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後的我又恢複了本性,施施然坐在床邊,撩開衣擺,將褲腿挽起,露出光潔的膝蓋。
比起手上的擦傷,鮮血如注的膝蓋顯然傷得更重。
我半靠在床頭,向小啞巴拋去一個媚眼,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柔弱無骨,人畜無害。
書上說,溫柔的女孩子更招人疼。
「相公~~幫人家呼呼嘛~~~」
小啞巴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是我快嘔了。
果然,他進屋後就淡淡的臉此刻更是緊繃,眉頭微蹙,一言未發,轉身出了門。
我看著半敞的門和屋外黑沉沉的天,一股難言的酸澀堵上我的心門,讓我張了嘴卻恍若窒息般無法言語。
心頭火起,我扯過枕頭一陣狂拍,一個鯉魚打挺跳上床,在我香香的錦被裏陰暗地爬行。
門輕輕被關上。
我豎起耳朵,就聽到有東西被放在窗邊的案幾上,然後是小啞巴略顯無奈的聲音,「下來,上藥。」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我坐起身子,伸出那隻受傷的腳在床邊輕晃。
他捉住我亂晃的腳放在他半跪的腿上,沾了藥汁的帕子在我的傷口邊緣輕輕擦拭。
我輕笑出聲,他抬起頭,麵色緋紅,眼神有些躲閃,「痛嗎?」
我搖搖頭,「不痛呢,小啞巴。」
是真的不痛,我從小在這山上長大,加上習武,難免磕絆。
可他的手卻放得更輕了,如蜻蜓點水幫我上了藥,好像一片羽毛在我心上緩緩掃過。
搭在我小腿肚上的手帶著些微涼,一如他的輕聲低語,「蕭瑾。」
我裝作沒聽清,「嗯?」
他抬起頭,深邃的烏眸好像要看到我心裏去,「我叫蕭瑾。」
哦,蕭瑾,王二丫,奶奶的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