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生病臨死之前,想要再見周景修最後一麵。
作為爸爸,周景修卻陪著白月光在國外看雪。
我給周景修打電話,卑微懇求。
「景修,女兒生病了,你能不能回來看看她?」
「許燦,你還要不要一點臉了,為了哄我回去,拿孩子生病當借口,這麼低劣的手段,真是讓人惡心。」
「我沒有,女兒真的病了,她快死了。」
我眼淚都急出來了。
周景修冷漠又無情的聲音。
「那就死吧,那孩子從來都不是我願意要的。」
後來,女兒帶著遺憾去世,我終於對他死心。
他卻跪在我麵前,磕的頭皮血流,隻為了讓我回頭。
1.
病床上,女兒安安小臉看起來比之前還要虛弱,沒有一絲生氣。
安安軟糯糯的聲音,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問我。
「媽媽,爸爸呢,安安已經有四個月沒有看到爸爸了,我好想他。」
「爸爸工作很忙,最近在國外出差,等過幾天,安安的病好了,爸爸就會回來看安安,好不好?」
我強忍著眼裏的酸澀感,啞著嗓子安撫安安。
她想見爸爸周景修,可周景修不願意見她,更不願意見我。
「知道了,媽媽。」
安安扯出一抹笑意,乖巧極了,小手摸著我的臉,反過來安慰我。
「媽媽,安安會乖乖聽話,隻要安安乖,爸爸就會回來陪安安的。」
安安的話,如同千萬根針一樣,紮在我的心口,讓我沒辦法呼吸,空氣都變得窒息。
我沒忍住,捂著心口,起身去了走廊外麵。
安安四個月前被查出了癌症晚期,我帶著她看了很多醫生,知名不知名的專家都看過,全部一個結果。
「孩子的情況不太好,活一天賺一天,多滿足一下她,別讓她留遺憾。」
如今,安安隻是想見見爸爸最後一麵,我卻沒辦法滿足她的願望。
深吸一口氣,我靠在醫院走廊冰冷的牆上,給周景修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
終於在快要自動切斷的時候。
那邊傳來一道女聲,很熟悉,是周景修的白月光宋依依。
「你好,許小姐找景修是嗎?」
「不好意思啊,他昨晚有點累,還沒起來,你可以稍後再打。」
她話裏的意思很明顯,生怕我聽不出昨晚周景修和她做了什麼,累到連床都起不來。
周景修的白月光,他心中一直最愛的女人。
若是以前,我一定會心痛難忍的掛斷電話,躲在角落裏哭。
今天,我已經沒有心思了,隻想找人。
「讓周景修接電話。」
「可是…」宋依依有些為難。
「我說讓周景修接電話!」
我語氣強硬了幾分。
許是我難得強硬,宋依依噢了一聲,把手機送給周景修。
「喂…」那邊傳來周景修慵懶好聽的聲音,帶著些不快,似乎不滿意被我吵醒。
周景修出聲警告我。
「許燦,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景修,你聽我說,安安病了,她想要見見爸爸,你可不可以回來看看她?」
我拚命壓抑著眼眶的淚水,和周景修說。
提到安安,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周景修忽然就笑了,用無比嫌棄諷刺的開口。
「許燦,你還真是比我想象中的卑鄙多了,什麼都做的出來啊,為了哄我回家,連孩子生病這種借口,你都找的出來,真行!」
「我倒是小看你的卑鄙了。」
「我沒有,景修,安安真的病了,癌症晚期,醫生說她的時間不多了,你回來看看她,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求求你…」
我再也忍不住,哽咽的求著周景修。
為了安安,饒是他再怎麼厭惡我,說什麼難聽的話,隻要他願意回來看看女兒,我都忍了。
「閉嘴!不要在我麵前裝可憐!」
「那是你的女兒,死就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從來沒有同意你把那個孩子生下來,是你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