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就在娘家住著,晾他個七八九天的,我保證,不出兩天,越辭就會找上門哭著求著讓你回去。」閔仁峰信誓旦旦。
「爸,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我紅著眼眶,不敢相信這是從小到大最疼我的父親會說出的話。
「說什麼渾話,你不是我親生女兒我能對你這麼好?」
一旁的閔呈聽不下去了:「爸,出軌就像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你這是把薇薇往火坑裏推。」
閔仁峰冷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多說無益,薇薇,趁這個機會你也好好冷靜一下。」
我還是沒能如願離婚,父親將事情告知周越辭的父母。
兩位長輩連夜找上門,語重心長:「薇薇,你是個成年人了,有些事遲早都會麵對,越辭是不對,可你也不是全無過錯。」
我妥協了,也許是心裏還抱有一絲期待,也許是不願放棄年少珍貴的感情。
周越辭和方伊分手了,那天兩家人都在場,方伊哭得梨花帶雨,試圖用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換取周越辭的憐憫。
可惜,她賭輸了。
周越辭不再早出晚歸,每天準時發來問候的消息,偶爾會發一些有趣的見聞。
隻是,我再也沒有收到他親手製作的裙子。
夜幕降臨,周越辭醉的不省人事。
我撫著他躺在沙發上,煮了一碗醒酒湯,一勺一勺喂進男人嘴裏。
「薇薇對不起。」
周越辭麵色微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把將我抱進懷裏。
幹淨清爽的氣息縈繞著我,柔軟的唇瓣輕啄我的耳骨,脖頸。
「薇薇,那天我喝多了,但是我沒忘記讓方伊吃避孕藥誰知道,她騙了我。」
周越辭哭了,像個孩子一樣哭紅了鼻尖,淚水粘濕我的肩頭。
我撫上他的眉眼,一寸一寸劃過:「那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打掉孩子?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方伊鬼混在一起?為什麼對我那麼殘忍?」
「我害怕,我害怕你知道真相會離開我,我害怕你嫌我臟。」
周越辭呼吸陡然急促,翻身將我壓在沙發上,鋪天蓋地的酒氣襲來,我側頭避開,感受到身上逐漸僵硬的軀體。
「薇薇,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隻懇求你別和我離婚,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愛你,薇薇。」
周越辭支起身子,混沌的腦子清醒了,看著我一言不發,他沒由來的感到心慌。
5.
一時的猶豫,我還是心軟了。
麵對那張臉,我真的無法做到完全割舍。
也許我真的很蠢,愚不可及。
所以當周越辭和方伊再次搞到一起時,我沒有半點震驚。
天台的風真的很冷。
我躺在冰冷的病房。
一個陌生的號碼給我發來一條消息。
是摩天輪上,吻的難舍難分的周越辭和方伊。
淩晨十二點。
我發完求救信息的半小時後。
「薇薇!」
周越辭胡子拉碴闖進病房,眼眶紅腫,落滿風霜的大衣讓病房又冷了幾分。
周越辭握著我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見我沒有生命危險,重重吐出一口熱氣。
「謝天謝地,萬幸沒有生命危險。」
「昨天你在哪?」
周越辭麵露難色:「昨天合作公司的老總突然來訪」
「薇薇,我不是故意不去救你,隻是手機剛好沒電關機了。」
「嗬,真是個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