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而言算什麼?
一個長得有幾分像她竹馬的窮小子。
一個藏在暗處的男人,見不得光的存在。
我有自知之明,豪門婚姻,我連入場券都沒有。
而今天,偏偏我不死心的問了她這句話。
我擦幹眼角的濕潤,又鬆了一口氣。
紀樂的寵物狗多多跳上了我的床,此刻似乎在可憐我,流著哈喇子,朝我呆呆的看著。
多多是紀樂從外麵撿回來的一隻小土狗,是我一手帶大的。
我得帶他走。
我一手抱著多多,一手拎著行李,躡手躡腳的下了樓。
出了門,我就給周季發信息:「我出來了。」
「三十分鐘後機場集合。」
「坐不了飛機,我帶著狗。」
「靠,那隻能坐大巴!!三十分鐘後汽車站見!!!」
周銘看著我提著行李,抱著多多,氣得咬牙切齒。
我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反而是周季帶著三個大行李箱,像逃難一樣,讓我陷入了沉思。
「你都帶了些什麼啊哥?」
「我被她甩了,她說讓我的痕跡在她世界裏消失,我就都收拾著帶過來了。」
「那,那你犯得著掃帚都帶上嗎?」
「掃帚也是我買的。」
我沉默了一會,「行吧,我也被甩了,紀樂說她不缺男人。」
周季拍了拍我的肩,一副我懂的模樣。
然後我倆哭喪著臉,把箱子抬進大巴的後備箱,兩人抱著狗,窩在了臭烘烘的大巴上。
灰溜溜地離開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