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州最後沒和我回成家。
黎舒晴是個有手段的女人。
她擔心陸成州和我重燃舊情,偷偷打電話叫來了自己在精神病院工作的親戚。
一夥白大褂強行把陸成州扛上了救護車。
離開前,黎舒晴繃著臉,威脅我:
“沈茉,你別得意,成州他愛的一直是我和我們的寶寶。你現在又老又醜,有什麼資格和我爭?”
我雙手環胸,笑得肆意:
“你再多逼一句,我就趁著這個機會,哄得陸成州把全部身家轉移給我。再在我麵前找罵,我讓你這三年的處心積慮全部泡湯,不信你試試。”
陸成州在我這兒早就不可原諒。
我人快死了,也不稀罕他的錢,嫌臟。
但是死前能拉人下水,我倒也挺樂意。
果然,黎舒晴臉色白了又黑,卻再不敢囂張。
上車離開的背影格外慌亂。
我隻當今天的這破事兒,是個令人作嘔的插曲。
回到陸成州和我的別墅裏。
這是我名下唯一的房子。
當年陪著陸成州創業,在公司小有起色的時候,他向我求了婚。
那年他2歲,我23歲。
婚後,他以想要個孩子,以及夫妻公司不好拉投資為由。
建議我退居幕後。
為了讓我安心,他主動給我買了這套別墅。
新房交接的那天,他在別墅樓上樓下擺滿了我和他的婚紗照。
物業管家還指著別墅外的大片茉莉花,豔羨道:
“這些花都是陸先生親手種的,他說想給他的夫人一個驚喜。”
那一刻的我,確實很幸福。
但這個幸福隻持續了一年不到。
後來的陸成州,生意越做越大,合夥人越來也多,拉的投資也從幾十萬到上億。
他每天都有飯局。
身上的味道也從茉莉花香氛,變成了各種大牌女士香水。
每一次陸成州都會耐心和我道歉,解釋:
“老婆,她們都是那些客戶帶的女人,身上味道難聞死了。老婆,對不起,等我們公司上市一切步入正軌了,我們去環球旅行吧。”
當然,他畫得這個餅,我是沒吃上。
因為從某天起,他身上再也沒有了那些大牌香水味。
取而代之的,是一縷清幽的百合香。
而自那天起,他的身邊,就多了一個從外形到長相,都令我警鈴大作的女人。
“砰——”
夜風將窗口的花盆吹倒,也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起身關窗,卻看見窗口蹲著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