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3周年紀念日的這天,男友卻在哄富家女:
「祁妙想走捷徑,一直攀我,我最討厭這種撈女,以後我見到她就繞路走。」
他和朋友說:「祁妙跟個木頭樁子一樣無趣,我把她甩了。」
當時我穿著性感小吊帶,當著他的麵,跟著一個病弱冷敗男人走了。
這個男人不僅纏人,還給我一棟樓。
後來我發現,他有點東西。
渣男跪在我麵前痛哭流涕時,他向旁邊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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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和他相戀滿三年的日子,我等不及想向他求婚,否則,我就死定了。
我提著蛋糕盒站在徐明朗辦公室門口時,他正在哄一個女人:
「祁妙想走捷徑,一直攀著我,我最討厭這種撈女,正想甩了她。」
「我已經通知前台,以後祁妙過來,都不準放她進來。」
富家女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
徐明朗點點頭:「雪莉,當我遇見你的那一刻,就感覺被愛神丘比特眷顧,那把箭就像你一樣深深紮在我心裏,終其一生都無法自拔。」
「沒有你,我的殘命也就到了盡頭。你能回應我無望的愛嗎?」徐明朗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臉上全是對麵前女人的著迷。
雪莉感動的眼淚嘩嘩的,像獻祭一樣獻上自己的吻。
兩人很快就進入黏膩狀態,差點收不住。
徐明朗口中的「祁妙」就是我這個冤種。
而我,站在門口聽了半天,不僅耳朵汙了,現在恨不得自戳雙目。
我紅著眼無聲地看著徐明朗。
三年戀情,是我單方麵舔徐明朗,他習慣了我的聽話,順從,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在他的固有思維裏,我就該誠服於他,我沒他不行。
今天我沒出現在這裏,他可能還會敷衍我,願意騙著我。
現在,我已經出局了。
我的攻略任務失敗了。
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上輩子太拚命突然猝死,醒來就在祁妙的殼子裏。
係統綁定了我。
他說我想要活命,三年內就必須攻略徐明朗,否則,我就會被係統抹殺。
離晚上2點還早,離抹殺還有幾個小時。
最後的狂歡必須安排上。
我從頭到腳煥然一新,齊逼紅色吊帶裙,撩人黑絲,渣女卷,煙熏妝。
酒吧裏,迷離又曖昧。
我坐在一個長得很帥的男公關旁邊,訴說我心裏的憋屈。
「勸渣男回頭堪比滴水穿石,我放棄。」
帥哥不說話,也不搭理我,挺符合我的預期的。
本來我也隻想找個樹洞吐槽。
「潘衍,你看到前麵那個,戴眼鏡穿白襯衫的男人了嗎?」
「他是我前男友,我坐在這裏半個小時了,這渣都沒認出我來。」
「你說他眼睛到底是有多瞎?」
潘衍真是個好聽的名字,我看了看他胸前的工作牌。
我本以為,潘衍不會回應我的,結果就聽他說:
「你的眼睛也不怎麼正常。」
小煙嗓還挺性~感~。
一點都不敬業,竟然直接諷刺尊貴的客人。
真是一個離經叛道的男公關。
我就當他誇我了,繼續說:
「你信不信,這渣馬上就跟他兄弟吹牛,說是他甩的我。」
*
