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開始不停的磕頭了。
見蕭慕白和南衣跪在地上,一遍遍的求著她,薑雲初冷聲道:“如今林氏有此一劫,是你們造成的!”
“求我,無用!”
南衣急了,她爬了過去,抓住了薑雲初的衣角,誠懇道:“夫人,隻要您救老夫人,就算是趕我走,我也願意!”
蕭慕白見此情況說著不要這樣,我不會讓你走。
薑雲初見身後這對苦命鴛鴦,唇角劃過了一抹冷笑。
這倒像是她在棒打鴛鴦了。
她看了眼麵前的定安侯府,掃了一眼周圍。
明日和離聖旨就會到了。
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定安侯府了。
救了林氏,也算是以後徹底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蕭慕白,我可以找女醫來救治林氏!”
“但我有要求,明日聖旨到的時候,請你莫要再攔著我!”
蕭慕白聽到第一句話時,雙眸閃著亮光,微微點頭。
可聽到了第二句話時,他眸色沉了一瞬。
她還是讓陛下插手了他們定安侯府的事情。
說來說去,就是不讓他留下南衣。
這是拿逼走南衣為代價,救母親!
他滿是冷意看著薑雲初,指骨寸寸的收緊著。
薑雲初,你好狠的心。
薑雲初見蕭慕白不說話,繼續道:“蕭慕白,你若是不願意,這聖旨到了,你也阻止不了!”
“與其如此,不如爽快些應下!”
蕭慕白五指攥緊著,咬著後槽牙說道:“好!我同意!”
跪在地上的南衣聽到這話,整個人像癱軟了一般。
蕭慕白感覺到了,緊緊的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告訴著她,他會安排好這一切的。
見蕭慕白願意好聚好散了,薑雲初也沒有要繼續為難的意思,她看了眼煙兒。
煙兒明白他們家夫人的意思。
有了薑雲初主動開口,女醫雖不願意再來侯府,但最後還是來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她著手醫治了起來。
隻是在醫治的時候,她一直罵罵咧咧的說著,到底是哪個庸醫用了這麼多補藥。
虛不受補這種常識都不懂嗎?
要不是來得及時,就算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站在一旁的南衣麵色蒼白。
女醫沒花多久時間,穩定了林氏的情況。
她看了眼薑雲初,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後根本沒給南衣和蕭慕白好臉色,交代著接下來的注意事項,更說明了不得再用補藥!
兩人連連點頭,送離了女醫。
薑雲初也轉身離開了。
等她走了後,南衣擰著眉頭,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蕭慕白的目光一直落在林氏身上,壓根沒有察覺到。
第二天一早,蕭母的情況平穩了許多,她也睜開了眼,蕭慕白這才鬆了一口氣。
卻在此時南衣背著行李走了過來。
她看著蕭慕白,嬌嬌弱弱的說道:“慕白哥哥,能遇見你我很開心!”
“但......”
“請您以後莫要再來找我!”
蕭慕白雙眸圓睜,一把抓住了南衣的手:“南衣你這是做什麼?”
南衣噙著淚:“昨日夫人已然說明,我不想讓您難做!”
“我與其等那聖旨到了離開,不如現在體麵的走!也不會影響到您!”
話落,她拽開了他的手,準備走了。
蕭慕白那張臉黑了,他緊緊的抓著南衣的手:“我不會讓你走,就算聖旨下了,我也不會讓你離開!”
蕭母急了,畢竟南衣肚子裏還有他們侯府血脈,“南衣,你不能走,要走也該是薑雲初走!”
“她還真是過分,竟然求聖旨逼你離開!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你走!”
南衣:“可那是聖旨,我不能看著你們為了我去抗旨!我還是走吧!”
蕭慕白緊緊的拉著她,咬著牙道:“你不必離開,薑雲初那裏我自會處理。”
“來人,將薑雲初送去法華寺!”
“若有人問起,就說她薑雲初因嫉妒南衣進門,心生怨恨,下藥毒害南衣不成還要毒害婆母,我念及夫妻恩情,送她去法華寺修行!”
