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諸祺賀的第八年,他成了備受矚目的商界新貴。
當晚卻消失不見,再也聯係不上。
我打了一整晚的電話,卻在淩晨被陌生女人接起。
嬌滴滴的女聲語帶低喘,一字一頓,節奏錯落。
我愣在原地。
通話戛然掛斷前,熟悉的男聲響起:“在忙,晚點聊。”
我去公司質問,他卻淡淡掃我一眼,眼神冷漠:
“我們分手吧,我怎麼會和一個克我的掃把星在一起。”
後來諸祺賀找到我,紅著眼眶求我原諒。
摟著我肩膀的男人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滾蛋,離我老婆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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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晚宴結束後,諸祺賀不見了蹤影。
我問過所有助理,沒有人知道他的去處。
隻知道發完言的新任總裁早早退場,驅車離開。
“宋姐,你找諸總是有急事嗎?”
我擠出個笑容:“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說來好笑,我和諸祺賀戀愛八年,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他總說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不需要別人知道。
隻要他愛我,我信他便足以。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至少在此刻,我不確定。
打開手機,消息界麵上全是我陸陸續續發的幾十條消息。
往上滑,是我發給諸祺賀的那條:
【明天結束後我們去吃城東那家新開的甜品店吧!】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回複:【行。】
再往下就是滿屏的綠色氣泡框。
從宴會結束到現在,我等他足足等了四個小時。
初秋的夜晚涼風習習,好像能吹進人心裏。
吹得人心慌慌,又帶著點酸痛。
我打了個噴嚏,雙手交叉在胸前取暖。
【你去哪了?怎麼沒有和我說一聲,我很擔心你。】
【有空了給我回個消息,我在家裏等你。】
發完最後兩條信息,我打車離開。
回到家洗澡,換上暖和的睡衣,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手機震動一聲,我滿懷欣喜地打開。
原來隻是新聞彈框......
不死心的我斷開網絡又重新鏈接,刷新又刷新。
聊天界麵依舊毫無變化。
窩在沙發上,我打了一晚上電話。
關機狀態,無人應答。
這一通電話響的格外久,我心裏隱隱升起一抹期待。
在聽到陌生女人聲音的那一刻,又如落冰窖。
“宋......宋姐,你有......什麼…事哈。”
甜美的女聲柔弱帶喘,一字一頓,好似隨著什麼節奏起伏。
話音未落,女人的聲調猛地拔高又落下,尾音輕顫。
我臉唰得一聲發白,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顫抖。
耳朵響起雷達般緊密的嗡鳴聲,我再也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
難受夾雜惡心的感覺席卷了我所有感官。
胃在瘋狂蠕動,酸氣上湧,幾欲作嘔。
我張了張嘴,想厲聲質問她是誰,為什麼會拿著我男朋友的手機。
沒等我發出聲音,通話被毫不留情地掛斷。
掛斷的前幾秒,隱隱約約聽見熟悉的聲音響起。
“在忙,晚點聊。”
手機從手中墜落,嘭得一聲砸在地麵上,在安靜的房裏發出回響。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在我的臉上,刺得我眼睛如針紮般生疼,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才發覺已經天亮了。
胃部的劇烈疼痛傳導到大腦神經,喉嚨一陣發緊。
伸手捂住脖子,弓著背爬到沙發邊緣不停幹嘔。
手指緊緊摳進沙發裏,抓握成拳。
我的胃病犯了。
意識到這點,我忍痛光著腳踉蹌走到冰箱前。
從裏麵拿出昨晚的八周年紀念日蛋糕。
就這麼端著一股腦地塞進嘴裏。
吃得滿臉都是也不在乎。
下次不買這家店了,膩得發慌。
伴隨這個念頭蹦出來的還有——諸祺賀出軌了。
那個和我相戀八年,曾經滿眼都是我的男孩,出軌了。
在他功成名就的晚上,在我們八周年紀念日的晚上,更是在我二十七歲生日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