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沈一舟除了口味比較刁鑽,其他都很好說話。
我幾乎每天就是沈一舟家和超市兩點一線。
沈一舟昨天說要喝甲魚湯。
我便冒著雨去超市買甲魚。
回來走到半路,雨越下越大,我隻好躲在一家飯莊的簷下避一避。
忽然,一個嗲嗲的聲音在後麵喊我:“蘇蘇姐!”
我一回頭,陳鬆的妹妹陳夕,正站在飯莊門口跟我揮手。
陳鬆跟在她身後,還有幾個他的死黨。
我裝作沒看見,把頭轉了過去。
陳夕愛占便宜,以前沒少纏著我給她花錢。
逢年過節,就拉著我給她父母和陳鬆買禮物。
我每年的年終獎基本都被她算計去了。
我和陳鬆鬧成這樣,沒閑心敷衍她。
陳夕頂著雨,繞到我這邊。
瞟了眼我手裏的食品袋,一驚一乍的叫道:“蘇蘇姐,我哥說你欠了90多萬的網貸,怎麼還買這麼貴的東西呀?換做是我愁都愁死了!”
我沉下臉,“幾隻甲魚而已,哪裏貴了?之前去你家,龍蝦和帝王蟹你們換著樣兒跟我要,怎麼沒人嫌貴呢?”
就連她今天身上這條一千多連衣裙都是我買的,現在卻跑過來說風涼話。
陳夕嘴一撇,“你花的那幾個錢,都是為了討好我哥,我可不領情。”
陳鬆考進編製後,他們全家就跟著雞犬升天了。
明明貪圖我買的東西,還要擺出一副,“我收下是瞧得起你”的模樣。
我早就領教了他們家那副惡心的嘴臉。
“陳夕,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日料店你們這一幫人吃過多少回?結過一次單沒有?還有你——”
我譏誚的看著陳夕,“你帶著同學、朋友和同事,幾乎每天都來吧?買過單沒有?要不要我從頭到尾跟你們兄妹倆算算賬?”
陳夕一下子啞火了,氣得轉身就走。
陳鬆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又不敢跟我掰扯,領著那幫人快步走進了飯莊。
我早已不再糾結之前的事情。
我已經為自己的眼瞎,付出了代價。
當下,爭取早點把欠債還清,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