潘衍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不置可否。
沒一會兒果然聽到徐明朗跟狐朋狗友凡爾賽:
「祁妙在床上跟個木頭樁子一樣,無趣至極,所以我把她甩了。」
他的朋友很驚訝:「嫂子,任勞任怨的,挺好的。」
徐明朗嗤了一聲說:「像她這樣的女人一抓大把,她,我早膩了。」
「萬一嫂子舍不得朗哥,求你,你不會心軟吧?」
徐明朗的笑容得意又肆意。
他認為我說分手隻是一時生氣。
他料定我離不開他,一定會回頭找他。
「看吧,我猜對了。靚仔,你輸了,是要接受懲罰的哦。」
我對帥哥說,可手已經鑽進了他的衣服下擺。
潘衍反應不慢,迅速將我的手拽了出來。
不過,該摸的我已經摸了。
跟想象一樣,肌肉很硬,想留幾個牙印在上麵。
「我什麼時候跟你打過賭?」潘衍的小煙嗓,有了些許情緒起伏。
要逼靚仔說幾句話,真難。
「我在心裏跟你打了賭,你默認了。」
潘衍站起身離開,我沒拉住。
我問酒保:「你們酒吧的公關,這麼拽的嗎?」
酒保手上的調酒壺掉在了吧台上。
五顏六色的酒撒滿台麵,濃濃的酒香讓我的大腦有些暈眩。
酒保還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沒意思。
我搖搖晃晃站起來,打算離開了。
「朗哥,你看那不是嫂子嗎?」
徐明朗身邊的人發現了我。
「什麼嫂子,嫂子平時穿的很保守,哪像這位尤物,性感撩人。」
「你好好看看她手上的刺青。」
我的左手碗刻著「朗=命」字樣。
這個刺青時刻提醒我,徐明朗是我的攻略對象,得不到他的愛,我就沒命。
其實是我用防水眼線筆畫的,可他們不知道,以為我視徐明朗如命,真的在手上刺青。
他們認出了我。
「朗哥,嫂子這是放不下你,你看她還特意打扮過,迎合你的口味。」
徐明朗露出得意不失矜持的微笑。
「朗哥,既然嫂子都主動了,你也得給人一個台階下。」
「像嫂子這樣的好女人不好找了。」
意思是像我這種識趣,又任勞任怨的老媽子不好找。
「朗哥快上,嫂子要走了。」一群人在起哄。
徐明朗邁著二五八萬的步伐,上前拉住我的胳膊,以一種施舍的口氣說:
「兄弟們在等,既然來了,跟我過去坐吧。」
他油膩的目光,在我身上流竄,我突然很想洗澡。
我甩開他的手:「滾開!」
徐明朗再次準確無誤的抓我的手:「祁妙,適可而止,我都沒計較你破壞我的事。」
他可真大度。
我幾乎從來不拒絕他,他覺得此刻我是在借酒撒潑,欲擒故縱。
「嘭」的一聲。
多麼美妙的聲音。
我手上一直捏著酒杯,酒還沒喝完,挺可惜的,全澆在了徐明朗頭上。
「祁妙,你瘋了嗎?就算我不對,不該甩你,你氣也撒了,再鬧下去真就沒意思了。」
可能是三年真的舔的他太厲害,他始終不相信我真會跟他分手。
徐明朗不以為意跟身邊的人說:「女人嘛,就想聽幾句好聽的。」
在幾個人的起哄聲中,徐明朗又追了上來。
我一直注意他們那邊的動靜,感覺他的靠近,我抄起身邊的椅子朝他臉橫劈過去。
自己重心不穩跌在地上。
這時久違的係統電子聲響起:「宿主,徐明朗不是你的攻略對象。」
*
我愣住了。
大腦遲緩地轉了轉,質問係統:「係統,你說這句話是不是有點晚?」
「你是用邊角料做的嗎?這麼廢。」
三年來這是係統第二次出現。
第一次是告訴我攻略任務。
第二次是現在告訴我攻略錯了。
這麼說,三年來,我就忙活了個寂寞。
你說攻略一個永遠不上岸的渣男也就算了,現在卻告訴我做了三年白工。
我沒等到任何回答。
因為,這個係統一開始就說沒什麼能量,隻是勉強綁定我。
我活,它才能活著離開這個世界。
我活不成,它也活不成。
它不回答我,是因為不想嗎?
