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三個月的老婆突然領了一個小白臉回家。
小白臉紅著眼垂著眸對我說:
“姐夫,我被綠了,現在淨身出戶,你和陸學姐能收留我一段時間嗎?”
老婆二話不說把郊區的別墅鑰匙給了他。
但是他住進去沒多久,我就頻繁收到周邊住戶的擾民舉報。
我一查,這個小白臉就是個會所男模。
他因為勾引富婆被對方老公找人揍了一頓趕出會所。
我火急火燎回去找老婆想告訴他,但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她輕快的笑聲。
“寧昊,你說我們的寶寶將來像誰更多一點呢?”
我死死攥著手中的照片冷笑。
“是啊,我也很好奇你肚子裏的超雄寶寶像誰會好一點。”
1
和陸思琦結婚的第四年,她終於告訴我她懷孕了。
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一個農村出來的窮小子,沒背景沒學曆,白手起家到今天幾十億家產,一路何其艱辛。
但是老婆對我不離不棄,始終陪在我身邊。
我媽意外離世後,她就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所以她懷孕三個月以來,我將她捧在手心裏,生怕她有一絲不舒心。
她怕熱,我就買下城郊的別墅讓她避暑。
她覺得無聊,我就放下手中的工作立刻陪她出國旅遊。
她嫌累,每次的產檢報告都是我去拿的。
但這次,我看著手中寫著胎兒疑似超雄綜合征的報告,傻了眼。
在我猶豫要怎麼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卻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和她相擁在沙發上。
我愣在原地,腦海中想了無數種可能,但依舊不相信老婆會背叛我。
見我回來,陸思琦緩緩抬眼,拉著對方的手牽到我跟前道:
“秦望,這是我大學時的學弟寧昊,他老婆跟人跑了,還帶走了他這些年拚下的所有家產,小可憐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咱們收留他吧。”
原來如此,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將視線轉到寧昊的臉上。
他生得極其秀氣,白皙的臉上五官精致,一雙桃花眼微微泛紅,確實十分忍人憐惜。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是個人都會有難處,你不嫌棄的話我在市區有個八十平的小房子,現在空著,你可以暫時住一段時間。”
陸思琦站立一旁,雙臂交叉在胸前,臉上寫滿了不悅,顯得頗為煩躁。
我自然是留意到了她的情緒變化,這些年都是如此,她隻要有一絲不高興便會掛在臉上。
我忙拉起她的手問道:“老婆你覺得這個安排怎麼樣?”
誰知她直接不耐煩地甩開了我的手:“秦望,我說你也別太瞧不起人了,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她說完從包裏拿出一把鑰匙放在了寧昊的手心,上一秒還陰雲密布的臉頃刻間變得柔情似水。
“寧昊,這是我郊區別墅的鑰匙,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到那裏去住吧。”
我遲疑半晌,最後還是說道:“那是你避暑的地方,他住了你住哪兒?”
陸思琦甚至都沒看我一眼,隻是冷冷回道:“憑你的財力,再幫我置辦一套很難嗎?”
2
自從寧昊來了以後,陸思琦臉上的笑容變多了。
我想著我平常工作忙,能有個弟弟陪在身側照顧她也算是個好事。
至於超雄寶寶的事,我決定再換個權威一點的醫院檢查。
這個孩子來的不容易,我不想這麼輕易就認命。
陸思琦突然說想去海洋館看海豚,我便立刻推掉了手上的行程陪她去。
隻不過這一次她把寧昊也帶上了。
這些年老婆保養得很好,完全看不出來已經是三十出頭的年紀。
她們手挽著手,親密得就像是熱戀的年輕小情侶。
我跟在他們身後,竟有一瞬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景區檢票時,檢票員笑眼盈盈看著我道:“你們一家子可真幸福,前麵的小情侶是你的妹妹妹夫吧,可真般配!”
我臉上浮出一絲苦澀,正要解釋,卻看到寧昊笑著在陸思琦耳邊說著什麼,陸思琦開心得合不攏嘴。
但是當她把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時,又驟然變得不耐煩起來。
“秦望,你還在磨蹭什麼呢,一個美麗的誤會而已,你費功夫解釋做什麼,真無趣。”
售票員悻悻然看了我一眼,立馬尷尬地把頭低了下去。
等我檢票走進景區,卻發現他們二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看著景區地圖,找到了海豚館的位置,循著路線找了過去。
但卻看到寧昊在場館門口的一個隱秘轉角被幾個穿著富態的女人圍住。
他剛剛還穿戴整齊的襯衫領口被解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肌,幾個女人旁若無人的把手放在他身上揩油。
我瞳孔發顫,正想出麵製止,卻看到寧昊主動把手放在一個女人得腰間,腦袋側過去一臉蕩漾地輕聲說道:
“姐姐,這裏人太多了,你們要是想,晚上來花園路460號別墅,我等你們。”
他說的這個地址,正是我郊外購置的那套別墅。
忽然一切就說通了,怪不得前一段時間一直收到鄰居的投訴和舉報。
說別墅夜夜蹦迪,男男女女魚龍混雜出入其中。
這小白臉竟把我的別墅當成了他接待的場所!
