱孫子吧!”

他們又聊了些什麼,但我已經根本聽不清了。

我隻能看見謝尋的嘴巴一張一合,說的什麼我一個字都分辨不出來。

耳朵嗡嗡作響,我眼前一花,差點暈倒在地。

手裏的雞湯順勢脫手,灑了一地。

咣當一聲傳來,謝尋聽到響聲回頭,我慌慌張張地躲起來。

他離門很遠,這個角度還有一顆盆栽,恰好擋住視線。

他看不見我,也看不見滿地的湯水。

謝尋看了一眼就繼續和他媽媽聊孩子的事。

他們在暢享未來的美好未來,當然不是和我,是和他心心念念的薑也。

我看著謝尋轉過身,快速離開了辦公室。

謝尋的秘書米舒舒在走廊碰見我,嚇了一跳,“季小姐...你怎麼來了?”

她一臉關切地問我臉怎麼這麼白,沒事吧?

我勉強微笑,“沒事。”

米舒舒有點懷疑,還是叮囑我注意休息。

“你也是。”

謝尋脾氣反複無常,米舒舒在他身邊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我剛要走,又趕緊回頭。

叮囑她幫我把走廊的地擦幹淨。

米舒舒表情怪異,聽我這麼說還是點點頭。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一開門腿突然一軟。

高跟鞋狠狠崴了一下,我慌亂之間跌坐在地,額頭還撞到門把手。

腳踝很疼,我捂住腳踝想站起來卻根本沒有力氣。

家裏一片黑暗,偌大的房子裏隻有我一個人。

我索性靠著門呆坐了很久。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的腿麻了又恢複知覺。

我扶著門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挪到沙發,打開燈,燈光刺激得眼睛刺痛。

眼淚不自覺流下,一行又一行淚,根本止不住。

我任由眼淚無聲流淌。

靠在沙發上呆了很久,我隨手摸出手機,點進未讀消息。

我其實一直有薑也的微信,不過一直設置成免打擾。

幾年前她給我發過最後一條消息,就再也沒有使用過這個微信。

那時她說:“別以為你能搶走我的尋哥哥,賤人!”

我一直很忙,也就沒時間去看,沒想到她又突然開始使用這個微信號。

我一條天往上翻,發現她給我發了很多消息。

文字,語音,視頻,圖片。

全都是她和謝尋做了什麼,就連圖片也是。

一起吃火鍋,一起坐摩天輪,一起躺在床上,她還枕著我買的巨大草 莓熊。

我不可置信地確認了一遍,薑也真的和謝尋一起躺在我的床上。

床頭我和謝尋的婚紗照被她擺在床頭,上麵我的臉被戳了一個洞。

薑也曾經好幾次躺到我的床上。

她還給我發了視頻,她和謝尋並排躺在一起,滿臉幸福。

就像是這間屋子本來就是謝尋和薑也的家,不是我的。

即使我在這間屋子裏生活了近五年。

我攥緊拳頭,隻覺得渾身都是冰涼的,尤其是額頭。

我抬手一摸,摸到一手粘稠的液體。

已經接近凝固。

剛才不小心撞到門把手,我暈暈乎乎的爬起來,也不想找藥,挪到次臥睡著了。

本以為會很難入睡,沒想到沾到枕頭,我就進入睡眠。

夢裏很踏實,隻是畫麵很亂,全是謝尋跟我求婚的那天。

他舉著戒指,跪在後備箱裝滿玫瑰的車前。

單膝跪地跟我求婚。

“嫁給我吧。”

謝尋含情脈脈地念出那個名字。

“念念。”

我猛地清醒過來,渾身的汗。

我盯著天花板,突然想給謝尋打個電話。

打開手機盯著通訊錄,又覺得沒必要。

其實我早就該知道,他愛的從來都是他的白月光,他的青梅竹馬,他的念念。

想滑回界麵手指卻一滑,直接撥了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了。

傳來的卻是薑也的聲音。

“尋哥哥。。。”薑也輕聲喊著謝尋的名字,“有人找你。”

謝尋嘟囔兩聲讓薑也不用管,薑也應了一聲。

對著話筒用氣音道。

“聽見了?尋哥哥說不用管。”

還沒說完,就聽謝尋嘟囔薑也的名字,“快睡吧,念念。”

——念念。

薑也給我科普過她這個小名的由來。

因為謝尋十分掛念她,給她取了個專屬於他的昵稱。

他唯一的思念。

“那時候我才五歲,謝尋哥哥六歲,就已經不舍得離開我了。”

附帶的是他們小時候的合影。

兩個粉雕玉砌的小娃娃,精致又般配。

我心情居然十分平靜,還有心思將這些照片一一保留。

如果說薑也和謝尋是小說裏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我大概就是那個半路衝出來的天降。

可惜不是主角劇本,而是炮灰女二。

我那個愛看小說的閨蜜曾經神秘兮兮地跟我說過。

天降和竹馬哪個最好?

