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就意味著讓朝廷介入。
凱旋歸來的得勝將軍因為家醜三番五次驚動朝廷,丟人的就不隻是將軍府,而是皇室了。
再加上蕭景琰才觸過皇上黴頭,但凡他有點腦子都不會應。
我嘲諷地看著蕭景琰。
果不其然,他霎時住嘴,滿臉不甘地盯著我。
旁邊的林沐苒不服氣,嚷嚷著:“景琰,她昨天那麼折辱我和娘,你就這麼算了?”
我不禁冷笑,刻意看向她的腹部,提醒她:“妹妹,別動氣,仔細著肚子裏的孩子。”
林沐苒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化。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肚子裏的孩子壓根不是蕭景琰的。
不過不急,還沒到這一步。
蕭景琰聽我的語氣以為我在威脅他的孩子,火冒三丈:“我馬上就寫休書!”
又是這老套的威脅。
上輩子我愛他愛到心痛,怕他真的要休我,處處妥協。
結果呢?
換來他處心積慮地置我於死地。
我冷笑著提醒他:“將軍是不是搞錯了,要寫也是和離書。”
“你個毒婦毀我前程,把家裏鬧得雞飛狗跳,還想要和離書?做夢!”
蕭景琰眼光冰冷,聲線滿含著恨意。
仿佛我是他十惡不赦的仇人。
奇怪的是我不會再感到痛心了。
我聽到自己冷冷的反問:“既然是休書,解除婚約關係,那我的嫁妝是否如數奉還?”
蕭景琰愣住。
尚不知情的林沐苒則扒拉著他的胳膊,毫不在意:“她一個侯府嫡女能有多少嫁妝,還她就是!”
蕭景琰支支吾吾地沒有接話。
看來他還不算是完全失智。
他不說話,林沐苒更著急了:“景琰,皇上才賞了你金山銀山,還不夠還她的?!”
我歪頭盯著蕭景琰,好心解圍:“這三年我忙前忙後,人情來往府上開支都是我在支撐,約莫萬兩黃金。”
“府上修繕布置也都是我的嫁妝,將軍可以慢慢算。”
“算清楚了來找我。”
眼看著他們兩人的臉黑了下來,我嗤笑著,上下打量著林沐苒的衣服:“包括妹妹這一身綾羅綢緞,也是我出的錢。”
不等蕭景琰接話,蕭老夫人就顫顫巍巍地走出來當和事佬。
“一家人算這麼清楚幹什麼?景琰隻是嘴上氣話。”
我瞪向老太婆:“現在跟我是一家人了?”
蕭景琰瞬間暴跳如雷:“你怎麼和我娘說話的!”
林沐苒也在一旁裝白蓮:“姐姐,你再怎麼看不慣我也不能這麼忤逆娘啊!”
“你對長輩毫無尊敬,三年無所出,我按照律法休了你!”
看來蕭景琰是氣得狠了,連這麼沒頭沒腦的話都說出來。
我悠悠反駁:“你在外征戰三年,我去哪裏有所出?”
然後故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夫君喜歡戴綠帽,早說啊。”
老太婆著急地手直顫。
我看戲也是看累了,結束這個話題:“按照律法,接下來三年我所出,你才有理由休了我。”
“真可惜,你要麼等三年休了我,要麼等我心情好的時候簽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