是真的沒有能量了。
太尼瑪了。
我上輩子就母單已經夠遺憾了,這輩子還攻略個渣男,還尼瑪攻略錯了。
這人生,太操蛋了。
我崩潰地捂臉大哭。
徐明朗此時已經盛怒,捂著自己的頭吼:「你把老子打了,還有臉哭?」
他想來推搡我,半道上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扔遠了。
周圍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還伴隨著痛呼聲和酒瓶碎裂的美妙樂章。
我眨了眨眼,就見剛剛消失的潘衍站在我麵前,小煙嗓指揮著酒吧裏的人:
「把鬧事的人扔出去。扔出去前,把酒吧損失結清。」
我驚得忘了哭,抽噎了兩下。說真的。泰酷辣。
我從包裏拿了一遝錢,遞給他:「你賠我聊聊天,過一會兒我就得走了。」12點越來越近了。
他彎了彎腰,修長好看的手向我的方向伸來。
我咧嘴笑了笑。
死之前,有個帥哥陪聊,值了。
*
潘衍把我帶到樓上的房間,他丟給我一件黑色T恤和一條運動短褲。
「去洗澡。」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晚上9點。
時間不多了,我總不可能死在他住的地方吧。
「我坐會兒就走,不麻煩了。」
他淡淡看我一眼,「你還是去浴室照照鏡子再說。」
我聽話的去了浴室,然後忍不住尖叫一聲。
尼瑪。鏡子裏的阿飄,怎麼這麼恐怖?
我迅速衝出來,一把抓起潘衍遞來的換洗衣物,轉身回到浴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收拾妥帖,我別別扭扭地出來。
沒有換洗的內衣,裏麵處於真空狀態。
還好潘衍的衣服寬大,不至於讓我太過尷尬。
潘衍見我出來,用大指姆彈開啤酒蓋,給我倒在杯子裏。
他手指很有力量,姿勢也很帥。
其實昨晚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我經常來這家酒吧。
徐明朗經常在這家酒吧和狐朋狗友聚會,喝醉了就使喚我來接。
潘衍坐在同一個位置,神情淡淡地盯著眼前的酒杯。
我總是不自覺被他吸引,看他在幹什麼。
說白了,死之前我來找他,就是見色起意。
「不是要聊天嗎?我聽著。」潘衍突然出聲。
小煙嗓沙沙的聲音低低的,手上的酒還沒下肚,我就醉了。
沉默著與他碰杯。
氣氛突然變了味。
因為我說了句:「你衣服好緊,要不然脫了?」
潘衍在聽我說完衣服顯得更緊了。
我的臉燙得厲害。
他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我,緩緩脫了製服外套,扯了領帶,場麵就控製不住了。
我將一切拋諸腦後之前,從包裏拿了個盒子塞他手裏。
牆上滴答的鐘聲一直都沒停歇。
直到太陽灼人的溫度刺來,我猛地睜開眼。
牆上的掛鐘顯示,已經是中午12點了。
找出手機再次確認。
真的是上午12點。
我捂住快要驚叫出口的聲音。
有沒有人解釋一下,我怎麼還沒死?
難道是我昨天采陽補陰的原因?
我想了半天沒得出結論,暫時把這個問題拋到一邊,穿衣服走人。
我沒打算與他再見麵,畢竟如果不是係統出現BUG,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隨身沒帶現金,可也不能虧著他。
索性把手腕上的金手鐲摘下來放在他的床頭櫃上。
金手鐲是我買來投資的,現在大概值個五六萬。
算是他昨天提供的情緒價值。
我回到家,關上門,打算叫係統出來,搞明白我為什麼沒死。
是延遲了,還是重啟了,總得給我個痛快。
係統以沉默對抗著我的提問。
活著等死的滋味太難受了。
距離午夜12點越來越近,我的心漸漸跳得快起來。
“當當當!”十二點整,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如驚弓之鳥般,彈坐起來。
是命運在敲門,還是死神在敲門?
