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一窮二白,可以看得出主人家很窮。
我看了看外婆,皮膚白皙,樣貌美麗,我和媽媽都遺傳了她的美貌。
“家裏隻有兩間臥房,你睡這間,如果冷的話,我再給你拿一床被子。”
外婆把我帶到媽媽的房間,硬木床,鋪上洗得發白的藍床單,一張薄被。
“那你女兒呢?”
外婆擺擺手:“別管她,就讓她在外麵,凍死了也活該。”
如此冷漠的話是一個母親對孩子說的。
我沒再說話。
農村的夜晚格外安靜,外麵下著瓢潑大雨,我似乎聽到了細微的哭聲。
“你想好要怎麼救贖你媽媽了嗎?”係統問我。
我平靜的說:“我想她死。”
她死了就不用受外婆的虐待,也不會生我然後再虐待我,兩全其美不是很好嗎?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聽到外婆的咒罵聲。
農村罵得最難聽的話,她用在了自己女兒身上。
這樣的場景我經曆過無數遍,就好像複製粘貼一樣。
罵完,外婆見我醒了問我要不要吃東西,我點點頭。
她局促的看著我:“姑娘啊,你要住多久?”
“我不是趕你的意思,那些普通做工的一個月最多也才三四十元,你一下給那麼多是什麼意思?”
她那副樣子生怕我把錢要回去。
“我就住幾天,之後就走,錢既然給了你就是你的了。”
她立馬笑開了花,“哎,好,那我馬上讓那賤蹄子給你做吃的,我有事先出去,你在這隨意,有什麼喊那賤丫頭就行。”
外婆離開後,媽媽拖著被打傷的腿給我做飯。
飯菜有新鮮肉,想必是今早外婆買回來的。
飯桌前,媽媽縮著身子,眼饞地盯著肉。
我看了她一眼,她嚇得移開目光,可一會又黏在肉上。
“想吃?”
她怯生生的點點頭。
我笑了,猶如我小時候她跟我說的般。
“你配吃嗎?”
“一個連母親都不愛的人吃什麼,你看看你活得人不人狗不狗,還不如死了算了,死了不用拖累母親,也不用整天擔驚受怕挨打。”
我怨毒的說,她驚恐地看著我。
“看什麼,我說得不對嗎,就你這樣媽不愛又沒爹死了都不會有人在意,更別說活著了。”
“你騙人,我媽媽是愛我的!”
她奮起大喊,眼裏蓄著淚水,倔強地不肯承認。
“嗬,你以為喊得聲音大這就不是事實嗎,你看,你媽寧願給我一個陌生人吃肉都不願給你這個女兒!”
“你閉嘴!”
她推開我跑出去。
我坐下繼續吃飯。
她會去死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