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一響,那股穿過了十一年仍如出一轍的清冽味道又飄進了我的屋子。
他繞到我身後抱住我。
我有些不舒服,伸出胳膊要掙脫他。
他忽然歎了一口氣,問我:“生氣了?最近公司太忙,我沒時間去看你。”
很忙嗎?
忙到讓我一個人留在車裏,忙到在我九死一生的時候把我的資源都交接給了喬悠悠。
忙到摘下了我們的婚戒,和喬悠悠戴上了所謂的多巴胺風手鏈。
奇形怪狀、五顏六色的手鏈在他那截黑灰色的襯衫袖口處格格不入。
礙我的眼。
他垂下頭,輕輕咬我的肩膀,吻我的耳垂。
含糊不清的解釋:“寧默,車禍的時候悠悠撞了滿頭的血,我怕她出人命。”
“......我沒想到車會爆炸,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吧。”
我不說話,他大抵是以為我又服軟了。
一把握住我的腿,傾身壓了上來。
接吻之後,他深情捧起我的臉。
可就在同時,我的眼睛不受控製的抽搐起來,像粘了膠水一樣合在一起。
我明顯感覺到了傅宴青身體的僵硬。
他抵著我的灼熱一瞬間褪去,埋頭在我脖頸間不去看我。
“太累了,睡吧。”