我鼓足勇敢,忐忑地走到門前,向貓眼外看去。
隻見,潘衍正站在門外。我留給他的那隻金手鐲,此時正在他的手上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
*
我利索的關上門,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潘衍怎麼知道我家?
這就賴上我了?
我上輩子是做投行的有點繼續,可這輩子穿過來的時候,隻是老年活動中心的員工。
雖然這三年也在兼職老本行,但為了舔渣男,也沒剩幾個了。
我是真沒打算養小白臉啊!
根本不適合好嗎?
「咚咚——」
門再次被敲響:「祁小姐,你的外賣。」
我點的外賣到了。
剛剛我就誤會外賣到了,才給潘衍開的門。
我對著門喊到:「放門口!」
「需要您簽收。」外賣員也喊。
「你隨便簽吧,反正我不開門。」我又喊。
「行吧,顧客就是上帝。」
門外沒了動靜,我也不敢出去拿外賣。
家裏冰箱都空了,沒吃的。
昨晚運動到半夜,一上午又沒吃東西,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但我真的不敢開門啊。
有誰懂?
男公關就是無底洞啊!
雖然我現在還挺饞他身子的,但現實擺在那裏,我跟本包不起啊!
「叮咚——」
「宿主,您的係統已上線。」
「垃圾係統。什麼玩意兒?」係統這時候出來,我著急解惑。
「趕緊給我解釋一下,我現在什麼狀況?我到底還死不死?」
「宿主,不要問那麼多問題,係統能量不足。」
「您的攻略對象潘衍正在門口,鑒於您昨天與攻略對象有了實質性的進展,為您自己爭取了時間,暫停抹殺,為了宿主的生命,請盡快攻略潘衍,果斷衝!」
「垃圾係統,你給我說清楚,怎麼又是潘衍了?就算是他你怎麼不早說?」我怒了。
「對不起,您的係統已下線。」
然後再也沒有聲音了。
我: 「......」垃圾。
這麼說,我昨天果然把潘衍采了,暫時活了下來。
不過。
暫停抹殺,有時間限製嗎?
怎麼判定任務完成?
這個垃圾係統,說話總是不說完。
不想了,命要緊,好好做任務總是沒錯的。
我走到門邊,猶豫了下,理了理頭發,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打開門,正好與潘衍對了個正著。
「屋子挺亂,我剛剛收拾了一下。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我讓出了門,尷尬地看著腳尖尖。
一陣涼風拂過,潘衍已經進了門,坐在了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放著我的外賣。
我吸了口氣,關上門,露出一抹微笑看向潘衍。
這輩子作為老年活動中心的工作人員,我知道怎麼讓笑容看起來如沐春風。
「找你不難。」他說。
我尷尬的嗬嗬兩聲。
怎麼個不難法,我沒有細問。
畢竟我的證件照片,還貼在老年活動中心的公示欄,離他工作的酒吧不遠。
他無意中就見過。
「潘衍,還沒吃吧?我點的多,一起?」
其實我就是客氣客氣,潘衍可跟我不客氣。
吃完飯,潘衍提起行李,然後突然停下來,從行李中拿出個禮物盒遞給我,然後問:「你的房間在哪兒?」
*
我把禮物隨手放到一邊,問:「不太好吧?」
就算我想攻略他,可他不知道啊。
怎麼這麼不客氣的?
露水姻緣而已。
都是成年人,明明白白的事。
我如果同意讓他住,豈不是顯得我很隨便。
很不值錢。
潘衍看我一眼,神情倦倦的,隨後撩起衣服下擺。
我的頭立馬偏過一邊。
出賣色相,真的不太好吧?!
這時聽潘衍的小煙嗓說:「留了那麼多牙印在上麵,你跟我說不太好?」
我轉過頭看到他的腹部上,幾乎每一塊腹肌,都留下了我的齒印。
腦海中立馬就呈現出,昨晚激情四射的一夜。
來都來了,現在趕人走,是有點說不過去。
反正他是我的攻略對象,住一起也方便。
「就一個房間,在那邊,我讓給你,我睡沙發。」
潘衍低頭看我:「你跟我一起睡,不然我睡不著。」
聽聽你自己說的啥?
