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在聽到了這句話時,眸色沉了一瞬,陰鷙的瞪著他。
身旁的暗衛倒也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些什麼了。
薑雲初可不知道自己今日的一舉一動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
她在將金銀存進錢莊後,準備直接回侯府。
隻是剛好遇見了之前一直給蕭母看病的女醫。
“雲初夫人!”
“還請您和老夫人說一聲,從今日開始,我就不去定安侯府給她醫治了!”
薑雲初眉頭擰起,倒是滿臉意外。
“怎麼,這麼突然?”
女醫看著薑雲初:“雲初夫人,是您當初教我醫術,讓我有了如今的成就。”
“多年前您的婆母身體不適,是您找的我,您是我的恩人,我自然答應!”
“可現在小侯爺帶著一個女人回來,老夫人非但不幫您,還那般貶低您!定安侯府的人不值得您對他們這麼好!”
“所以......”
薑雲初微微點頭。
她倒是不意外女醫會這麼說。
畢竟當初若不是她帶著女醫來的定安侯府,蕭母根本就沒機會認識這女醫。
蕭母林氏的身體,幾乎每過七天就需要女醫來紮上一針,緩解不適,若不這般做,蕭母怕是早就已經癱在床上了。
今日剛好是第七日了。
蕭母的情況,再一次不行了。
她躺在床上不停的喊著難受,難受,快喘不上氣了。
在看到了嬤嬤跑進來後,她本以為身後跟著女醫,結果卻是一個人。
她麵色難看的說道:“怎麼回事?那女醫呢?”
嬤嬤白著臉,“老夫人!女醫離開了我們侯府,奴婢去醫館請了,她閉門不見!”
蕭母林氏在聽到了這話時,雙眸圓睜:“離開了,還閉門不見?”
“怎麼會,這麼久了,她幾乎每隔七天都會來!”
“是不是我們銀子給的不夠?”
嬤嬤搖頭:“老夫人,銀子奴婢都說了可以加,可她就是不願意見奴婢!”
蕭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說道:“當初那女醫是薑雲初叫來的,如今女醫不來一定是因為薑雲初和她說了什麼!”
“這個女人這是想要報複我!”
蕭慕白也是聽說了蕭母不舒服,便前來看看,結果剛好聽到了薑雲初不讓女醫來給母親看病!
這個女人!
怎麼?
因為他帶了南衣回來,現在這是拿母親的安危來威脅他嗎?
他麵色難看:“母親,兒子這就先給你請其餘的醫師穩定病情!”
“至於薑雲初這裏,兒子現在就去找!”
“必定會讓她收了那心思!”
雲園內的薑雲初,如今也因為輕鬆的賣了一家店鋪之後,心情還算不錯。
可沒想到,會看到蕭慕白前來。
她眸色倏地沉了下來,周身寒氣逼人。
她轉身準備回房間了。
“煙兒,關門!”
蕭慕白卻直接推門走了進來:“薑雲初,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就因為我帶著南衣進了侯府,你為了讓她滾,現在還不讓女醫來給母親醫治了?”
“鬧!也應該有個度,非要鬧出人命不可嗎?”
轉身的薑雲初在聽到了這話後,她頓了頓足,勾唇笑了笑。
她回頭看向了身後的男人。
看著他那張俊逸的臉,她的腦海中閃過了當初的那些畫麵。
【如果我說我接近你有所目的,但我是有苦衷的,若有一日,你發現我騙了你,你還會信我嗎?
會!
怎麼不會,你可是雲初啊,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永遠站在你這邊。】
“蕭慕白!在你眼裏!我是這種人?”
蕭慕白看著女人這冰冷至極的眼神,心裏莫名的發緊。
他雙手不自然的收緊著:“難道不是嗎?從南衣回來後,你就變得無可救藥!”
“現在甚至還要利用母親的病情來威逼我!”
“薑雲初,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薑雲初雙拳緊握,冷著臉說道:“女醫不來,不是我的意思!”
“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問女醫!”
“煙兒,送客!”
話音落下,她轉身往房間裏走去,冷聲笑著。
她竟然會去喜歡蕭慕白這樣的人!
終究是瞎了眼。
煙兒也在這一刻走上了前:“侯爺,請!”
蕭慕白看著這一幕,麵色難看。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薑雲初的手。
“什麼不是你的意思?那女醫不就是你找來的嗎?若不是你和她說了什麼,她怎麼會不來!”
“我好言好語的和你說,你還這般模樣。薑雲初,別逼我對你動手!”
薑雲初沉著臉,用力的拽開了蕭慕白的手:“蕭慕白,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了女醫不來不是我的意思,你不信可以去找人問!”
“怎麼?有時間在這與我糾纏,不去救你母親,你不怕你母親死了啊?”
蕭慕白被氣得不輕,抬起手大吼道:“薑雲初!”
可在看到了女人那雙眼睛時,他白著臉沒打下去。
“好!我這就去查,我倒是要看看,這件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要真是你和女醫說了什麼,我絕不會放過你!”
話音落下,他雙眸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侍衛。
侍衛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他倒是沒多久,便回來了,看著蕭慕白恭敬的說著。
蕭慕白明顯在聽到了那一番話後,麵色難看,震驚的看著薑雲初。
薑雲初冷著臉道:“蕭慕白,到底是我和女醫說了什麼,還是人家女醫看不慣你們侯府這卸磨殺驢的做法,不願意來醫治!”
“想來,你應該清楚了吧!”
“既然如此,請回!”
說完這話,薑雲初捂著肩膀,往回走去。
被他這麼一拉,她那傷口又裂開了,得趕緊回去處理。
蕭慕白麵色難看。
他本以為這件事情是薑雲初因為南衣的原因,心裏氣不過,借此來讓他不快,來報複他。
結果居然真的和她沒有關係。
這個女人怎麼會......
見她轉身離開,捂著肩膀,這肩膀的位置還有些許紅暈,看起來像是血跡一般。
他眉心擰了擰,腦海中閃過了之前看到她衣服紅透的畫麵。
受傷了?
不!
她又沒做什麼,怎麼會受傷?
無非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蕭母在看到了蕭慕白回來後,立刻問道:“如何,是不是那個女人做的?”
“她現在有沒有鬆口讓女醫來給我看診了?”
蕭慕白搖頭:“和她沒關係!”
蕭母在聽到了這一句話時,立刻沉了臉,“和她沒關係?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為了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