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賣掉我和江昭月住的房子,可心裏還是存著些僥幸,萬一江昭月也能嘗到最熟悉的人變得最陌生的滋味呢?
我讓跟了我十五年的肖管家替我物色了一處適合療養的莊園,趁江昭月不在時搬了出去。
因為網絡風暴,吳敘這些天一直呆在我和江昭月的家中。
他看見我往外搬東西,故意給江昭月打去電話,還開了擴音。
“姐姐,修禹哥好像生氣了,現在正在搬家呢,你要不要回來勸勸?”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瞬,很快江昭月冰冷且充滿厭惡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他還是這麼幼稚,離家出走這種戲碼他都玩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說著,江昭月又換了一副溫柔憐愛的口吻。
“小敘,你保護好自己,他要是敢欺負你就立馬跟我說。”
吳敘笑得像隻打鳴的公雞,裝模作樣地又勸了江昭月幾句後,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又恢複了那副耀武揚威和鄙夷譏誚的模樣。
“沈修禹,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真的挺失敗的!識趣的話,趕緊跟姐姐離婚吧!”
我鬆開握緊的拳頭,讓保鏢架住吳敘,走到他麵前緊緊捏起他的下頜故作端詳的樣子。
“嗯,果然很像江昭月逝去的白月光。”
在吳敘猙獰扭曲的目光中,我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狠狠拍到他臉上:
“既然你頂著這樣一張讓江昭月念念不忘的臉,肯定能讓江昭月簽字的吧?”
吳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你休想離間我和姐姐,不管姐姐怎麼想,我都心甘情願!”
我冷笑著搖了搖頭,吩咐傭人把我送給江昭月的東西一並打包銷毀,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可我前腳剛離開,江昭月的電話就像鬼魅一樣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