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已經嚇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陪著她等待父母的時候,換好衣服的沈湘怡走了過來:
“周念姐姐,知道你嫉妒我這種禦姐受大家歡迎,才故意想害死我。”
“可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多少無辜的人!”
我聽著這顛倒黑白的話語,毫不猶豫一腳將沈湘怡踹翻在地: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我剛剛救了你的狗命!”
沈湘怡長相妖豔,平時最愛立颯爽的禦姐人設,天天夾著一口的氣泡音四處叫弟弟。
此刻忽然被我踹倒,她連人設都忘了,眼眶通紅地哭了起來:
“我剛剛都要被嚇死了,你還打我,你這個潑婦嗚嗚嗚。”
回應她的,是我緊隨而至的兩巴掌:
“誰允許你私自打開獸籠,誰允許你噴著血腥味道的香水接近猛獸!”
“沈湘怡,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知道會死多少人嗎!”
沈湘怡被我打蒙了,低聲抽泣變成了嚎咷痛哭:
“憑什麼隻怪我,你自己不也沒看好鑰匙嗎?”
看著她不知悔改的樣子,我心中前世今生的恨意交織不散,還欲揚手再打,卻被一腳猛地踹翻在地。
我沒有防備,剛剛抱孩子導致脫力的右手磕在桌子上,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來人不待我反應,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周念,你竟然敢欺辱同事,還不快給湘怡道歉!”
我捂住腫起來的臉頰,緩緩站直身體,看向麵前的男人:
“陳北珂,如果我沒記錯,你是我的男朋友吧。”
陳北珂被我問得一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這和我誰的男朋友有什麼關係?”
“你在辦公室毆打同事,就是不行!我這麼做,是為了正義!”
好,好一個正義,我怒極反笑,咬牙切齒地開口:
“她違反規定擅自打開獸籠,險些釀成大禍,你作為小組長不處罰下級,哪來的臉和我提正義?”
陳北珂的眼裏隻有哭泣的沈湘怡,對著我怒目而視:
“如果不是你沒有防備,湘怡怎麼可能拿到獸籠的鑰匙?”
“就算處罰,我也要先罰你監管不力!”
哪怕有了上一世的經曆,我還是被氣得幾乎昏厥,剛要繼續爭辯,經理就在同事們的簇擁下衝進了辦公室。
看著我們亂作一團的樣子,經理先是給沈湘怡遞了幾張抽紙,見她止住哭泣,才終於開口:
“周念,誰給你的膽子毆打同事,又是誰給你的膽子私自調動麻醉槍?”
看著上一世聯手顛倒黑白的仇人,我恨得咬牙切齒:
“張經理,你最好用你那生鏽的腦子想一想,如果不是我,動物園出了人命還開不開得下去!”
張經理見我反應如此激烈,惡狠狠望了我一眼:
“周念,別再找借口了,這件事情本就是你的錯!”
“你作為老員工,不好好看守獸籠鑰匙,這是其一。”
“沒有好好培訓新員工,導致員工出現危險,這是其二。”
“你還敢私自動用麻醉槍,嚇壞了圍觀遊客,這是其三!”
“數罪並罰,你自己寫一份認罪聲明然後自行離職吧。”
聽著他蠻不講理的話,同事間一片嘩然。
沈湘怡笑眯眯地看了看我,再次用她故意壓低的禦姐音開口:
“周念姐姐,還愣著幹什麼?”
“你犯了這麼多錯,經理隻是讓你主動辭職,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我看著她做作的嘴臉冷笑一聲,一腳踢開辦公室門,看向在外麵圍觀的遊客:
“大家剛才都看到了,是我在危急時刻麻醉了狗熊,避免了悲劇發生。”
“可如今組長和經理卻在一起維護這個故意驚動猛獸的蠢貨,還請大家幫幫忙,還我一個公道!”
我的話音剛落,被交還給家長的小女孩就哭著撲進我的懷裏:
“姐姐救了我,不許欺負姐姐!”
圍觀遊客見狀,對著沈湘怡幾人指指點點:
“這幾個人是不是睜眼瞎?我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周念在危急時刻出手,才沒有釀成大禍。”
“這你就不懂了,他們敢這麼顛倒黑白,要麼是圖沈湘怡這個人,要麼就是私底下有什麼交易。”
陳北珂聽著議論,臉色黑得嚇人:
“夠了,事情根本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你們隻看到周念救了大家,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計劃!”
“都是這個心機婊刻意引誘湘怡去獸籠裏開播,是她提前在狗熊的食物裏放了引誘狗熊暴躁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