「睡」這個字怎麼說的那麼理智氣壯?
他像是看出我的想法,點了點腹肌上的牙印子。
仿佛在說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
但我理智還在,問出了我目前最大的疑惑:「在我之前,你有幾個女人?」
潘衍看起來很合我胃口,但他是男公關也是事實,我不能不多想。
他沒有回答,眼睛定定地看著我,眼下的陰影讓他看上去很好欺負,此刻他整個人身子緊繃,散發出的攻擊性難以忽視。
算了,算了,有幾個有怎樣?
介意這些也沒用,還是我的命最重要。
攻略有結果之前,就我一個就行。
「那就一起吧!」
睡都睡過了,再說拒絕也太矯情了。
潘衍收拾好東西,就跟我大眼瞪小眼,沒多久就到了晚上。
洗完澡,我紅著臉,去了臥室躺下。
夜色撩人,一不小心我就想到了昨晚。
心跳就不聽使喚。
當潘衍也躺進來的時候,心臟都要直衝嗓子眼了。
昨天是半醉下的有意為之,今天腦袋可清醒的很。
我現在每個汗毛都很敏感,他主動送上來,我能扛得住?
我內心唱著大戲。
潘衍緩緩摸索過來,輕輕抱著我,然後就沒然後了。
他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要去老年活動中心,轉身對緊跟著我的潘衍說:
「我要上班,你跟著我不太方便。」
他打了個哈欠,倦倦地睨我一眼,繞過我走了。
「……」
我正在安排這周工作。
奶奶找我聊天:「聽說你跟渣...徐明朗分手了?」
*
我沒有親人。
奶奶,不是我一個人的奶奶。
奶奶喜歡跳廣場舞,喜歡和老年人玩兒。
她的孫子,也就是我的老板,出資修建了這個公益性老年活動中心,還承包了所有活動經費和高額的人員工資。
聽說這附近的兩棟28層寫字樓,是他們家的產業之一。
簡直壕無人性。
我在活動中心三年多,都沒見過奶奶的孫子,但不妨礙她是我們大家的奶奶。
活動中心的工作人員叫奶奶,比我熱情。
奶奶為人和善,接觸多了,我和她成了忘年交。
她曾經還說,要把孫子介紹給我。
知道我和徐明朗的事後,就沒再提過。
沒想到,我跟徐明朗鬧掰的事,傳的這麼快。
「是分了。」我點頭:「奶奶,我不傷心,你不用特意來安慰我。」
奶奶:「你挺抗打的,不用我來安慰。」
「渣男早就該甩了,你還留他過了幾次年。」
我:「……」
奶奶說話比較直接。
不像上輩子,我老是要猜別人的想法。
她挺和我胃口的。
我不自然的笑笑,「有些事,要親身經曆,撞了南牆,才會明白。」
奶奶點點頭表示理解。
「嗯,既然你已經複單,那我可以把大孫子,介紹給你了。」
奶奶說這話時,笑的有多燦爛,他孫子就有多不值錢。
都過這麼久了,奶奶到底是有多執著,還想把孫子介紹給我?
給我的感覺,她好像要把她孫子急著出手。
我歎了口氣,表示遺憾:
「您的孫子,肯定是萬中挑一,人中龍鳳。」
「可是不太巧,又要辜負你一片心意了。」
我簡單說了下跟潘衍的事情。
奶奶隻當我又一次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語重心長說:
「那你可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不行趕緊跑。」
「我孫子這個備胎,永遠給你留著。」
真是神來一筆。
奶奶,您的孫子,到底是不是您的孫子啊?
「咳咳——」
誰在咳嗽?
這個小煙嗓,聽起來還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