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娛樂是我爸一手創建起來的。
他年輕的時候,算是遠近聞名的書香門第貴公子。
有錢、有長相、有素質的三有青年,追求者眾多,但他也算是特立獨行,喜歡自己的不屑一顧,不喜歡自己的趨之若鶩。
後來家裏安排他和白家女兒相親,就是小狼崽的媽。
一人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一人是愛意洶湧蓬勃。
兩家積極促進聯姻,都到了談婚論嫁的這一步,狼崽子他媽突然消失,聽說和人私奔了。
白家老爺子氣到住院,最後放出狠話,若不回來,則斷絕父女關係,都沒讓她回心轉意。
我父親撓破頭都想不通,喜歡的人前一天還答應自己,一起約著跨年觀煙火。
怎麼過了一夜,她就跟著別人走了。
狼崽子他母親我見過幾次,她帶著程仞再回到這個城市時,從她的臉上,依舊能看到昔日的風情萬種和颯爽英姿。
我那時在行至集團的一個下屬公司做外聯,某天去總部時,碰巧那個女人在前台,說想見陶東。
她沒預約,就說找陶冬,而不是陶董。
我從她身邊經過,多看了她幾眼。
第二次見她已是三天後,在我父親的車裏。
那天我順路去瑜伽會所,幫我媽拿會所回饋的禮包。
剛停好車,看到父親的車停在不遠處,車沒熄火。
我準備上前打招呼,剛彎下腰要敲車窗,我爸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芮歡,怎麼在這裏?」
咦?我扭頭看他,又看了看車窗內的人影,「我到瑜伽會所幫媽媽拿點東西,還以為你在車裏......」
這時車窗滑下來,是前台找人的那個女人。
「是小歡吧,這麼大了,長得真漂亮。」
我當時一愣,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女人正麵看更漂亮了,我母親輸了。
「這是你白阿姨,爸爸的朋友,打個招呼。」
......
從那天起,我爸在家待著的時間日漸縮減。
我沒告訴母親那天的事,不想她胡亂猜想,引起家庭矛盾。
但後來,我還是從母親嘴裏聽到了關於父親和她的故事。
豆蔻年華,紙短情長。
之後,母親的抑鬱症愈發嚴重,常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坐就是大半天。
......
我倒想知道,一個帶著拖油瓶的白月光,殺傷力還能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