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楊欣卻好像瘋了大喊大叫起來:“怎麼了,怎麼了,天天都是這句話。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們兩個被我們一起梆了,我們...”
她臉上笑容詭異,故意拉長聲音說著:“要...讓...你們...消失。”
我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妻子汪倩:“她說的是真的嗎?”
汪倩點頭。
“我自問對你們都不錯...”
話還未說完,汪倩弟弟往地麵吐了一口痰:“不錯?叫你給我一百萬做投資,你都不肯。”
我心一涼,小舅子是經常找我拿錢。一開始借錢我也是大方的給了,後來知道他不務正業,沉迷網賭,我本著不想害他之心,就不給了。
沒想到好心養了一隻白眼狼。
我看向汪倩:“你也是這麼想的?”
她點頭。
沒想到一向老實木訥的嶽父站了起來,眼裏都是狠厲:“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直接殺了就是。這兩個人消失,別墅、公司、錢,就都是你的了,想怎麼用就這麼用。”
汪倩急了:“爸,那我和楊欣呢?”
嶽父瞪了她一眼:“楊欣跟著你弟,能沒有份嗎?你個丫頭片子,能用多少錢?”
“得幸虧你用辣椒水把那賠錢貨嗆死,誣陷保姆...你也是真狠,自己親生女兒都敢殺,真是狠毒,隨我,哈哈哈。”
“那不是您逼我的嗎?”
二人自顧自的談話,我卻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我不敢相信,怒吼著:“汪倩,是你害死了囡囡,是你?你隻要說不是,我就相信你。”
楊欣在一旁指著我哈哈大笑:“倩倩,你看這個舔狗,這時候還在舔。”
“讓你做個明白鬼,我告訴你吧。倩倩從來沒有愛過你,你心心念念的女兒,也不是你的種,你記得倩倩的初戀嗎?哈哈哈。”
我的心劇烈疼痛著。
一旁的大哥好似才明白過來,他看著楊欣:“那你呢?一開始嫁給我也是騙局嗎?你碰都不讓我碰。”
楊欣嫌棄的看了一眼大哥,嬌滴滴的靠入小舅子的懷裏,小舅子還挑釁的摸了一把楊欣前麵。
哀莫大於心死。
嶽父已經完全沒了耐心,他招呼著:“別囉嗦了,都快來,一個上吊,一個跳樓。”
我眼睜睜看著一群惡魔向我們走過來。
冷風在耳旁呼嘯,最後一眼是堅實的地麵與炸開的腦花。
靈魂飄在空中,看到新聞:“林氏兄弟,老二林霖殺害親身女兒,家暴妻子後愧疚跳樓自殺”、“林氏兄弟,老大林翔出軌家暴妻子,後發現有抑鬱症,上吊自殺。”
不知情的網友拍手叫好,稱“人渣兄弟死得好死的妙”、“社會毒瘤就應該全部拔除”、“可憐了他們的妻子,不過也是一種解脫”。
楊欣假惺惺的哭泣著:“我們實在沒想到他們會相約一起自殺,他們兄弟平常關係很好,至於抑鬱症什麼的我們也不知道,他藏的很好。”
汪倩一副打擊過度的模樣,幾度暈厥:“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授權保姆殺死女兒,可能還是想要兒子吧。”
我看著她們在媒體麵前抹黑我們,甚至那個保姆是何其無辜。
等網友的目光不再放在她們身上時候,汪倩一家子拿著我們的錢逍遙快活。汪倩嫁給了初戀,楊欣嫁給了汪倩的弟弟。
世上無人再記得我們兩兄弟,還有那個無辜的保姆。
再次醒來,是在公司辦公室的沙發上。
我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重生了。攥緊拳頭,我發誓要讓仇人得到該有的報應。
撥通了大哥的手機號,幾聲後,對麵接起:“喂。”
我顫抖著開口:“哥,我要離婚。”
對麵沉默了幾秒鐘,接著道:“弟,我也想。”
與大哥約好一起回了別墅,汪倩和楊欣這個點還沒睡醒。
她們是閨蜜,我們沒在的時候,她們經常一起睡,總有講不完的話。
做飯阿姨已經在廚房忙碌。
想到上一世突然被辭退的做飯阿姨,我才醒悟,汪倩她們是早有預謀。
隻是不知是何時開始預謀。
想到這裏,我全身寒顫,興許我與大哥二人各自的婚姻從頭到底隻是算計與欺騙。
我咬牙切齒,汪倩,楊欣,你騙的我們好苦哇。
不過無所謂了,隻要離婚了,這兩個毒婦與背後的人都沒法對付我們。
我上樓,無情地踢開門,發出巨大的響聲。
汪倩嚇的尖叫出聲,看到是我,她先是鬆了一口氣,後又生氣的瞪我,語氣卻分外嬌柔:“林霖,你找死啊。”
往日,隻要她美目一瞪,我就棄械投降,低聲下氣哄著她。
朋友都笑話我:“舔狗舔狗,舔到一無所有。”
還真是話糙理不糙。
想到上一世悲慘死法,我恨不得也把汪倩扔到樓下,但是我不能。
我冷著一張臉,不再看她一眼:“下午我們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汪倩愣怔住了,眼裏劃過迷茫:“你這是又玩什麼欲情故縱?”
這一刻,我為當年追求汪倩時矯揉做作,作天作地的行為感到懊惱。
我冷靜下來,嗤笑著:“汪倩,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我?你不是一直想著初戀?離婚不是你想要的嗎?”
她眼波流轉的白了我一眼:“都老夫老妻了還吃醋呢?這些都是陳年舊事,我早就都忘記了。”
她嬌滴滴的望向我:“老公,我嫁給你一年了,現在就想跟你過一輩子,那些不相幹的人你就別在意了。”
她輕輕拍了拍那傲人的胸脯,一副驕傲的模樣:“在我心裏,老公你是最棒的,誰都比不上。”
我冷漠的看著她表演,以前我最吃她這一套,現在隻覺得惡心。
若不是臨死前我知道她還跟初戀有苟且,還懷了初戀的孩子,我依舊會心軟的被她騙過去。
這個女人真是水性楊花、蛇蠍心腸。
忽然,我的心一咯噔,說到孩子,汪倩是不是這時候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