話落,身旁的暗衛和下人立刻去做。
剛從馬車上下來的薑雲初見侯府的人突然將她圍起來,眼眸冰冷。
“你們這是幹什麼?”
暗衛恭敬的行禮:“夫人,侯爺說,讓您去法華寺修行!”
薑雲初瞳仁晦暗,冷笑了一聲。
她前一秒幫他找來了女醫,救了林氏。
現在這是要卸磨殺驢?
她壓根沒有要理會他們的意思,直接往侯府大門走去。
聖旨還未到,她的東西還在裏麵,就算要走,她也不該去法華寺。
奈何她剛往裏走,那些人卻攔住了她,說著讓她上馬車,送她去法華寺。
薑雲初被氣得不輕。
煙兒更大罵著他們太過分了。
蕭慕白也走了出來:“薑雲初別讓我們最後的情分也消磨殆盡!”
薑雲初:“蕭慕白,昨日求我救你母親的人是你,今日卸磨殺驢的人也是你!”
“我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蕭慕白見周圍人群越來越多,說道:“薑雲初,你在胡說什麼?”
“我送你去法華寺,還不是因為你因南衣進門嫉妒成性,不僅給她下毒險些害死了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還給母親下毒!”
“這還不夠你還跑去宮裏,將我們侯府的事情鬧到陛下的麵前,讓陛下為你做主!”
“薑雲初,是你太過分,我念在你我夫妻恩情的份上,送你去法華寺修行還不夠好嗎?”
周圍人群聽到這話,都說著侯府夫人的確過分了。
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就因為定安侯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便嫉妒的要害人性命,還將這種事情鬧到陛下麵前。
如此氣度都沒有,這還是侯門主母嗎?
相比於夫人所做,侯爺這麼做,簡直太善良了,根本就是念及多年夫妻感情。
薑雲初見男人冷漠的看著她,聽著周圍人群所言,勾唇笑了,“我害人性命?蕭慕白,你還真是說得出口!”
蕭慕白眸色冰冷:“難道不是?”
薑雲初雙手收緊。
本以為他們之間能好聚好散,沒想到臨了,還這般。
她正欲說些什麼,女醫卻在此時走了出來。
她看著薑雲初點頭。
她今日也是收到了消息,才趕了過來。
“我琳琅在此之前給侯府老夫人醫治,想來各位都是知曉的!”
“這些事情到底如何,我當時都在場!侯府夫人從未下毒害過那姑娘,也從未害過老夫人!”
“反而他們如今能活得好好的,都是靠著夫人救得!若沒有夫人,那姑娘早因自己吃的藥胎死腹中,一屍兩命,若沒有夫人老夫人今早便沒了性命!”
“這麼多年來,各位街坊還不了解夫人嗎?”
她這麼一說,周圍人群沒再說什麼了。
畢竟薑雲初如何對待老夫人的,他們都曆曆在目,她的孝心的確沒話說。
蕭慕白沒想到女醫竟然來幫她,見眾人指責他太過分的時候。
他雙拳緊握,嗓音陰鷙:“要不是薑雲初將侯府的事情鬧到陛下麵前去,還求了聖旨,逼我就範!”
“各位,我至於如此嗎?我如今隻是讓她去法華寺修行而已,有錯嗎?”
他失望的看向薑雲初:“薑雲初!我不過是帶南衣進門為妾而已,你至於相逼於此嗎?”
薑雲初:“嗬,我說了我從未將侯府的事情鬧到陛下的麵前,求的聖旨也不過是和離聖旨,是你不信!”
“還說我逼你,真是可笑!”
蕭慕白瞳色泛寒:“和離聖旨?你的性子,我會不知,你怎會輕易與我和離?”
“再者若為下堂婦你未來何處?薑雲初不是我不信你,是事實如此。”
“今日,就算被眾人不齒,憑你這般,我也要將你送去法華寺好好反省,來人還等什麼,送夫人上馬車。”
卻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高呼聲。
“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