都不是。

竹馬變成天降,簡稱“天馬”,簡直無敵!

薑也就是這麼天馬,謝尋的白月光回國了,我這個炮灰也該讓路。

他們從小就在一起,薑也是謝尋家保姆的孩子。

從小學到高中,他們全都在一起。

形影不離,青梅竹馬。

可是高中畢業之後,他們準備坦白,卻遭到謝家人的強烈反對。

謝尋未來要繼承公司,當然要選一個對他事業有助力的女人,而不是保姆的孩子。

謝尋不從,薑也卻在和謝尋的母親談過話後,遠走國外。

他們斷了聯絡。

謝尋心灰意冷,以為薑也再也不會回來,一氣之下報了離家最遠的大學。

也就是在那裏他碰見了我。

我是他的大學同學,他高中的故事我並不清楚。

每次問他高中的事,他都會搪塞過去。

直到他的高中好兄弟來看他,他們談起過去。

談起薑也。

他的高中兄弟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隻樂嗬嗬誇我看著就堅強。

謝尋喝多後我看到他的手機桌麵,一個很是漂亮的女孩,和我居然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相似。

再後來的記憶就模糊,總之知道我的家境後,我和謝尋結婚了。

我還以為他已經忘掉這個白月光打算和我在一起,沒想到。

他隻不過是拿我當商業聯姻的對象。

而他的白月光,也在國外進修幾年,有了漂亮的履曆,回來找他舊情複燃。

我長處一口氣,心臟突然揪緊。

像是有一雙手在死死攥緊我的心臟,痛的幾乎喘不過氣。

疼了好一會,我癱在床上大口喘氣。

隨便他,我季羽也不是什麼會拉拉扯扯糾纏的女人。

既然他的正牌白月光回來,那就讓他去找。

我要離婚。

時間回到現在。

我開車回家,打算跟我遠在國外度假的閨蜜祁昕打電話。

卻想起她這個時間正在睡覺,隻好作罷。

我把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找了出來,肚子咕嚕響了兩聲。

保姆阿姨這幾天請假,我幹脆自己隨便找東西吃。

我給自己下了一碗苗條,煎了兩個漂亮的荷包蛋,盯著荷包蛋,突然開心起來。

管他這五年值不值得呢,至少我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變成會煮麵條的成功女人了。

這麼一想也不算糟。

我挑起麵條,剛咬了一口荷包蛋,就聽門碰的一聲。

謝尋一身寒氣地衝進屋子。

他看見我麵前的苗條,冷笑著道。

“真有你的,季羽,把所有人的聚會都攪黃了,你高興了?”

被人打斷吃飯,我有點煩。

“你們玩的開心不就好了?”

“還是說我讓你白月光哭了,你不滿意回來找我麻煩?”

謝尋頓了一下,死死瞪著我,“你在聚會上都胡說什麼!離婚?我怎麼不知道?!”

我翻了個白眼,指著不遠處的協議。

“現在你知道了。”

謝尋臉色一變,他大踏步衝過去,拿起協議書掃了兩眼,臉色驟變。

我默默吸溜麵條,餘光時不時掃到翻看協議的謝尋。

“季羽,你在發什麼瘋!”

謝尋將協議拍到我麵前,碗被他拍的一震,幾滴湯濺到協議上。

“你要跟我離婚?還要讓我分你一半這個房子的錢?”

我點點頭,繼續沉浸在吃麵的快樂裏。

“這間屋子,我不要,我隻要和它的一半財產。”

一想到薑也睡在我常睡的枕頭上,還枕著我的草 莓熊,我就什麼都不想要了。

謝尋眉毛擰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瞪著我,像是想從我臉上看出一點玩笑的痕跡。

凝視我半晌,他突然道。

“你在針對念念。”

我差點被氣笑了,“你的白月光,我怎麼敢?”

如果當時我沒有一廂情願,我絕對不會踏進這條河流。

“你怎麼不敢。”

謝尋冷笑幾聲。

他刷刷刷將離婚協議撕成幾片,隨手拋向空中。

雪白的紙片飄落在半空,紛紛揚揚。

謝尋死死瞪著我,一字一頓道:“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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