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變態,惡心。
我的手涼得發麻。
被揪住的心仿佛撕裂,不斷滴血。
我以為是救贖他、全心全意愛他的五年,被他稱之為被變態糾纏。
他的養父好賭成性,把他當成財物抵給賭場。
毆打淩辱,暗無天日。
是我把他從地下賭場贖回來。
我帶他治病,做心理療愈,出錢讓他讀書。
明澈是麵如冠玉,芝蘭玉樹,每每見他,我的心都蕩漾地開出花。
寬大的臥室裏,他將我堵在床頭,繾綣的吻落在我的頸間,低啞的嗓音叫著我。
“姐姐,別丟下我。”
我想著,禍害就禍害了吧,我有錢,可以養他一輩子。
畢業後我為他安排了體麵的工作,我叫上他的朋友慶祝他第一次拿到工資。
可是他一進門,臉色就變得鐵青。
“雲舒,你幾個意思?”
他吼得聲音很大,我被嚇得一個哆嗦。
急忙追出去,還差點被他摔上的門砸到鼻子。
“雲舒,你是想羞辱我嗎?工作是你找的,工資還沒你買一個包貴。”
“怎麼,還要把我的朋友都喊來,是想當著他們的麵宣布我是你養的小白臉嘛!”
從那之後,我去接他從不讓司機開車。
他的朋友前我幾乎不與他同行。
他的工資不高,我送的禮物就更加貴重。
我怕他覺得自己配不上最好的。
世事難料,他被顧家接走,突然變成了那個被錯抱的顧家少爺。
而我開的第三家公司,終於在爺爺企業的攪合下,宣布了破產。
闖蕩不易,所以我準備帶阿澈回家。
五周年的紀念日,那是我準備許久,要向他求婚的日子。
我手頭暫時沒什麼錢,僅剩下一枚高價定製的寶格麗男戒,世上無二。
可卻定格了我刻骨銘心的記憶。
豔紅的玫瑰,手中的戒指,映襯著明澈在大廳中將嬌小可愛的女孩圈在懷裏。
燈光明亮,他長身玉立,一手拿花,一手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臉龐。
彎腰,小心地在她唇畔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如視珍寶,滿眼星辰。
昭示著這是他要表白的盛大場麵。
終於有人認出了在一旁舉著玫瑰的我,驚呼出聲。
明澈卻下意識地把女孩護在了身後,看我的眼神裏,有著我沒見過的嫌惡。
“雲舒,你怎麼又跟過來了?你是公司破產了閑得沒事幹嗎?”
周圍的吵鬧終於安靜了,我像小醜一般接受了眾人的目光。
他的視線落在我手中鮮豔的玫瑰花上,嗤笑出聲:
“你是看我回到了顧家,就想著來攀高枝了吧。”
“正好,趁著人多,我們就把話說清楚吧。”
“這卡裏是五十萬,算是給你的補償,以後我們就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