我瞪大了雙眼,努力消化著眼前的場景,第一反應就是絕對不能讓他再接近陸思琦。
3
陸思琦已經坐在了VIP位置等待演出開始,我一路小跑坐到她身側道:“寧昊這個人不太對勁,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了。”
陸思琦雙眼不離舞台,語氣卻滿是不屑:“秦望,你怎麼變得這麼小氣,難道就因為售票員一句無心的話你就要這樣背地裏說他壞話嗎?成熟點好不好。”
我正要繼續解釋,寧昊不知何時已經回來。
他坐在陸思琦身邊,手臂緊緊挨著她,一雙桃花眼微彎,兩頰還有調情尚未退去的潮紅。
“姐姐姐夫,你們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了我的名字。”
他的語氣天真俏皮,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我的心裏泛起一陣惡心,想起因為生意上的需要,偶爾接觸到的那些豪門貴婦。
我曾親眼見到她們包下整個會所,成排的男招待各個五官精致身材卓越,甜言蜜語逗得那些貴婦心花怒放。
眼前寧昊的形象忽然就和那些男招待重合了。
陸思琦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沒什麼,我們隻是說小昊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有人忍心拋棄呢,真是瞎了狗眼。”
寧昊聞言嘟起嘴垂著眸,一副受傷小狗的乖乖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進我老婆的懷裏。
我立馬起身,把陸思琦拉到了我的身側,冷冷道:“你別碰我老婆,我嫌臟。”
寧昊眼中神色一凝,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不悅神色,卻立刻又委屈看向陸思琦道:“看來是我打擾了姐姐姐夫的約會,我還是先離開吧。”
看著他離開,我轉頭想告訴陸思琦真相,臉上卻傳來一陣火辣的痛感。
“秦望!我勸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要是當初沒有我媽給你的那筆錢,你以為你可以有今天的成就嗎!敢在我的麵前的擺譜,你也配?”
陸思琦撂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去追寧昊。
我怔在原地,無視周邊人投來的異樣目光,想起了我最心酸的那一年。
那一年我創業失敗,母親離世,陸思琦當時還隻是我的女朋友。
她說要帶我去海洋館散心,但是當時的我連兩張門票錢都拿不出來。
我恨這麼失敗的自己,差點就要從跨江大橋下跳下。
但也是那一年,我收到了嶽母的五十萬創業資金。
我用這五十萬啟動資金最後一步一步成功創立了自己的品牌和企業。
陸思琦說的沒錯,我能走到今天離不開她家的幫助。
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要保護她。
4
回去後我立馬聯係了私家偵探,幫我搜集寧昊的過往。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被小三上位的正主,他自己就是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
這些年他混跡於各大會所釣富婆,前一段時間他差點就要轉正,但是對方老公知道後,差點沒把他打殘。
對方甚至放出話來,哪個會所敢收他,他就砸了哪個會所。
裝有錢人需要花很多錢,寧昊這些年欠了一屁股外債,現在丟了這份工作,幾乎是窮途末路。
看著電腦上那一堆不堪入目的照片,我的麵色更加凝重。
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秘書拿著一份公司財報遞了過來。
“秦總,夫人手上這家公司最近的賬務似乎不太對勁,短短兩個月就憑空出現了三千萬的虧空,這......”
她不敢繼續再說,但我卻已然心中有數。
“這件事我不想第二個人知道,虧空的金額從我個人的賬戶先補上,其他的我來處理。”
兩年前,我在陸思琦的強烈要求下以她名義注冊了一個公司,她是公司的法人代表。
這件事已經不是小打小鬧這麼簡單了,挪用公款是要坐牢的,她怎麼這麼糊塗!
我起身準備去找她,如果再不阻止這場鬧劇,事情隻會變得更加不可控。
秘書見我要離開,提醒道:“秦總,那家機構的檢測報表也已經出來了,你空了可以去取了。”
5
開車回去的路上,我隻覺得太陽穴陣陣凸起。
那份報告結果清清楚楚寫著超雄綜合征。
雖然我有信心能教導好這個孩子,但是最終要留下或者終止妊娠,我都支持陸思琦的決定。
隻不過現在她已經被寧昊迷得失去理智了,我必須得先想辦法把寧昊這個禍害趕走。
陸思琦不在市中心的家裏,唯一的可能就是到郊區別墅找寧昊去了。
我正準備調轉車頭離開,卻被家裏王媽喊住。
“先生,你快去看看邱老夫人去吧,醫院來電話說她病情加重了!”
嶽母身體一直不好,常年在醫院住著,這些年一直都是我陪在她身邊照顧她,找最好的專家團隊幫她治病。
但是這些年來病情已經逐漸穩定,怎麼就突然加重了。
她對我有再造之恩,我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對待。
容不得半分遲疑,我立馬驅車趕去。
路上我不停撥打陸思琦的電話,但始終隻傳來呼叫轉移的提示音。
不知為何,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讓我格外的心慌。
6
我瘋了般跑進醫院,卻看到嶽母形同槁木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但是當我來到嶽母麵前時她奄奄一息的身子猛然坐起。
她翻身下床跪在我麵前痛哭道:“秦望,這些年是我們母女對不起你啊!”
我忙俯下身子將她扶到床邊,拿出手帕細致地替她擦去滿臉的淚水。
“媽,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說,別著急,我現在隻剩下你和思琦兩個親人了,你可一定要保重啊!”
嶽母捶著胸口,身體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戰栗:“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自己的親生女兒眼裏隻有錢,反而是沒有血緣的女婿把我當成親媽,老天啊,你現在是在懲罰我嗎!”
“秦望,我知道我活不長了,我現在隻希望你盡早和思琦離婚,我不想再禍害你了!”
我十分不解為什麼她會對我說這些,畢竟這些年我和陸思琦一路走來有多艱辛她都是知道的。
“媽,你怎麼開始說胡話了,我怎麼可能和一個對我不離不棄真心待我的人離婚呢?”
嶽母聽罷忽然發出滲人的哂笑。
“秦望你真是個傻小子啊,你以為思琦為什麼在你落魄時分手,卻又忽然找你複合?”
“是為了你媽媽三百萬的保費啊!”
我瞳孔緊縮,血色瞬間從我的臉上褪去:“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媽的保費?”
嶽母緊緊攥著我的手,瞪大的雙眼布滿血絲:“你媽媽的死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