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回頭看他。
袁協道:“公主天潢之姿,內人豈敢與公主相提並論。信王殿下與小蓮是密友,一時為友人打抱不平,擾了公主殿下的清淨,非在下的本意。”
囉裏吧嗦一大堆,不過就是想把自己甩幹淨。
虧我以為他良心發現,想挺身而出來個英雄救美。
我無視他,抓起殿裏的帷幔,腳尖輕點,輕盈地飛起來。
彩帶在身後飄散如煙,胸前隱約有紅光浮現。
許久沒有這般肆意飛舞的快感了。
在那深海中發了幾萬年的呆,原以為人類壽命短暫,一生多為庸人自擾。
如今卻發現,人的身體會有喜怒哀樂,這些情緒起伏,叫時間過得匆忙,不至於無趣。
享受了片刻,我低頭看了看席間的眾人。
有沉醉的目光,也有驚愕的表情。
唯獨袁協,似乎毫不驚訝,像是早已司空見慣似的。
我欣慰一笑。
他果然沒有辜負了我的信任,不會輕易被我的靈魂所吸引。
可我很快就發現,水母缺個腦子還是不行,欣慰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