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這樣的身體狀況,要是上手術台捐肝,很有可能就下不來了。”
主治醫師滿臉不讚成。
我淡淡點頭:
“我有心理準備。就是不想治了,活夠了。”
“麻煩您再給我開一點止疼藥吧,最近晚上渾身疼得睡不著。”
......
拎著一袋止疼藥走出醫院大門,一輛黑色邁巴赫卻停在我身邊。
陸成州推開車門,大步走過來。
如今的他穿衣打扮都和20歲那會兒一樣,這些年保養得體,倒也像個大學生。
惹得不少年輕女生頻頻看向他。
他一把奪過我手裏的藥,臉色擔憂:
“怎麼這麼多止疼藥?你痛經又嚴重了?”
我從少女時起,生理期就不穩定。
經常疼得渾身冒冷汗。
陸成州就會從本就不多的夥食費裏,拿出八塊錢,給我一碗天橋下餛飩店的小餛飩。
我蜷縮在冰涼的被子裏,喝完餛飩湯,暖得渾身發熱。
“我有點餓了。”
我看了眼還早的天色,輕聲道,
“想吃那家小餛飩。”
現在的陸成州對小餛飩店的地址爛熟於心。
他開車載著我,很快便到了店門口。
記憶裏的老板娘老了些,頭發裏滿是白發。
杏眼也變得耷拉疲憊。
看到我們時,她先懵了一會兒,隨後才認出來。
“你們來了?真是好久沒見。”
陸成州笑容燦爛:
“是啊,好久沒見了。”
我朝店裏看了圈,沒有老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